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天界?”上官曦月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个让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是的!”元帝的语气很严肃,“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然后,这个故事你尽量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三界绝对的黑历史,除了七位神,没有任何人直到,这也是为了保住我们的脸面。”
上官曦月的内心早已按耐不住,纵使每天有万千亡魂从那经过,只要有希望,上官曦月就绝对会争取。
“这个故事你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三界绝对的黑历史,除了七位神,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也是为了保住我们的脸面。”
上官曦月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气候宜人。有些事终是会来的。
“先说好,我们会路过一个叫玄雀桥的地方,过桥的时候,你一定要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说话不能看,走路也必须要轻轻的。你必须要明白,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没有为什么,照做就行。”
“那如果我睁开了呢?”
“那我只能保证我活下去,前提是把你喂给它吃…”
“什么?!”上官曦月先是一愣,但这也不是不合理,搞个类似门卫大爷一般的存在很正常。
“玄雀桥是亡魂通过的地方,你身带阳气,自然有所不同,除非我把你杀了。所以在通过的时候你尽量屏住呼吸。”
“嗯”
金银双色涌动,元帝缓缓的画了个圈,那圈立刻放大,元帝双眉一皱,貌似遇见什么困境,但仁坚持施法,最后随着一声破碎,通往天界的路算是打开了。
元帝擦去头上汗珠,“走吧,牵着我的手,不要离开一步”
“嗯”牵起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让她激动的内心平静些许,自己或许是第一个走进天界的活人吧…
走进入口,迎面来的先是一阵雾气缭绕,阴风阵阵,惊起的煞气让上官曦月打了个寒颤,真不愧是死人走的路,还真有种太平间的感觉。环顾四周,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估计是刚刚离世的亡魂,他们双目无神,死气沉沉,脸色煞白,毫无生气。“别管他们,都是死人。”上官曦月不由自主的往元帝身上贴,“这地方,怪阴森的…”
“好了,玄雀桥,快把眼睛闭上,尽量屏住呼吸!”元帝的声音有些急促,上官曦月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变得有些冰凉,偷偷一瞥,只见一座无尽宽,无尽大,貌似也无尽长的白色桥梁接在他们面前,敲中间隐隐约约有个巨大的黑色物体,但桥上鬼气凛然,云雾似海,只能看个大概。
上官曦月乖巧的屏住呼吸,躲在元帝身后,那只手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未知的总是最恐怖的,弥漫的寒气弄的她头昏脑胀,但为了看林正辉一眼,值得!
渐渐的,上官曦月貌似听到野兽嘶吼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就像一根针,细却锐利。元帝的手心冒出粘稠的汗液,冷的就像尸体。十五分钟后,有惊无险,他们穿过玄雀桥。
“好了,睁开吧”温和的日光撒下,阴寒褪去上官曦月是如释重负,天界的面貌,究竟如何,今日终将一睹芳容。
想象中的欣欣向荣,国泰民安呢?那种繁荣富贵呢?“没有?”
“唉,别想了,那是好几年前,现在早已不成样了…”元帝很无奈,这里是她曾经的故土,现在却满目疮痍。
远处群山,高似庐岩,峻如蜀岭,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石崖磷磷,不知藏多少妖魔鬼怪,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阴风飒飒,黑气漫漫。近处为宽阔平原,数百万黑点攒动,气势恢宏,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各自劳作,但个个黑面黄背,抹嘴龇牙,衣不附体,□□露骨,还有几个红衣使臣,红着脸,奋力鞭打眼前人,那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不闻鸟兽噪,但闻他人哭哭啼啼,惨惨戚戚。
“一个黑点就是一个亡魂,这里的,全是…”元帝的声音很小,小到她几乎听不见,“这里本该繁荣,可惜,如果是我掌权,如果我父亲还在世,如果七神大战没有爆发,或许一切都会重归于好。唉…”
“你别将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为什么不反抗?说不定那就赢了。”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忍,渊一个巴掌,这里连土都不留,如果他们想造反,只有毁灭,当然,他那种人渣是不会考虑他们死活的。”
“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先跟我走吧…”
“什么?去哪里?”没等上官曦月反应过来,元帝一拳轰在她脑门上,痛感直冲天灵盖,上官曦月晕了过去。元帝抱起上官曦月,淡淡的说:“你走太慢了,我飞快了怕把你吓死,见谅!”
不知昏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宏伟的大殿中,黎元殿……万道金光滚红霓,锐气千条喷紫雾。圣洁典雅,金碧辉煌,黄金地板,白银宫墙,天花板上夜明珠熠熠生辉,沟槽处清泉潺潺流动,大殿四周是形形色色宫阙楼阁的模型,栩栩如生,精巧细致。就是一个字:恢宏!
上官曦月看的出神,她从未见过如此华贵的宫殿,虔诚之心油然而生,与那个鸡毛匪帮相比,简直是洞穴
“想不到,这里还是老样子。”上官曦月回过头,发现是元帝,顿时怒火中烧,把人打晕还这么镇定自若。“唉,明明是熟悉的一切,却那么陌生,想不到我回家居然还要偷偷摸摸的,唉!”
听元帝这么一说,瞻前顾后,上官曦月还是放下生气的手。“你看,当年我就站在那个位置!曾经那龙椅上坐的是我的父亲,那个又傻又菜的父亲。”
上官曦月循着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个6米高的平面,上面放置一把巨大的龙椅,同体精玉雕成,纹龙把手,金丝柔垫,鹿皮靠背,熏香紫炉,尽显奢华。
“那现在做的是谁?”
“唉,是渊。如果那次我没耍性子出走的话,现在坐那里的应该是我。”
在拐角,一个物体吸引力上官曦月的注意,一个同体雪白的盒子,约有一个篮球大,与大殿显得格格不入。
“为什么这个盒子总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个思乡的游子,终是回到家乡,但是,这家还是那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