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妤觉得自己好好的,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确切来说,自己明明是去找别人的事儿的,可为什么变成了自己先是挨打,这又是挨罚了呢?
这时,皇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打不如就免了,改为别的才好。”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顿了顿才继续道:“现如今本宫倒是犯难了,到底要怎么罚他们两个才好?”
听到这话,淑妃直接接茬道:“某些人不是宫女出身嘛?让她去做一些打扫的事儿,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比如去打扫个御花园之类的?”
淑妃这话使得安婕妤瞪着眸:“那我是也要去么?”
淑妃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安婕妤,然后冷冷一笑:“怎么了,你这是还有意见了不成么?”
安婕妤吓了一跳,连忙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了,淑妃娘娘说得对,如此这样罚我们,已经算是轻的了。”
皇后娘娘淡淡的看了一眼二人:“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去打扫一下御花园吧。”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继续道:“今儿的事儿就到这里吧,本宫今日乏了,你们都各自去忙吧。”
听到这逐客令,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再留了。
说起来,这事儿闹了半天,算起来也算是用了一种近乎于闹剧的方式结束了,对此林静珊心中可谓是对这个宫中的人有了全新的认知,首先她对皇后娘娘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但这次之后却发觉,她真的是属于那种面上白莲,但内心却黑的一塌糊涂的。
这次的事儿不说别的,就说是对她的处置,皇后娘娘从头到尾都是没有说过一个重字,但却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她先是让杜昭仪和安婕妤两个人一起拉林静珊下水,见其不成后又搬出来了淑妃当那个坏人,事事能算计到如此的地步,倒是也真的让人觉得是厉害了的。
而那个淑妃的话,以前她觉得是个角色,但现如今却发觉,原来她不过是一杆枪罢了,一个随时可能被皇后欺负的所在。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和安婕妤一起来到了御花园,路上的时候林静珊在想问题,所以一直都是沉默的,但安婕妤却是个直肠子,一路上可谓是各种的谩骂,当然,目标并不是林静珊,而是集体的炮轰,那态度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害她。
安婕妤各种抱怨久了,但见林静珊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谓是极其的不满意,她看着她咬牙切齿:“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什么好货色么?”
林静珊对此充耳不闻,她继续拿着扫把一点点的清理着落叶,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使得安婕妤更气了:“你个贱人,别以为自己能得意太久,皇上的恩宠一直都是各种各样的改变的,之前在你之前淑妃和娴妃也都是那么得宠的,可现如今还不是被你这个狐狸精给抢了!”
林静珊继续打扫,完全当做没听到。
安婕妤继续道:“你就别装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话说到这里,她扫视了一眼左右,然后忽然凑到了林静珊的耳边:“皇上根本连碰都没碰过你吧?”
林静珊眨了眨眼睛,倒是觉得有些许的莫名其妙。
安婕妤看到她这个反应,倒是来了兴趣:“我就说是吧?哼,我原本最初以为是我的问题呢,皇上一次次的翻牌子却不宠信我,后面我有次问了杜昭仪发觉她也是呢。”说到这里,她鄙夷的看了一眼林静珊,眼中的气息带着一股浓重的嘲讽。
林静珊对这话倒是来了兴趣:“这倒是让我觉得有趣了。”
“皇上的眼中我们这些女人对他来说连件衣服都算不上,所以你就别得意了,真把自己当成了一棵葱了呢!”安婕妤道。
林静珊眨了眨眼睛,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将那句“你确定不是皇上不行?”的话收了回去,毕竟这后宫佳丽虽然是没有三千那么多,但一个个都长得如同含苞待放的小花朵一样,想要什么类型有什么类型。
按理说,一个正常男人看到这些人的话,竟然能坐怀不乱,这简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因为这一点,所以她心中楚肆已经和……某些疾病化了等号。
不得不说,楚肆长得人模人样的,身为了一国之君,竟然可怜巴巴的是个……咳咳,同情!同情啊同情!
