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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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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潇看着被收拾干净的野味,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修仙世界中,修为足够高的修士是不需要通过食物汲取营养,修士本身灵力本就可以保证他们闭关修行几百年,显然女人就在这一行列中。

她昨天捕捉野味也是因为自己修为实在太低,灵力不足以维持体内运转,虚弱得有些受不了才捉些东西填饱肚子。

“谢、谢谢。”她只能生硬地回答。

宋望潇将篝火迁到外面来,也没客气坐在疗伤的江辞霜旁边迅速将野味串好在火上烧烤,随后转头看向继续闭眼打坐的女人,冥冥中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变了。

“此番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宋望潇正看着面前的野味发呆,听到身旁的女人突然的提问,想到自己早间的思考,不由得苦笑:“不知道,这天大地大,可我也不清楚自己要往何处去。”

躲过仙魔大战,她需得找一处平静祥和的地方活下去,那地方绝不是这里。

说完她转头看向女人:“你呢,有要去的地方吗?”只是她刚说完便意识到女人失忆,许是记不得自己要去哪的,又忙道。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伤养好,其他的我们先不考虑。”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低头从袖间拿出一张折页的纸,纸张的制作极其考究,四周用着熨烫将繁杂的花纹印在四周,拉展开中间则是一段文字。

【近日仙族与魔族交涉日益深入,周边各地贸易偶生冲突,我宗邀请各宗人士,前来商讨仙魔两族贸易之事。

落笔:观岐门。】

宋望潇看完整段文字,不禁皱起眉头。

“你是要去参加这个吗?”她忍不住问。

江辞霜将请帖叠起:“应当是。”

宋望潇仔细回想了下原书的剧情,徙翊宗和观岐门的确是在一条线路之上,那么女人的确可能失去参加宗门赴宴,但是这段文字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如果是去商讨仙魔两族贸易之事冲突之事,那为什么这个观岐门要声势这么浩大,按理来说这种未触及底线的事情用传音符就好,还要多此一举留下作为物证的请帖,只怕商讨贸易只是一个借口,真正要干些什么还得前去才知晓。

结合原书仙魔大战的时间,此番赴宴,应当是去商讨仙魔大战的事宜,观岐门在原书中的位置是所有门宗中最接近魔族的,一旦魔族进犯,最先伤到的就是观岐门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紧急。

宋望潇理清了逻辑,自然也就没什么疑惑,而后她突然想到,女人既然有这个请帖,想必她应当也是某个宗门的较为厉害的大能。

想到这,宋望潇抬眸看向女人,女人生得很是好看,一双眉眼犹如冬日霜雪,举止之间皆是仙者气质。

“你应该是要去参加这个的,可你的伤未好无法御剑,而且也不知观岐门离这里有多远。”她道。

江辞霜转头回望她,宋望潇的眉眼笑起来很是纯净,此刻就算是微微皱眉也甚是好看。

“那便等我们伤好了再去,大会在一月后召开,时间足矣。”

宋望潇似没想到女人会这么直接,本想推荐自己的话被咽了下去,她忍住不胸膛蓬勃的心跳,抬头对上女人的视线,弯眉微笑。

“那再好不过。”

“对了,我应当叫你什么?”宋望潇问她,“唤你阴筱可好?”她知晓女人失忆,于是不等女人回答便私自帮她起了个名字。

江辞霜神色一怔:“好,多谢。”

和阴筱完成了默契的对话后,宋望潇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夜间她按照惯例熄灭篝火,正想将被子盖在打坐的女人身上,女人却抬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不必。”

宋望潇表示不解:“可夜间很冷,会加重你的伤势。”

女人只是起身领着她来到由干草堆成的简易小床上,随后坐在小床的一角,示意宋望潇睡在草床上。

宋望潇听话在她身旁躺下盖上被子,而后将身上的被子的另一边搭在江辞霜的身上。

“如此甚好。”宋望潇攥紧被子,深吸一口气翻身背对着她入睡,独自消化着杂乱的心情。

良久,宋望潇在夜中呼吸逐渐沉稳,一旁打坐的女人却缓缓睁开眼,眸色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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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霜运行功法的效果非常显著,不过几天她体内凌乱的灵气便被她压制归顺,连带着宋望潇在靠近她时都鲜少感受得到她身上散发的寒气。

