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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小说 > 病美人和沙雕霸总协议结婚后 > 第7章 癖好

第7章 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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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酥原本做好了很快就要忙起来的心理准备,结果接下来的几天反倒出奇悠闲。

江明煜这个人就好似失踪了一样,安静得像那天晚上的事只是陈酥一个人的幻觉。

当然,每当这时他就会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摸那块硕大的钻石,找找真实的感觉。

陈酥也借机调整好心态,彻底接纳了自己19岁的年轻身体。

之前当着江明煜本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展现自己的没出息,拿到那么大一颗钻也装不在乎。

现在一个人躲在卧室里,陈酥跟喜欢把亮晶晶往窝里捡的乌鸦一样,撅着趴在床上,托着熠熠生辉的钻石看了又看。

妈呀,买下这玩意儿到底要多少钱啊。

越看陈酥就越想挣钱,再帅再有钱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自己。

他以前身体还好的时候,主业是在网站上连载小说,写些甜得黏牙的爱情故事。

后来也有试着投稿更长篇的作品,并且被出版社看中,机缘之下成了畅销书。

陈酥还记得自己数据最好的几本,回忆一下写差不多的出来轻轻松松。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照搬前人的情节太没意思了。

尽管就这个前人就是他本人也一样。

陈酥好好列了大纲,找到手感之后就开始每天写一点存稿。

在写了两万字左右的一个早晨,江明煜终于出现了。

陈酥平日都是等到杜可欣离家上班后再下楼吃饭,让阿姨给他重新热一份。

这一周有余,杜可欣不知道是不是在奖励他给家里找了个好儿婿,竟然一次也没找过他。

陈酥自己安安静静吃了好几天饭,没有不喜欢的人在场,连胃口都能变得好一点。

他再看向镜子里的时候,隐约觉得脸颊两侧比先前有肉感了不少。

这天他在床上磨蹭到九点多才下楼,刚从电梯迈出一步就感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偌大的客厅里,他的便宜爹妈各自坐在一张沙发里,对面的长条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是他那说完结婚就搞失踪的未婚夫。

电梯门叮地一响,三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看得陈酥恨不得当场挖条地道遁走。

“酥酥,早安。”

江明煜几天不见又帅了,头发是特意打理过的,还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硬是凹出一股禁欲之气。

他深情款款地问好,把屁股往沙发左边挪一挪,正中间让给陈酥。

陈酥犹如三堂会审一样紧张,脚趾在毛绒拖鞋里缓缓抓紧。

结果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可怕,明明是商议他的婚事,但是陈酥全程没什么太多参与感。

只有“一见钟情”的江总随时cue他,还挺不客气地把手环在腰后。

尽管没真的碰到自己,但也挺随便的!

全场最喜形于色的是陈酥的父亲,当了一辈子凤凰男还没这么风光过,连看陈酥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客气。

有这么个反面案例做对照组,陈酥自然觉得江明煜眉清目秀的。

生意人讲话就是客气,杜可欣和江明煜打太极一样说了半天囫囵话,听得陈酥昏昏欲睡。

他昨天熬夜写东西,这会儿坐在很软的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江明煜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洗衣液味道。

于是陈酥就开始顺理成章地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朝下掉。

最终,软嘟嘟的脸颊掉进江明煜的手掌心,被他一把托住,稳稳靠在自己肩上。

“那我就先带他走了,他的东西明天我会让人来搬。”

江明煜抱猫一样轻松将人抄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杜可欣笑呵呵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要送。

“哎,江总太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虽然杜可欣估计没怎么把陈酥放在眼里,但这二位也的确是陈酥现在的父亲母亲,面子功夫还是得做到位。

江明煜对着女人笑笑,就这么把陈酥抱回车上去了。

今天他带了司机来,因此直接将人塞进后座躺着,又取出一个小白猫眼罩,把松紧带套在陈酥脑袋后面,没有一点儿要喊他起床的意思。

陈酥早上赖床没梳头发,发旋乱糟糟的,呆毛翘得像只小刺猬。

他的嘴唇很红,随着一呼一吸的节奏轻轻张合,脑袋贴在柔软、刚刚换洗过的坐垫上蹭着,两只胳膊蜷缩在自己胸前的位置。

江明煜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觉得猫瘾要犯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拍照,屏幕里出现了陈酥白乎乎的脑袋。

不行,绝不能当这种趁着别人睡觉偷拍的变态!

江明煜贪婪地对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前排的司机颤颤巍巍偏过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这么老半天也不说开去哪儿。

“江、江先生,要开车吗?”

江明煜忙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

“不用,等他醒了。”

这可是要去领证!

虽然不能戴着头纱拍照,但是也是很严肃的大事,必须等陈酥睡饱了自然醒才行!

