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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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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庭”是整个首都星中私密性最高的会所,来往进出间大多数是联邦政要。

燕敏原本定好了周四的返程,却因为被其他要务牵绊住,直到燕闻屿他们三人进了云庭之后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包厢内,燕闻屿看了一下手表,对着时霁和陆瓒道:“妈妈应该快到了,我下去接她一下。”

陆瓒点了点头。

时霁提议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燕闻屿握着时霁的手笑着回答:“没事,不用。我们很快就回来。”说完,他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燕闻屿从顶楼下到一层,电梯在经过二十一层时停住,缓缓打开门。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眼,看到了站在自己几米远外穿着一身正装的中年男子。

对方俊雅温和,样貌出众。看到燕闻屿,男人也愣了愣,随后笑着走进电梯,寒暄道:“闻屿,好久不见了。”

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出对方的身份,燕闻屿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后迅速调整了一番面部表情,态度自若地颔首招呼道:“时大法官,你好。”

时南贺作为联邦最高法院的司法大法官,虽然和燕敏、陆瓒的私交不密,但他们之间经常有政务往来。燕闻屿接手军际总署之后,和他也有了联系,所以算不上陌生。

时南贺关怀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现在身体还好吗?”

燕闻屿礼貌道:“谢谢关心,已经痊愈了。”

时南贺:“没事就好。”

燕闻屿问:“时大法官今天在云庭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

时南贺没有回答,含笑道:“闻屿,你不是也准备要走了吗?”

电梯抵达一楼,二人同时走出电梯,燕闻屿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没有打算离开,只是下来接执政官的。”

时南贺:“你母亲?你们今天在云庭是有家庭聚会?”

燕闻屿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回答:“家里有人生日。”

时南贺微怔:“可我记得执政官和陆上将的生日都不是今……”话说到一半,时南贺突然僵住。

燕闻屿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神情变了,带着些许的难过和酸楚,他低落道:“今天生日啊……”

时南贺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问:“闻屿,是谁生日呢?”

燕闻屿看着时南贺,回答道:“是我爱人。”

时南贺惊讶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燕闻屿承认道:“是。”

时南贺没有追问对方的身份,只是以长辈的姿态向他道了句“恭喜”,随后简单告别后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云庭。

燕闻屿看着对方的背影,在心底默念道:“首都星,时家,时南贺,时霁……”

0113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弱弱开口道:“他会不会就是世界线里从来都没提到过的那个人啊……”

燕闻屿正色道:“我要好好查一查。”

就在这时,燕敏从门外大步走了过来,轻唤:“燕闻屿。”

燕闻屿应了一声。

燕敏问:“你怎么在这里?”

燕闻屿:“来接你。”

燕敏笑了笑,和燕闻屿一起往云庭里面走,抽空询问:“让你们等很久了吗?”

燕闻屿摇头否认:“没有。”

他们行走的同时,迎面正好撞上了另一群人,为首的人没有注意到燕敏和燕闻屿,自顾自讨论道:“你刚刚怎么没帮我把时大法官留下来?”

另一人冷笑道:“早知道你求我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我是脑子有病才帮你和时大法官搭桥拉关系。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别说气话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不在乎我的死活!”

对方怒道:“你的死活你的死活,你只想着你的死活,那谁来管我的!你要是不知道时大法官是什么样的人,就去看看新闻,了解了解他的处事作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知道我在今天让时大法官抽出一点空闲有多难吗?你刚刚居然还想让他留下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算了,我不多说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抬脚准备离开,一扭头正好撞上了燕闻屿和燕敏。

他表情一僵,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鞠躬,恭敬道:“执政官,燕大校。”

二人简单回应了一下,半点没有和对方寒暄叙旧的意思。直到进入了无人的电梯,燕闻屿才终于开口:“我刚刚在电梯里也遇到了时大法官。”

燕敏:“是吗?”

燕闻屿看向燕敏:“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燕敏蹙眉:“你怎么会对这个好奇?”

燕闻屿没有回答,反问:“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知道答案吗?”

