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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晓母寿宴,皮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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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晓家主母寿宴,晓府内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高朋满座,祝寿之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晓轻寒早早地派马车去接白李二人,同时在车上备好了寿礼。用他的话说是“邀你们来赴宴,定不能让你们破费,反正寿礼是我准备的,给我娘,里外里都是我们晓家的。”白李二人不住的夸晓轻寒会做人,可二人谁也没拿他准备的寿礼,因为他二人早早就各自备下了与众不同的寿礼。

马车停在正门外面,白李二人一人手中拿一个包袱。晓轻寒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二人没有拿自己准备的礼物,他仅仅愣了一霎那,就迎了上去。

“白大哥,新月姐,你们可算来了!”

“等急了?”白雨眠问。“女人出门,自是慢些,有啥牢骚对你新月姐发。”

“白雨眠,你一天不损我心里难受是不是?”

“你就是慢,还不让人说!”

“你……”

“诶呀,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赶紧进去吧,我娘还想在开宴前见见你们呢。”晓轻寒一手拉一个“小朋友”去见家长。

三人进入内堂拜见晓母。

晓母是个端庄贵气的女人,长相不艳俗,自成一派风流。

“娘,我带朋友来了。”晓轻寒将白李二人带到晓母面前一一介绍“娘,这位冷俊公子是白雨眠白大哥!这位漂亮姐姐是李新月,新月姐。他们两个都是人中龙凤……”晓轻寒在一旁滔滔不绝,而晓母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白雨眠身上,不曾移开,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自说自话一会儿,晓轻寒才反应过来母亲没听自己说话。上前在母亲脸前摇了摇手“娘……娘……娘!”连叫三声晓母才回神。

“寒儿,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说了半天,你压根儿就没听!”晓轻寒抱着胳膊在一旁嘟嘴。

“失礼失礼!”晓母嘴上说着失礼,眼睛还粘在白雨眠身上。

白雨眠被看的不自在,一拱手“白雨眠见过晓伯母!祝伯母貌似春花桃李笑,寿比轩郎日日安!”

李新月也有样学样“李新月见过晓伯母。愿伯母您岁岁年年朱颜不改,年年岁岁笑口常开!”

“好,好孩子!快坐!”晓母终于收回了目光,正常待客。“来人,看茶!”

二人坐下,白雨眠开口:“不知伯母召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晓母没急着回答,又看了两眼白雨眠,对他说:“贤侄今年多大了?家中父母身体可还硬朗?”

一听问年龄,晓轻寒和李新月八卦的心就长出来了,这怕不是要做媒,两人等着看好戏。

“伯母,小侄今年二十又六,家中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是以托大把轻寒当弟弟。”

“大了一岁。”晓母自顾自的嘀咕。

“娘,你说什么大了?”

“没什么!”晓母接着问白雨眠“贤侄,是哪里人啊?”

白雨眠微一愣神,随即浅浅一笑“小侄,为伯母准备了一份礼物,不如您先看看,我再回答您的问题?”

“好!好!先看礼物!”晓母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有意思了。

白雨眠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株红白相间,叶片宽大,花瓣成水滴状的花。晓母看到后,眼眶竟然湿了“望乡花!居然是望乡花!”

她疾步来到白雨眠身前,细细打量望乡花,不时用手轻触,似有种近乡情怯的味道。“贤侄,如何能将望乡花带来盛京?”

“这望乡花虽不喜盛京的烈日与干燥,但若将花枝上喷水保持湿润,再套上纸套,使其减少烈日的灼烧,既能感受阳光又能保水,自是可以勉强存活的。”

“好!这份礼物伯母很喜欢,谢谢贤侄!”

“伯母言重了。”

晓母命人将望乡花拿去内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贤侄,莫非也是阳城人?”