当天晚上,林静珊看到楚肆的眼神依旧带着这两个字,让楚肆可谓是极为的不爽,他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许的难看:“朕今天不过是没救你,你这个表情算是什么意思?”
打扫御花园的事儿的确是不轻松,他也派着□□去做了通融,所以林静珊名义上是挨罚了,但真正做的却没有多少事儿的,倒是那个安婕妤,这一天下来回去直接是爬不起来了。
因此,银婕妤的名声在宫中变得更响了。
林静珊轻咳了一声,笑的有些许的尴尬:“没什么,我就是想和皇上说说,如果要是有病的话,那就要好好治疗一下,万万不能避讳大夫呢。”
“……你才有病。”楚肆看着越来越放肆的林静珊,直接朝着她的脑门就弹了一个响当当的疙瘩:“你这丫头,是真的觉得朕不会揍你了?”
林静珊被弹了这一下,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她抽泣了一下:“我也是为了皇上好,毕竟皇上您正值壮年,后宫还这么多的妃子,我替你可惜呢。”
“……”楚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反应才好。
林静珊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有些许的不对劲,连忙岔开了话题,笑眯眯的说:“今儿这番作为,我又距离成功前进了一步呢。”
楚肆问:“都被罚了,朕怎么没看出了你的成功呢?”
“怎么没有呢?”林静珊一脸的得意:“至少,我成功的让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现如今宫中怕是所有人都想掐死我,抢了皇上这独一份的恩宠呢。”
楚肆似笑非笑,忽而又弹了林静珊一下:“是么?”
“……”
哗啦啦,这一下眼泪真的出来了。
林静珊的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她咬牙道:“皇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这给你当个箭靶容易么?”
楚肆:“那继续叫。”
“……?!”
明明不行,到底为什么这么有恶趣味?!
这一刻,林静珊可谓是一脸的怨念,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始了对其投以了同情的眼神,不过,她也是明白楚肆不会承认的,毕竟“不行”的这事儿关乎到了男人的尊严,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闹着玩了。
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闭上眼睛,才开始了不情愿的“嗯嗯啊啊”的配音。
“???”
楚肆不爽了。
可谓是非常的不爽了!
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困惑,可谓是让楚肆想了许久,竟然整整一夜未眠!
当然,他没睡着的话,自然也是要掐林静珊了,当看到林静珊可怜巴巴的求饶才算是满意,不过,上朝的时候,令他奇怪的是他的脑海中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出现林静珊的笑容以及那一声声奇怪的“声音。”
这感觉真特么的让他烦透了!
朝臣看着皇上一脸的阴沉,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所有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朝堂中的气氛可谓是变得极为的骇人。
楚肆扫视了一眼众人,眼中的暴虐之气尽显:“爱卿们,可还有事?”
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一个人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事请奏。”
“准。”
楚肆的一个字,冷冷的瞟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也就是皇后的哥哥,他正值壮年,嘴角的八字胡子显得异常的深沉,他抬眸看向皇上的时候,眉眼间的弧度带着一股深邃的气息:“皇上,现如今连年征战,以至于户部空虚,许多官员的俸禄都不够了,臣恳请皇上想想办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肆的脸上。
楚肆始终面色没有半点情绪,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微眯了一下眸子,才开口道:“你所谓的连年征战,但每年的军饷开支都是来自于民间,既然如此,那何来空虚一说?”
户部尚书行了一个大礼,他叹了口气才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近来几年的话,虽然民间多数在交赋税,但很多地方都受了灾,交上来的银子越来越少了,皇宫之内的吃穿用度又比较的多,所以,户部自然是银子越来越少了,现如今应当发放俸禄了,但臣却拿不出银子,这也是逼于无奈了。”
朝廷官员数千,加上各类型的用处,说起来这个银子是个不小的数目,一时间所有的大臣们都有些担忧了起来。
楚肆盯着户部尚书,眼中的气息可谓是越来越冷:“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