陈酥睡得不久,他迷迷糊糊总觉得棉花糖整个趴在自己脸上了。

“棉花糖,不闹我。”

身边的少年胡乱在脸上摸了摸,嗓子里溢出半梦半醒的气音,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陈酥早把今天早上的家庭会议忘干净了,还以为自己在卧室里,可是不管他怎么睁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只有模糊的光感。

先前曾经失明的恐惧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彻骨的寒意中,陈酥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现在所处的到底是哪个世界。

江明煜原本看见人坐起来是想出声的,不过陈酥迷迷瞪瞪实在可爱,又怕忽然说话把人吓着。

谁知转瞬间他就跟被什么东西魇住一样,浑身颤抖着双手乱抓,根本不给江明煜碰他的机会就用力把自己塞进了角落里。

江明煜震惊地缓缓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又赶忙前倾身子温和地靠近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伸手可及想帮他把眼罩摘掉。

“陈酥,是我,不是鬼。”

“别、别碰我的眼睛!”

陈酥啪地一声重重打上江明煜的手背,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江明煜沉默地收回手,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在不了解陈酥真实情况的时候随意摆弄人家。

还好陈酥摸到眼前柔软的布料后就慢慢冷静下来了,他喘了两口气,试探着又碰一碰。

最后在江明煜殷切又愧疚的眼神注视下,把眼罩扯了下来。

陈酥的脸颊越发苍白,眼眶不知是压到了还是噙着泪,红得很可怜。

他疲倦地垂下眼,盯着眼罩上的猫发呆,刚才那可怕的感觉依然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

可是陈酥从面前江明煜的脸上看到了歉意,知道是自己先睡着的,对方并没有恶意。

因此,在江明煜的注视下,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把眼罩轻轻推过来。

“谢谢,没吓到您吧。”

哈?

江明煜掏了掏耳朵,表情从抱歉变得格外难以置信。

他保持着社交距离仔细检查了陈酥的脸,确保他的眼睛没事,这才表示疑惑。

“你不想骂我吗?为什么要道歉。”

陈酥睡饱了显得很呆,脑袋明显转不动的样子,眉头拧在一起思考,像糕点皮上柔软的褶皱。

“因为我……刚刚打了你的手?”

不确定的语气。

江明煜忽然伸手握住了陈酥的手腕,因为袖子长,所以隔着衣服并没有接触到皮肤。

然后就这样扬起来,对着自己的脸拍了一下。

陈酥跟被火燎了一样往回收手,用圆溜溜的红眼睛表示抗议,像只马上要咬人的兔子。

记忆里,道歉是司空见惯的事。

母亲还是个女孩的时候,虽然出生在山村,但很会念书,人长得也美,大家总说十里八村就没她这么好看的丫头。

直到她的大学生表兄在一个暑假放假回村。

英俊的青年人会说情话,哄得没见过世面的女孩春心萌动。

假期很快走到尾声,表兄在离别前夜诱哄她脱掉裙子,两个人赤条条抱在一起荒唐。

后来,女孩来到爱人定居的城市读书,很快怀孕,随即退学。

因此在陈酥稍微懂事的时候,母亲依然年轻。

她离不开自己的丈夫,对这个瘦弱又可怜的孩子更是倾泻了数也数不清的爱。

陈酥记得母亲如何亲吻他的脸蛋,将他抱在怀里摇啊摇地念着童话书,洗衣、做饭、辅导作业。

全职妈妈总是无所不能,几乎是神的代名词。

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母亲自然不知道,她的男人在外面傍了富婆才越爬越高。

但她知道自己的苦,总是无数次向儿子叹息。

“你不知道妈妈生你吃了多少苦。”

陈酥仰着稚嫩的脸,看着妈妈脸上的笑,总觉得妈妈并不开心。

“我很爱妈妈的。”

“没有你的话,妈妈就能读完大学了,你知不知道。”

妈妈声音很轻,捏着陈酥的脸,继续说着。

后来,父亲的行径终于败露,妈妈歇斯底里过一阵,后来又觉得丢人。

陈酥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错事,看过妈妈越来越多的眼泪,心疼之余却不知所措,只能拿回越来越好的成绩单,试着让她开心一点。

妈妈把眼泪流在陈酥的脖子里,带着温热的湿润。

“宝贝,我的小酥,你要努力啊,人这一生很苦的,你要有出息,妈妈就指望你了,要不是为了你,妈妈早就……”

陈酥其实不想让妈妈为了自己牺牲任何东西。

可妈妈爱他。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于是后来妈妈病体渐沉的时候,陈酥在她的床头留下了无数句对不起。

不知道做什么的话,先道歉就好了,爱你的人只是照顾你就已经很累了。

“对嘛,要对我生气。”

江明煜啪啪地鼓了两下掌,喜形于色地赞叹。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跟被猫主子库库两拳,还用夹子音说哎呀好可爱的猫奴没有任何区别。

“打我手算什么,你还能打我的脸呢。”

陈酥眼前的回忆被这人吓得粉碎,茫然地上下看了看他,不确定道。

“那个,如果您有,这种癖好的话,我可能没办法满足。”

“什么癖好,这不是协议里写着的吗?”

江明煜根本没明白陈酥在说什么,以为他不习惯这种坦诚的交流方式。

“有、有吗?!这种东西也写进去了吗?”

陈酥大惊失色。

什么啊,果然不会看合同是根本不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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