“家母是阳城人,她曾带我回过阳城,有幸见过漫山遍野的望乡花,母亲说‘望乡花,是阳城人的花,有花的地方就是家。’母亲去世后,我本想在她的坟前种植望乡花,却屡试屡败,直到最近方觉此法管用,又听轻寒提起,您也是阳城人,便以此花作寿礼。”

“好孩子,你母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晓母再次盯着白雨眠看,越看越觉得像。不禁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庞,并脱口而出“你与我的一位挚友长的可真像。”

晓轻寒见母亲此举,急忙上前拦了下来“娘,你不要光和白大哥聊天啊,新月姐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此时,晓母才看向李新月“李姑娘,对不住啊,冷落了你。”

“伯母哪里话,我们本为祝寿而来,您喜欢白大哥……”李新月故意加重白大哥的发音,并停顿了一下“带的礼物,身为他的朋友我与有荣焉。”

“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好孩子。轻寒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和他爹老怀安慰啊。”

“娘……我也是足够优秀才能和白大哥、新月姐成为朋友的好嘛!”“好!你也很优秀”三人异口同声。

几人的笑声传出门外,晓父闻声而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老爷!”

“爹!”

“伯父!”

几人各自问好。

晓轻寒让爹娘上坐,对李新月说:“新月姐,你的礼物肯定比白大哥的更好,快让我们开开眼。”晓轻寒对李新月的礼物充满好奇。

李新月行了一礼:“伯父、伯母我的这份礼物有些特殊,需等月上枝头才好欣赏,烦请你们多等些时候。”

“这么神秘……新月姐,我太好奇了,你就先告诉我吧。”晓轻寒在李新月面前装可爱,博同情,希望先睹为快。

推开他的头“心里吃不了热豆腐。”

“好吧……”晓轻寒耷拉着脑袋。

“好了,时辰不早了,宾客也都到了,我们开宴吧。”晓父领着几人来到宴席。二老致辞感谢大家,寿宴正式开始。

傍晚时分,宾客相继散去。李新月称自己的礼物需要准备一下,请大家移步戏台。

众人在戏台坐定,丫鬟们备好茶点,静等李新月的大礼。

小厮们抬来一个中间平铺透明白布的框架,放在戏台中央。戏台周围的蜡烛尽数熄灭仅留一盏照向白布的灯。

随着锣鼓声响起,李新月拿出皮影,好戏正式开场。皮影雕刻的栩栩如生,在李新月手里上下翻飞做着各种动作,精妙绝伦。

这是一出爱子情深的戏:母子二人山中赶路,忽遇猛虎拦路,母亲忙把孩子护在身后,老虎要吃了二人,母亲说自己的肉多,先吃自己,吃不饱了再吃孩子。老虎答应了。正当老虎要吃了母亲时,猎人赶到,一箭射中猛虎,救下二人。本以为母子二人就此安全,却不想母亲突然晕死过去,还好及时送医才得以保住性命。母亲醒来才告诉孩子,自己吃了大量迷药,想用自己带有迷药的血肉把老虎迷晕,给孩子创造逃跑的机会。孩子得知母亲的良苦用心抱着母亲泣不成声。

皮影戏落幕的时候,台下众人无不声泪俱下。晓母擦掉眼泪,来到李新月身边,仔细地抚摸每一个皮影“李姑娘这可是皮影?”

“正是!”

“是你雕的?”

“之前练手刻着玩的。”

“真是巧夺天工!”

“伯母谬赞了!”

“李姑娘,你这份礼物我太喜欢了,不知你可否教教轻寒,让他演给我们看?”晓母说完开始找晓轻寒“寒儿?寒儿……去哪了?”没找到晓轻寒晓母很奇怪,明明刚刚还在这儿的。

“娘,你才想起我啊?”

“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啊!”晓轻寒眨着星星眼。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因为……娘!老虎……孩子别怕,娘保护你!”晓轻寒用戏中母子的不同声音说着戏里的台词。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他“这戏里的配音是你?”晓父觉得不可思议。

“如假包换!”晓轻寒很开心,终于可以在父母面前露脸了。

“不错……不错!我儿日渐长进了!”晓父捋着胡须一脸欣慰。

李新月收拾停当将皮影尽数送给晓母“伯母,轻寒他已经学会了皮影的用法,并且他可以演绎任何人的声音,您只管点戏,他都会为您倾情演绎的。”