体内的伤势在稍稍转好,但她身上被刀剑砍出来的伤却怎么都无法痊愈,尤其是腰间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么多天只堪堪止住了血,丝毫不见任何愈合的迹象。

宋望潇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固灵丹的药效在治疗这种外伤是最为有效的,偏偏她大半灵丹下去,阴筱身上的伤怎么都不好。

不会那丹修给她的固灵丹都是过期的吧。

不过相比较宋望潇的疑惑,江辞霜倒显得比较冷静,好似这伤不是长在她身上一样。

魔族修炼功法极其诡异,其中不乏有修炼旁门左道不慎入魔的人存在,这样的人身上的法器也带上了邪祟之息,这种气息最为狠厉古怪,被这种法器打伤的人,伤势也不会这么快痊愈。

只是再怎么缓慢,该换药还是需得换药,江辞霜看不到后背的伤势,只得由宋望潇帮忙。

宋望潇本来就对她的伤势一直不痊愈比较忧心,当即也没觉得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江辞霜躺在被子上,整个人陷入了柔软之中,她已经将外衣和中衣褪去,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在凉凉的月色下随风轻摆。

宋望潇将药粉和帛布从储物戒中拿出,给双手施了个清洁符以防污染伤口,而后伸手将里衣解开,尽管她表现的如此稳重,可是手指在夜色下微微颤抖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褪去里衣,江辞霜漂亮的蝴蝶骨霎时落入她的眼中,夜色中她细腻的皮肤在隐隐泛着光,像是夜间唯一的光源,不知是这月白还是她更胜一筹。

宋望潇移开视线,将目光放至她的腰间,便看到她上一次在江辞霜腰间包扎的帛布,帛布隐隐泛着血色,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宋望潇不由得严肃起来,她伸手将原先的帛布拆开,随后血肉模糊的伤口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伤口的情况不容乐观,对比上一次也只是止住了血而已,竟没有一点痊愈的症状。

宋望潇皱眉,将药粉倒在伤口之上,而后拿出帛布剪出合适的长度,慢慢将伤口包裹起来,只是包裹伤口需要将整个腰身包裹起来,宋望潇要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将帛布完全裹住伤口非常困难,期间手指时不时擦过完好的肌肤,触电般令两人的动作猛地一颤。

宋望潇呼吸一窒,下意识抬眸望去,便落入了一双入水湿润的眸子,像是被欺负了般蒙着水雾。

庙宇内的空气开始粘稠,一呼一吸都带着灼热滚烫。

宋望潇只得逃也似地移开视线,摒除烂七八糟的思绪,快速将江辞霜身上的伤口牢牢的包裹完毕,她整个人像是落入了水中般微微喘着气,而后趁着江辞霜穿衣服的时间,她借口出门捡柴火匆匆离开。

江辞霜坐起身看向腰身包扎的帛布,伤口包裹得很是完整,似乎还留着残留的触感。

她伸出手将褪下的衣物穿上,月光下,江辞霜骨节分明的双手在细微发抖,手心被指甲扣出的伤口在不经意中缓缓愈合。

不多时,宋望潇拿着柴火走入破庙,看到已经穿戴完毕的江辞霜坐在小床旁已然坐定,面容冷漠,仿佛刚才看到的湿润眸子只是宋望潇的错觉,破庙内也早已没有了刚才奇怪的氛围。

不知为何,宋望潇心中隐隐升起失落,她走过去躺在小床上,将头埋在被子中准备入睡。

夜色依旧凉凉,破庙内静谧无声。

突然,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还未入睡的宋望潇身子一顿,随后继续保持原先的动作。

身旁的被子被人掀开,紧接着一个泛着凉意的体温进入了被中,宋望潇手心冒汗,呼吸都止住了,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但那摩挲声也只持续了几秒便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宋望潇听到了身旁人清浅入眠的呼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紧握拳的手缓缓松开,宋望潇睁眼望向上方的窗棂,而后将头埋入出汗的掌心之间。

