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酒臭气:“多谢……多谢……”
楼东月被熏的别过脑袋,刚想松手时,却觉自己手臂被这人重重捏了一捏,当即心下明了,转口问道:“看阁下这身打扮,可是贩鹰鹘客⑤?”
对方点了点头。
“不知阁下哪儿可有海东青?我家公子很感兴趣。”
醉汉又点了点头:“有……有……”他伸手指了指另一个閤间说:“我弟兄在那,海东青就是他捕来的。”
楼东月道:“那你二人进来吧,我家主子与你谈谈价。”又对一旁的燕识归道:“去他方才所指的房间,请另外一位朋友过来。”
“噢,好。”燕识归痛快的应了,转身便去请人了。
楼东月扶着那醉汉一进门,那人便对兰松野单膝跪地,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属下林怀故,拜见大皇子!”前后不过须臾片刻,口齿竟清晰无比,再看眼神,坚定而清澈,哪有半分醉意的模样。
兰松野胳膊肘搭在凭几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悠闲道:“起来吧。”
正好此时燕识归带着另一人进来了,兰松野向他身侧瞥了一眼:“这就是舅舅的副将在边境俘获的北狄人?”
林怀故应了声“是”,随后把那人拽上前,等着兰松野开口问话。
兰松野问那北狄人:“你叫什么?”
对方却十分不服的冷哼了一声,用十分蹇涩的中原话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嗯,行吧。”兰松野顺势起身,对林怀故吩咐道:“把他毒哑了,挑断手脚筋,再往他怀里塞一封通敌的书信,然后扔到晟国枢密院门外,枢密院那群人见此定然会将他视作北狄奸细,咱们只等着他被严刑拷打成一坨烂肉便是。”
林怀故应声道:“遵命!”随后作势就要对那北狄人下手,对方慌乱之下急忙道:“等等!我说!我此番是来与你合作的,你我各取所需,大家都方便些!”
兰松野乜斜了他一眼,轻笑道:“呦,我连枢密院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你倒是先服软了,不知你们北狄的士兵,是否都与你一样‘威武不能屈’啊?”
北狄人的脸色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我是为了我边关的将士们,你锦衣玉食,怎知我们的苦楚!”
兰松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语气森然道:“你就不必为自己开脱了,我杀死了你,让舅舅再送来一个便是,反正你那些袍泽都在我舅舅的军中看管着,就算我一个个的杀,也早晚能遇上个好好与我说话的。”
北狄人听闻他这样说,两腿都有些发软,咽了口口水赔礼道:“方才是呼延噜不懂规矩了,只要大皇子能保我北狄将士熬过这个冬天,我呼延噜愿听皇子差遣!”
“对么……”兰松野又慢条斯理的坐回去,皮笑肉不笑的:“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