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之际,还国典回于顺轨!”
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挛鞮贞元却实在拿不出玉玺,没办法,玉玺在兰松野身上,他想拿也拿不出来,便只能支支吾吾的遮掩:“好,只是现在不是时机,还是等皇兄回来再说吧。”
梅擎霜见状,似是讥笑的说了句:“贵国这朝局可真是乱的很,一国之主燕燕居息,连玉玺都不知踪迹,满朝文武不知奉谁为尊,竟每日被耍的团团转,可见北狄真是无人了。”
“梅擎霜!”挛鞮贞元佯怒道:“我北狄情势如何,用不着你在这儿冷嘲热讽!与其说这些风凉话,还不如想想等你回到晟京后的处境,你还不是晟国太子呢,可别过早的得意!”
“无所谓,我父皇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我朝也不急着册立东宫,反倒是贵国,”梅擎霜故意的提醒道:“挛鞮可汗许久不曾露面了吧?是真的在宫中静养,还是龙驭上宾了,你们恐怕也不清楚吧。”
梅擎霜这话假意嘲讽,却让殿内的北狄朝臣心下一沉,对啊!自从挛鞮经云窃据朝柄之后,他便一直声称可汗病重,且不让臣子探望,他们这些朝臣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可汗是被挛鞮经云囚禁起来了,却从未设想过,如果挛鞮宗兴早就死了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那些忠臣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他们之前没这么想过,是觉得挛鞮经云不敢这么做,可挛鞮经云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连不顾众人反对当朝处死臣子的事他都能做出来,还真的会为了那点儿名声,留挛鞮宗兴一条性命么?他们不敢赌。
这殿内还有挛鞮经云的心腹和手下在,见此形势难免想要偷偷溜出去给挛鞮经云报信,可刚要挪步,达奚雍卿便识破了他们的意图:“来人,将二皇子的这几个钩党和近卫押下去关起来!”
那些被抓的人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范,便惊呼:“达奚大人!你不可这么做!若此事被二皇子知晓了,他不会饶过你的!”
达奚雍卿却不怕他此番威胁,厉声道:“哼,我达奚氏立足北狄百年之久,就算从此衰微,也轮不到你这个不入流的小官狺狺狂吠!”说罢又看向众臣,义正辞严道:“可汗已经数月不曾露面,玉玺也消失无踪,自去岁以来,朝中大小事务全凭挛鞮经云之喜好决断,致使朝廷乌烟瘴气,百姓道路以目,今日之前诸位同僚不知真相,尚可掩耳盗铃以求自保,可今日之后,尔等还能自欺欺人么?”
“达奚大人说的是!”侯莫陈乾也道:“想我北狄已经不复浚明之势久矣,诸位既身居枢要,怎能心安理得的见我北狄逐渐沦夷!挛鞮经云欠朝廷欠百官一个解释,为何不让我等探望可汗,为何国之印信消失无踪,今日又为何肆无忌惮的将汉军带入城内!桩桩件件,今日定要他说个清楚!若是老夫真的误会了二皇子,那我自会携全族请罪,可若他解释不清,这朝纲就该合于轨度,而不是任由他名不正言不顺的继续把持!”
他二人这番话算是给了那些依附了挛鞮经云的人一个震慑,有的人原本也不是真心投靠,不过是碍于其权势无奈为之而已,因此那些执迷不悟的人被押下去关了起来,还有些则默不吭声,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当那个出头的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