燕敏叹了口气,三言两语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

他又做梦了。

梦到二十年前的夜晚,梦到了那个黑暗的太空舱。

他匍匐在地面上,浑身都在冒冷汗,骨缝处传来细密又连绵不绝的疼痛感,让他的牙关不自觉地冷颤。

难受,难受到想死。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缓缓往下探,经过平坦的胸膛,最后摸到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他拼命抑制着自己喉间鼻头的酸涩感,却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小声的啜泣。手掌焦急又轻柔地拍抚着肚子,他在心里央求道:

你动一动啊,孩子,动一动……

求求你,动一动。

至少告诉我,你还活着……

这是他怀孕的第八个月,也是他被绑架的第四天。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久都没有胎动了。

就在他情绪临界崩溃边缘之际,房间的大门被人重重推开。耳边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睁开眼泪朦胧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皮鞋。

来人是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他蹲下来,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人,开口道:“我儿子的死刑缓期了。”

倒在地上的人听到这句话后睫毛颤抖了一下。

男人道:“这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他现在终于活下来了。”说着,男人的视线下落,放在他的脸上,感慨道:“因为你。”

说到这里,男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语气变得逐渐狰狞起来,他挖苦道:“我还以为时大法官多么刚正不阿、法不容情,现在不还是为了老婆孩子放弃了自己的底线!他在法院的审判台上为我前几个儿子敲下宣判他们死刑的法槌的时候,大概永远想象不到自己的命脉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吧。”

说完,男人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他的肚子上,缓缓伸出手,低叹道:“孩子……”

倒在地上的人拼命挪动身体往后缩,想要躲开男人的手,同时小声乞求道:“不要……”

“不要?”听到这句求饶,男人反而兴奋起来,怒道,“我在法院里也喊了无数遍的‘不要’!我甚至还给他跪下去了,求着时南贺放过我的儿子,他放在眼里了吗,他有听进去一遍吗?

“我告诉你,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怪时南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你和你的孩子,是因为他才受到了牵连,懂了吗?”

他不懂。

但男人似乎也没指望过从他那里得到认同,男人伸手脱开他的外套,将他的上衣撩起来露出皮肉,随后缓缓从袖间拿出一把小刀,口中念念有词道:“这是你们欠我的,我当初到底有多痛苦,时南贺要和我感同身受!”

刀尖落在皮肤上,慢慢下划,有温热的血液从创口处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他再也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啊啊啊————!!!”

如果是在首都星最好的医院里面,一场剖宫产手术大约要花费三十分钟的时间。

但在这个昏暗的太空舱内,在没有任何麻药和手术条件的情况下,男人只用了十分钟,就把孩子从他的肚子里取了出来。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浑身青白的孩子躺在男人的手心中,脐带还没有剪断,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挣扎着伸出手,用尽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哑着嗓子开口道:“哭一声……”

孩子,哭一声……

你已经从爸爸的肚子里出来的,求求你哭一声,哪怕不哭,至少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吧。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孩子的嘴巴动了动,下一秒,他听到了一句低微而又清晰的嘤咛声。

比猫叫还微弱,却象征着勃发的新生。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

阮从书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直起了上半身。

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好一会儿也没能平息下心跳。隔了几分钟后,阮从书缓了缓神,下床走到卫生间的洗手池边,用冷水冲了冲脸。

再抬眼时,他看到了镜子中的人。

有水珠从睫毛上方坠落,滑过脸颊。阮从书慢慢掀起睡衣,通过镜子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只是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条手掌长的疤痕。

这个疤痕缝合得很难看,像条蜈蚣一样盘踞在他的肉|体上,硬生生破坏了原本堪称完美的身躯。

阮从书的呼吸颤了颤。

下一秒,房间里走进另一个人将他揽进怀里,伸出宽大温热的手掌怜爱地抚上了他早已愈合的伤口。

阮从书背靠着对方,颤声道:“南贺,我又梦见他了……”

时南贺沉默良久,回应道:“我知道。”

阮从书接着道:“他在我的梦里哭,告诉我他还活着,只要我救下他,他就能活了。”

时南贺心疼道:“从书……”

阮从书红着眼眶崩溃道:“他到底在哪里啊……”

屋内经历过一段痛苦又焦灼的沉默后,房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原本窒息的气氛,像是久旱之后的一场甘霖。

“时先生,阮先生,外面有人找你们!!!”

时南贺牵着阮从书走出卫生间,安抚完伴侣之后走到门口推开门,问:“什么人?”

管家面上全是惊色,他语无伦次道:“一,一个omega,不是,还有一个alpha,不过重要的还是那个,那个omega……”

时南贺皱眉道:“张管家?”

张管家连忙道:“时先生,外面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岁的omega找您,手里还拿着,拿着肖中尉的遗物!”

时南贺:“……”

心头剧烈震荡,时南贺下意识回头,随即和听到话后猛地站起身的阮从书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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