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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架带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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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丛芸她们小队总爱说些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的齿轮卡住了。班瑟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感兴趣,如今顺利回收了苍秾,多余的事她也懒得插手了。

不过是那路流寇动手杀了丁汀源,这倒是值得调查。听说岑小庄主是因为轻信仇家才被赶出来,那个叫戚红的找借口开溜,要不是那时不认得,就该把她抓回来——偷苍秾的衣物换钱,虽说成功追回赃物,但也足以证明这人不可信。

事成便如瓜熟蒂落,无可扭转了。邬丛芸那边自有人关着,班瑟不便多留,把臧卯竹和管筝一起叫出来。本想着回去续上未竟的汉话课,没走几步就发现有人暗中跟着。

回头看见鬼鬼祟祟的丘玄生和苍秾。班瑟把这两人从墙后揪出来,叉着腰质问道:“有话直说吧,看你们那样儿就想报官,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我们没有偷东西。”丘玄生把苍秾挡到面前,帮苍秾想好了开场白,“班瑟,苍秾小姐想向你讨教几招。”

“这个,”班瑟没思考多久,指着丘玄生道,“没问题,但你不可以在旁边看着,找个地方自己去玩一会儿。”

“我不能在旁边看?”丘玄生和苍秾对视一眼,似乎是有点不放心。苍秾摇头表示没关系,丘玄生方颔首道:“好吧,那苍秾小姐就交给你了,你们下手要轻一些。”

苍秾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班瑟等人挤出笑来推着丘玄生走开。丘玄生一步一回头地走远,那三人笑眯眯地凑近,苍秾开口问:“要怎么开始练习?我平日里……”

说到一半就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捆住了喉咙,再想发声便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刺痛。班瑟打量她几眼,用长见识的表情说:“听说玄生不在你身边你就说不了话,果然不假。”

苍秾按着胸口适应,班瑟忽然笑着摆一个起手式,说:“不过接下来不需要你说话,你准备好挨打便罢。”

聊着聊着就突然拳脚相向,苍秾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一拳打得脚下不稳,往后错迈几步退至廊外。班瑟麻利地跳下泥地,臧卯竹和管筝就在檐底坐下来等着看戏。

她再次挥拳打来,这回苍秾有所防备,一错身勉强躲开,班瑟却把手一挥,藏在袖中的钢鞭骤然甩在苍秾侧颊。苍秾耳边响起嗡鸣声,抬手想抓住那截钢鞭,班瑟抬手将钢鞭甩到半空,压着苍秾的肩膀在空中一翻,轻松抓住握柄。

她抬鞭即刺,苍秾使劲力气矮身躲开,反被她一脚踢倒。苍秾正欲爬起,忽听得檐下鸣鼓响笛,展眼看去竟是管筝和臧卯竹不知何时拖出羯鼓摸出长笛,忘我地开始演奏。

这时候骂不出来,苍秾听出乐声里夹杂着一丝风声,正是班瑟举手打下。顾不得讲究体面,苍秾在地上滚一圈躲过劈下来的钢鞭,如常般递出一掌试图制住对方。

换成往常,眼前挡着的人早就被打飞到屋顶上去了,班瑟却不慌不忙,借着甩出去的钢鞭重量连转几圈躲过,顺手横鞭一击打在苍秾后背。鼓声雨落般嘈嘈切切,班瑟挥鞭不断敲下,笛音如风过清越悠扬,苍秾翻身接连避开。

这下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能种菜,原来班瑟一个人就能犁两亩地。她手势稳当不见破绽,苍秾努力寻觅她的弱点,臧卯竹在走廊里大力敲鼓,高声呐喊助威:“打得好!”

好在哪?苍秾用手撑着地面直起身子,想用眼神威吓欢快伴奏的臧卯竹和管筝。班瑟随手将那重逾百斤的钢鞭转几下,说:“也别看她们,卯竹的鼓槌丢过来也能砸昏你。”

管筝吹出一个上扬的滑音,班瑟再次发难,手里将鞭一扫直劈苍秾。不知道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不能照常用力量把她掀飞,便只能一味地躲藏,可班瑟举重若轻没有丝毫倦意,反而是苍秾左躲右闪,局促得像是被围追堵截的老鼠。

笛音穿云,鼓鸣如雷。几番交手过后,苍秾腿上被她敲了好几下,偏偏还不能开口喊停。班瑟看准机会,手中攥紧钢鞭往苍秾身侧一挥,苍秾躲避不开,只好凭借本能抬手想挡去这一击的力道,不料这一击绵软无力,居然被她抓住。

鼓声旋即停止,笛声也归于寂静。苍秾攥紧手里微微发热的钢鞭,班瑟无法将其掣出,方耸肩道:“看吧,被你拿住了。不是我打你太久没了气力,是你在被我打的过程里得到了抵抗我的力量,这便是你身上的东西带来的作用。”

身上的东西?苍秾只能想到丘玄生提到过的系统。她松开手,班瑟顺手将钢鞭收进后领,提点道:“越打越厉害,这就是你的绝技。不能言语只凭心声,自然是心里越恨我越有力气反击。你的体质就是这么回事,有问题尽管问我。”

苍秾望着她,没有说话。班瑟盯她半晌,了然道:“莫非你悟性很高,无需言传就能领会我的意思?”