翌日苏醒,宋望潇身边照例没有任何人,但她已经习惯了。

待收拾完毕,宋望潇起身叠好被子从破庙里出去,一眼便看到不远处持剑练习功法的江辞霜。

江辞霜穿着灰白的朴素常服,明明该是最不过寻常的衣服,被她穿着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感,女人单手执剑,周身动作随着剑身的变化而变化,一出一落皆是不拖泥带水的利落,衣摆飘飘,三千青丝在起落之间随风静动。

剑身覆上霜雪,起承转合间霜雪尽数融化成随身而动的水,周身蓄满剑气与身合一,随着她伸手一挥,浩荡的剑气劈入林中,惊起一滩飞鸟。

待江辞霜将整招剑式修炼完毕,收回浮冥剑,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看着她的宋望潇,她抬脚走过去,对上宋望潇一双惊喜的眉眼。

“你的伤好了?”宋望潇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是恢复了一些,便想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一试。”

宋望潇看向她的腰身,没看到有血迹浸染出现,顿时松了口气:“那就是说,你现在可以御剑飞行了。”

江辞霜依旧是往常清冷的样子,但是宋望潇却在她的眸中看到了几分欣喜:“不错。”

“好欸!”宋望潇高兴道,忍不住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她。“太棒了!”

鬼知道她这些天有多自责,那一天阴筱帮她灭了黑气之后伤势突然加重以至于打坐疗伤都差点走火入魔,现在阴筱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她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况且阴筱的伤势转好不就是标志着她们可以启程前往观岐门了。

虽然前往观岐门可能会遇见徙翊宗的人,但是换而言之,徙翊宗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居然和她们来到了同一个地方,还明目张胆的就在他们旁边。

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宋望潇深谙这个道理。

江辞霜似是没想到面前的少女反应这么大,被她牢牢抱着的身躯愣在原地,神色复杂,手指用力握紧长剑,任由面前的人抱着。

宋望潇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忙松开手,双手有些无措地垂在身旁。

江辞霜微微弯唇:“要试一下吗?刚刚看你看得很是入迷。”

宋望潇心中咂舌我那是看剑法很入迷吗?但面上还是忍不住点头,原主在徙翊宗从未学习过功法,她目前身上也只有一柄从山下淘来的剑,的确有些愧对自己作为剑修的名字。

江辞霜看着面前少女轻眨的眉眼,突然生出来几许逗弄之情:“如若我教授你剑法,那你唤我的称呼是否就要改变了?”

闻言宋望潇微微思考了下,而后挑眉试探道:“师尊?”然后她就看到一直是一副淡漠表情的江辞霜突然弯了弯唇,眸色溢满发自肺腑的笑意。

宋望潇当即知道自己是被那人戏弄了,只是她没想怎么生气。她只是觉得,阴筱真正开心起来的样子都比平常人要冷,她所修行的宗门规矩真是多,连自己真正的情绪都要藏起来。

江辞霜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合礼法,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表情,随后将手上的剑递给对方。

宋望潇接下剑,只觉得面前的剑在面对自己时的温度比刚才江辞霜拿着时更为寒冷了,当即觉得面前的剑灵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她疑惑,她什么时候惹这位剑灵大人生气了。

只是还未等她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一双细长如葱的嫩白柔荑缓缓握起她的手腕,而后一副温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带着清冽的气息一同裹挟住她,同时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腰间。

宋望潇身子猛地怔住,僵住的手臂就这么在江辞霜的牵引下执剑做出动作,一道清冷却不失礼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执剑,当以剑为臂,屏息凝神,用灵力驱使剑气。”

说着她牵着宋望潇的手腕在空中剜了个漂亮的剑花,而后以手扶着腰间,带动她做出招式的变化。

期间宋望潇像只木偶一样任由江辞霜驱使,她只能感受到江辞霜温热的体温与自己蓬勃的心跳,其余竟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江辞霜领着她将最后一招挥出,感受着怀中人身子依旧僵着的身子,随后轻笑着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后退一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

流动的空气瞬间进入两人之间给予宋望潇呼吸,她当即将剑还给了她,而后后退一步道:“我去摘些果子去。”说完不等江辞霜回应便转身奔入了山林。

江辞霜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又看向手中嗡鸣表示不满的浮冥,那双刚才还是弯着的双眸此刻一片清明。

她淡淡瞧着山林中没有踪影的宋望潇,将剑收回。

随后她陡然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山峦,眼眸幽深,下一瞬竟平白无故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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