归听懂了,他说:把鸡给我交出来!但他没有动,毕竟兰松野老用这招,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兰松野见燕识归不听话,便怒目圆睁,梗着脖子道:“造粗来!”
楼东月夹在他二人中间很是头疼:“主子,咱有话好好说,您别吓唬我们成么?”
牢房里乱成一团,刘君清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兰松野此番准备自戕的模样。
“大皇子使不得使不得……案子都查清了,您这是干什么!”他吓得不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兰松野真的想不开抹了脖子:“大皇子,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臣可以证明您和南将军是清白的,您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啊!”
兰松野瞅瞅刘君清,又瞪了一眼燕识归和三公里,他觉得这小子要和自己僵持到底,倒不如顺着这个台阶赶紧下,于是在一阵微妙的沉默中,讪讪的放下了手。
刘君清松了一口气,燕识归和楼东月也松了一口气,只有三公里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方才在闹什么。
一大早闹这么一出,刘君清险些被他们吓得魂不附体,他叹了口气上前问道:“大皇子,狱卒说您找我有事?”
兰松野“啊”了一声:“对,有事要跟大人说。”
刘君清:“大皇子请讲。”
兰松野便走到牢门边,又同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柱子上:“大人刚才说已经查清此案了,但这个时辰了,你不去上朝,反而来牢里见我,是担心到了朝堂上控告兰鹤诗的时候,他抵死狡赖吧?”
刘君清面带愁色的点了点头:“是。下官无能,拖了许久才查明此案因果,却又忌惮太子贼喊捉贼,若是郭大人在此,定然能想出办法。”
兰松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诶……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你本就不擅查案,如今能查清原委已是很厉害了。”
刘君清自嘲的笑了两声,没接话。
“我知道大人为何事烦心,所以今早请大人过来,是为了帮你的。”
刘君清看着他,面露疑色:“如何帮?”
兰松野便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去,刘君清不疑有他,凑上前去听,少倾后,他愕然道:“这……这样真的可以让太子认罪?”
兰松野笑的很松弛,仿佛这事儿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似的:“试试嘛。”
刘君清思忖片刻,随后下定决心道:“好,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