臧卯竹抢答:“老大,玄生不在她说不出话。”

班瑟用笑掩饰尴尬,搭住苍秾说:“不好意思,我给忘了。”苍秾被她压得差点又歪倒,她问,“玄生在哪里?”

臧卯竹又抢答:“你让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管筝收起长笛,举手道:“她说,哕哕哕哕哕。”

臧卯竹哦一声,说:“玄生去找乐始了。”

班瑟眉头一皱,抓住苍秾的手就往树上荡:“她去找那麻烦鬼干什么?苍秾跟我走,咱俩去把玄生叫回来。”

苍秾无法提出反对意见,被她强行带上天。山中多有杂木树枝,便成了攀缘的绝佳工具。她拽着苍秾凭借路上树木藤蔓一阵摇荡,晃得苍秾几乎吐出来。不想有一处枯枝断裂,两人摔在草丛里,苍秾还没起身就听见丘玄生的声音。

后头跟来的臧卯竹和管筝气喘吁吁,管筝走近了便如临大敌地抓着班瑟道:“哕哕了,岑哕白哕了通哕哕。”

丘玄生和乐始站在不远处,班瑟捂住她的嘴。丘玄生忧心忡忡,乐始似乎想走,丘玄生慌忙拉住她道:“美美,队长要在外面待很久才回来,她以前总忙着救我和救你,以后队长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很少,我们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她们,”话音落地时苍秾才发觉语言能力恢复了,那两人站得不愿,苍秾压低声音问,“美美是谁?”

班瑟答道:“是乐始的小名,她们队长给她们三个人都取了小名,姓丁的是甜甜,乐始是美美,玄生是妮妮。”

乐始甩开丘玄生,讥讽道:“可以烦请你不要跟着我吗?从始至终要被队长救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不会被门槛绊倒,更不会脚滑跌进泥里,我压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丘玄生不觉失落,振振有词:“但你以前就这样,队长不能再保护我们了,我们要振作起来不让队长操心。”

乐始冷笑一声:“我说了,会做这种蠢事的蠢货只有你一个,我都是装的,队长不在我有何必要演戏给你们看?”

“这……”丘玄生略显彷徨,改口道,“那我们一起去睡午觉,以前队长还在的时候我们三个是天天挤在一起赖床,去兴州那么久,你有没有找到和你一起睡懒觉的人?”

乐始更鄙夷地说:“我只要和队长一起睡懒觉就够了,你只是附带的,队长不在我还和你睡什么,别老跟着我。”

她撂下这句话快步跑开,班瑟用牙给怀里掏出来的橙子削皮,口齿不清地说:“哇,玄生被她抛弃了。”

这个组织太没人情味,个个都是怪胎。苍秾从草堆里站起来,丘玄生看到她,逡巡几下还是往这边走过来。苍秾客观点评道:“你挺厉害的,不知道比岑乌菱如何。”

“岑既白的姐姐?”班瑟用袖子抹抹嘴,啃一口削好的橙子说,“江湖传言这位可是从来不学自家的功夫,她娘所擅的采药炼丹她却一概不知,是个数典忘祖的阴险角色。”

苍秾看着丘玄生走过来,说:“你方才说我是越战越强,可岑乌菱练的是一招致命,我对上她过不了几招。”

班瑟不解道:“她有这么恐怖?”

丘玄生给苍秾的话做上补充:“岑庄主将自己的身体与法宝相互融合,能调取法宝的力量任意使用。”班瑟歪歪脑袋,她又说,“我曾见她弹指就能用风力压倒一间房子,要是有谁被那一击打中了,一准儿是救不回来的。”

“法宝融进身体?”“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了,竟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事。她是用了哪一部分与法宝相融?”

苍秾说:“小庄主说是右边手臂。”

丘玄生跟着说:“对,岑庄主出招时总爱配上手势。”

“走邪魔歪道的可不好对付,不如苍秾你也找个法宝融一融?听说过程里很痛,比死还要痛哦。”班瑟津津有味地吓唬玩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说正事,“疼不疼以后再说,先在我们这儿选个合适的法宝带走。”

苍秾很有兴趣,丘玄生茫然地举手提问:“法宝是怎么来的?我只见过戚小姐的金色盒子。”

不等班瑟回答,苍秾就问:“之前你在藏书阁深处见到过的那几个出口,还记得吗?”

丘玄生不太确定地说:“那三个奇怪的地方?”

“法宝就是从那些地方取得的。”苍秾格外有兴致,她含笑解释道,“涉足不同的地界,寻得不同的宝物,因为不熟悉的地方暗藏危险,是以法宝无比珍贵。”

丘玄生望着她一知半解地点头,班瑟又道:“并且这样通往异界的入口十分难得,迄今已知为数不多的通道口都被不同势力占据了。这便是邬丛芸为什么选在如此破旧的地方安家,我们家里也有一个旁人不知道的通道口。”

丘玄生讶然道:“真的,为什么我没听你们说过?”

“怕你溜进去玩嘛。”班瑟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她展开那张折皱的纸笺,说,“我们家这个通道口比较简陋,一年里只有一次能成功进入的机会,十分珍贵。”

管筝急得抓紧她的袖子:“哕哕,哕哕哕哕。”

班瑟好不容易才听懂:“啊?不是吧?”

丘玄生和苍秾不懂这三人间流传的神秘语言,丘玄生唯恐是什么大事,小心地问:“她说什么?”

臧卯竹哎哟一声,一拍大腿说:“她说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留在饭堂吃饭的家伙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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