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是不愿告诉我玉玺藏在何处了,对不对?”
“我……”九方遥月不知该怎么说,她不是不愿,而是不想在结局难料的情况下,轻易就将玉玺交给这么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好,那你走吧,我不勉强。”出人意料的,梅馥霜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九方遥月愣住了:“那你不打算救你的亲人了么?”
梅馥霜说的很直白:“若是没有玉玺,我无能为力。既然无路可走,我也没必要非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不光九方遥月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寒漪瑾也怔住了——这是演的哪一出?
九方遥月无措的问:“可,他们不是皇子么?你就真的忍心弃之不顾?”
“皇子?”梅馥霜嗤笑了一声:“在皇室,最不值钱的就是皇子,死一个半个的,算不得什么损失。况且我父皇正值壮年,后宫想要母凭子贵的妃嫔又多如牛毛,所以死了这个,还会再有新的,而且在此之前已经死了两个贬谪了一个,所以你看,”梅馥霜轻巧的说:“一个人的生死对于朝廷而言,真的无关紧要。我皇弟是这样,挛鞮贞元也是这样。不同的是,我皇弟若是死了,则算是为国而死,永远受臣民缅怀,而挛鞮贞元么……”
梅馥霜“呵”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屑:“死了白死。”
九方遥月的身子晃了一下,脸色比方才还要惨白。
寒漪瑾就在一旁听着,闻言不禁在心里赞叹:四公主这招以退为进厉害啊!与其在这儿磨磨唧唧的劝九方遥月把玉玺的下落说出来,倒不如把人逼到绝路。
毕竟挛鞮经云视挛鞮贞元为眼中钉,若挛鞮贞元真的死在挛鞮经云手上,估计连北狄皇室的陵寝都进不去。
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她要是再不为所动,那怎么劝也是无用了,于是梅馥霜道:“漪瑾,管家,我们走吧。”
啊?走?
寒漪瑾搀着管家跟在梅馥霜身后:“去哪儿呀?”
正巧颜松落骑着马过来了,见他们三人要离开,便下马上前,不明所以的问:“四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梅馥霜头也不回的说:“回晟京。”
啊?回晟京?那……殿下和公子兰他们呢?不救了?
颜松落一头雾水的看向她身后的管家和寒漪瑾,就见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往九方遥月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噢……颜松落领悟到了点儿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跟着她们往前走。只是几人刚走出没多远呢,就听身后有人喊道:“等……等等!”
是九方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