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这躯壳等我办完事可以给他。”

“为何?”

“无尘观事了，我就没有必要留在凡间，叶落只是一个壳子，他要就给他罢。”

姜水惊讶：“你难道不知道他要琉璃果是为了炼长生不老药，这有违阴阳之理的东西就让他留在凡间吗？”

姜水与他对视，指望从他清澈的眸子探查出什么：“我记得你说过，这世上并没有真的长生不老药。世人想要长生，绝非易事。”

“我是这么说过，凡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这世上没有长生药。但是只要他不当人，想要长寿亦或者长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他这么说，姜水语塞。

但总觉得怪怪的，他试探着说：“不当人那当什么，妖魔?还是神仙?”

“三界各有各的秩序，他要做什么我管不了，我只是要收回一些本来就是天上的东西。”

“但他说药方是你赐的，你岂不是故意以长生为饵引诱他。”

袭明眨眼道：“这些年来我对他有求必应是因为我需要有人帮我守着水怪，等我将水怪带走，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就终止了。至于长生丹的益处与害处，他早已清清楚楚，怎么能说是引诱呢。”

“叶尚成若是变为妖魔，牧星城的凡人恐怕都会遭殃，你不管么?”

袭明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为何要管，凡人的生死自有定论，我自然不能插手。”

姜水听见他的话一惊：“这是你的道场，你难道没有一丝的慈悲之心。”

袭明轻笑：“依你所言，救人就是有慈悲之心?”

“难道不是吗？所谓仙人，受人供奉，不就应该庇佑供奉他的人吗？”

袭明扬起手想要像长辈一样抚摸姜水的头，却被姜水躲过，他尴尬地放下：“你说的那是凡人眼中的神仙。”

姜水被他的发言震撼到，仿佛一腔热血被喂了狗。

他心道果然，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