“好!伯母谢谢你!”晓母的脸上乐开了花。

白李二人同时望了望天空,弦月高挂,夜已深沉。

白雨眠道:“伯父、伯母,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

“这么晚了,你们就在家里住下吧,走夜路不安全。”晓母不想让他们走,尤其是白雨眠,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是啊!是啊!白大哥,新月姐你们就住下吧。我们把酒言欢,也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晓轻寒也想和他们促膝长谈。

“二位,就住下吧,我已命人将客房收拾妥当,你们若是怕家里人担心,我立刻命人去二位府上秉明缘由。”晓父这招先斩后奏得到母子二人一致好评。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家中就我一人,不用麻烦您特意差人前往。”

“如此甚好!”晓父看向李新月“李姑娘以为如何?”

“感谢伯父伯母的好意,只是,我之前因为受伤已经几天没回家了,若今日再不回去师父怕是要担心了,所以……抱歉,辜负了二老的美意。”李新月作揖表示歉意。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你一个姑娘走夜路,我们也不放心,不如让寒儿送你回去?”

“不用了,伯父,您别看我是女孩子,其实我很能打的,一般的毛贼我还不放在眼里!”

“是吗?李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佩服!”

“伯父,您莫要取笑我。”李新月有些不好意思。

“爹!您快让新月姐走吧,再聊下去天就亮了。”晓轻寒催他爹快放李新月回家。

“是了!赶紧回家吧!我送你出门。”晓父要送。

“你送什么,让寒儿送,他们年轻人有话聊,谁要跟你这老头子一起走路。”晓母拉住晓父,把晓轻寒推了过去。

三个小辈看到二老的互动都露出笑意。

李新月想:这么好的家庭氛围难怪能养出晓轻寒这样不仗势欺人又善良仁义的好孩子。

“爹,娘,我去送送新月姐,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就和白大哥说说话。”白雨眠刚抬起脚,听了晓轻寒的话,又放下了。

“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告辞了,白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们一定会聊的很开心的。”说完又对白雨眠道:“是吧,白大哥?”

“是!只要是伯父伯母想聊的,小侄一定奉陪到底。”白雨眠觉得自己被这俩小的摆了一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二老很是开心。

晓轻寒把李新月送出门口,折返途中看到了在凉亭对月独饮的白雨眠,见他神色略显哀伤,晓轻寒决定逗逗他“新月姐才刚走,你就想她了。”

“噗……”晓轻寒的话吓得白雨眠把酒喷了出来。拿袖子擦擦嘴角,狠狠瞪了晓轻寒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你明明就在对着月亮睹物思人,还不认账!”

“我确是在对月思人,可惜思的不是她!”

“那是谁?”

“我在想……我的母亲。”提到母亲,白雨眠脸上的哀伤之意更盛。

“白大哥的母亲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的怀抱一定跟我娘一样暖。”

“你怎么知道?”

“因为白大哥你虽然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你的内心却很温柔。你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和新月姐。所以我认定伯母肯定也是位温柔的母亲,才能培养出同样温柔的你。”

“温柔?”白雨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两个字不适合我。”

看到白雨眠愈发阴沉的脸,晓轻寒忙端起酒杯敬他酒“白大哥,今天咱们俩忘掉一切烦恼,不醉不归!”

“你还有烦恼?”在白雨眠看来,晓轻寒家境优渥、父母身体健康,又是家中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会有什么烦恼。

“是人就会有烦恼,我怎么可能没有!”晓轻寒一饮而尽。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参详参详!”白雨眠表现出发自肺腑的关心。

“不要,你会笑话我的,不要告诉你!”晓轻寒再次端起酒杯“我们接着喝!”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等你想说了,我一定洗耳恭听!”白雨眠也把杯中酒干了。

“白大哥,你太好了!”此刻的晓轻寒化身抱抱熊,一个熊抱抱住白雨眠,还要蹭蹭。白雨眠被他“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赶紧推开他“回去,坐好!”

晓轻寒乖巧的坐回去再次举起酒杯“白大哥,敬我们的友谊!”

“干杯!”

“干!”

正所谓“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热血年少的好儿郎,愿你们的友谊日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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