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晶辉洞的路上,希亚看到很多士兵忙于布置战时防御设施,她从二十丈的城墙上向外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是片平坦大地,但谷口左右是白色山脉的悬崖峭壁,背通深谷洞穴,进可攻退可守,的确是座坚实的堡垒。
“它以我先祖洛汗第一家系第九位国王海尔姆·哈默汉德命名,曾多次庇护洛汗的子民免于灾厄的侵袭,这一次一定也能庇佑我们。”希优顿抚过城墙,目光真挚如同对待昔日旧友。
国王为了保护子民进行迁徙,面对座狼骑兵仍愿留下大量兵力保护百姓,背井离乡的人们毫无怨言,一心追随着他们效忠的国王。
君臣一心,无往不胜,希亚仿佛看到东方长坡升起的红日照亮了地平线,彼时鲜花将铺满大地,人们的欢呼在谷间经久不散。
……
进入石门来到晶辉洞中,宝石与水晶的光辉让人晃眼,头顶悬挂着的钟乳石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石尖的水珠落入中央的池塘发出叮咚的乐响,明明身在洞穴却比外头的日光还要明亮,她想不到任何辞藻去描述这副奇景。
希亚在往来人群中寻找到伊欧玟的身影,“方便为我指下石像的位置吗?”
伊欧玟欣然答应并领她走向洞穴深处,这里四通八达她们绕了十几分钟才抵达入口的石阶,此时希亚手中已塞满孩子们送的花朵与食物,盛情难却她推脱不得,伊欧玟为她分担了一些希亚这才能空出手抽出魔杖。
“他们都很感谢你,否则那些伤重的战士们很难挺过那次袭击。”伊欧玟解释着百姓们的作为,说完她又有些好奇的问,“你会参与这场战斗吗?”
“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代表洛汗的盟友我都会参加的。”希亚将东西一件件塞进施了咒语的口袋里,不假思索的回道。
伊欧玟吃惊的靠近,“我以为他们不会让你去。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经历过战争的人。”
她叹息了一声,“我想和你一起上战场,可他们因为我是女人就将我留在这里,我不想待在人后,我也想做些什么。”
同为女子,有些事情压在她心中已久伊欧玟很希望有人能够理解她的梦想,她想证明自己,不想被困在一个笼子空等年华衰老,所以在听到希亚可以上战场后天知道她有多么羡慕。
少女抬眸温柔的看向她,“你看大家背井离乡却没有一人有所怨言,他们愿意相信国王,也相信能将失去的领土重新夺回。因为他们有你们,对于战士们而言家人的等待是他们为之付出一切的动力。”
伊欧玟并没有想到希亚会这么说,她以为她会宽慰自己或是劝阻自己,可希亚却以他们的视角让她看清了困扰已久的事情。
“我想我明白了。”伊欧玟重新展露笑颜,“对了。”
她小跑到一块石头后,掀开覆盖的布取出一把剑来,“父亲离开后我和兄长承蒙叔叔的照顾,他待我们如亲生儿女,我也很想做些什么回报他们,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有保家卫国的念头。”
伊欧玟将剑拔出剑鞘,此刀刃薄而锋利,刀柄处雕刻着马匹的图案,伊欧玟挥舞了一下,面露怀念,“它是我的第一把剑,以你的力量应该也能挥动。希亚,你是为洛汗而战,希望它能够在战场为你带来足够的好运。”
这把剑承载着伊欧玟的祝福与梦想,尽管希亚从没有握过除魔杖以外的武器,可她还是将剑接下别在了腰间,她答应过莱戈拉斯不再轻视自己的生命,倘若有天魔杖不幸离手,有它在至少不会坐以待毙。
伊欧玟将她带进入了洛汗历代国王的陵寝,在他们长眠的地方旁有十余座守卫石像,虽说是在陵墓又身在地底,希亚却丝毫感觉不到阴冷。
这些石像保存完好,看起来勇武非常,战士们身着坚甲跨于马上,手握长枪腰别利剑,希亚双手合十虔诚默拜,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一定也会愿意去保护洛汗。
希亚将伊欧玟护到身后,自己站在距石像两米左右的前方,「石礅出动」的用途其实早在一年级是就已经体现,为了保护魔法石而给棋盘施加的咒语,还有在魔法部为了保护哈利,邓布利多教授用此术控制雕像阻止贝拉特里克斯等等。
希亚握着魔杖抬起双臂,杖尖一点一提,口中清晰念出,“Piertotum Locomotor(石礅出动)”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石像们纹丝不动完全不响应她的号召,明明已经完整的念完了咒语,手势也没有出错,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无措的扫过石像,指甲因为用力泛起了白色,如果不能成功那么人们就要用血肉之躯去面对残忍的敌人,他们的家人还在等他们凯旋,一闭上眼希亚就能想起她们向自己献花时的笑颜。
她猛然睁开眼再度抬起手臂,无论如何这个魔咒她都不可以失败。
“Piertotum…”
咒语刚念一半,马蹄腾空撩起的风吹动了她的黑发,骑马守卫拔出石枪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大地颤抖湖水震荡,她与伊欧玟扶住石柱这才免于摔跤,目睹一切的伊欧玟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可一阵阵的碰撞声无疑告诉她这是真实的。
“它们活了…”
希亚仰头对石像说道,“大军就要侵袭,为了洛汗,为了你们挚爱一生的国家献出你们的力量,去组成最坚不可摧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