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后,方才离开的神明匆忙出现。这回还拽着自己的神器。
鹤丸依旧坐在路灯下,翘着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已经找到了吗?”
“那是!”夜斗骄傲的拍着胸。
伴音走了过来,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地图将他们找到的地址指了出来。
她捏着下巴认真盯着伴音手里的地图看起来。
伴音:?
鹤丸:哎呀,我不太会用地图这个东西…
虽然知道「地图」是什么,但是她实际上还没有用过。她苦恼的歪了歪脑袋然后对身边愣住的神器笑道:“可以拜托你们送我一趟吗?”
被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伴音花了几秒回过神:“啊,嗯…我是没什么问题……”
主要还是得看夜斗的意思。
被两个人同时注视,夜斗面露嫌弃的抓抓耳朵:“诶,我好歹也是个神,很忙的好吧?你直接那地图找人问问路不就好了?”
伴音:……
作为神明的神器,她毫无犹豫的对身边的付丧神开口:“其实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如果我们给你带路可以请我们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鹤丸睁大眼睛。
竟然两天没吃饭?!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夜斗,某位运动服神明心虚的扭头:“这,这也没办法,业绩不太好而已…况且我也有在努力打工了!”
“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从来没听过神要打工 …”鹤丸忍不住扶起额头。
“是啊。”伴音忍不住吐槽起来:“我最开始也没想到跟着他会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而且还居无定所!”
“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
“没有哦,谁让他是不起眼的神明呢,连神社都没有。”
“那你们平时都住在哪?”
“随便找个神社凑合一下呗,还能怎么办。”
鹤丸又看了眼路灯下已经在角落蹲下的某位神明,说实话对方神明的形象已经稀碎,不过之前夜斗也确实帮了他们大忙。
她想了又想,决定还个人情。
“如果没地方可以暂时住我们那。”她走过去,大方的拍了拍蹲在地上的神
夜斗抬起头,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当时可以,主人之前就想着找你道谢。只是家里现在人有点多,而且最近我的主人遇到了点麻烦,可能需要你们帮忙看着点…”
“没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在夜斗的脑袋上看到了一对狗耳朵。
有点可爱诶…
夜斗站起身:“你说的麻烦就是你拜托我找的外国人吗?需要我帮你砍了他吗?”
鹤丸:?
夜斗:我可是很擅长砍东西的!
她欲言又止的看向伴音:“他…难道是武神吗?”
“怎么可能!”伴音一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他如果是,我们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啊,那确实。
鹤丸若有所思,没有神社供奉又缺少香火的神明她还真的很少见过。
“呜呜呜你们说的好过分啊!”夜斗捂着嘴,满脸悲痛地指着她们:“我以后可是会成为响彻云霄的非常有名的神明大人的啊!”
伴音:这句话她已经听了一个月了!
鹤丸:……
挺好,至少还挺精神的。
—
破旧的教堂外有两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岗放哨。
夜斗探出脑袋看了看:“真的不需要委托我吗?”
在他身后,白发的女人正慢悠悠地戴起手套,黑色的露指手套下她的手指修长且有型。听到他的话,鹤丸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作为付丧神,我还是能够独立战斗的。”
夜斗瘪瘪嘴。
他当然知道鹤丸国永的身份,这么问只是想再赚个香火钱罢了。
“放心吧,等会还会委托你们的,别着急。”
丢完这句话,她和伴音挥挥手然后翻身越过矮墙向教堂的方向靠近。
大门口两个,还有一个在附近巡视吗?
唔,果然还是用刀背砍吧。
她们作为付丧神与世界存在各种复杂的「规则」,尤其是在现世,付丧神不能无故杀害普通人类,如果破坏了「规则」就会受到惩罚。
“不过难得的机会,想弄点奇袭应该也挺有趣的吧…”
她的目标是安德烈。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现世也用武力解决所有问题。
夜斗趴在墙壁上安静地盯着付丧神行动。
夜色下,一身纯白的鹤仿佛在起舞,她身上宽大的衣服完全没有给她造成行动上的困扰。
“真漂亮啊…”
靠墙坐着的伴音忍不住抬头,看到的是夜斗看得出神的样子:“阿鹤确实很漂亮,而且性格也好。”
夜斗眨了眨眼,冰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透彻又明亮:“我是说鹤丸国永,她的本体非常漂亮!真想摸了下鹤丸国永,如果能用一下就更好了!”
曾被称为祸津神的他诸武精通,其中最常用的就是刀。
他用过许多的武器,也见过许多的名刀名槍。
可是她是鹤丸国永诶!
夜斗转过头,像个小孩子般:“伴音,你说我跪下来跪求阿鹤,她能把本体借我用一下吗?”
伴音:…你先把手汗的问题解决掉吧!
把门外的三个男人敲晕后,鹤丸随手挽了个剑花收起本体,看着眼前看起来有些生锈的大门,她想了想转头对远处探头探脑的神明招招手。
夜斗眼睛一亮,拉着伴音就冲了过去。
鹤丸指着大门:“我要一个人进去,如果遇到麻烦的情况可能会喊你们。”
“好的,没问题!”
嗯,那就让她来见识下这位首领的本事。
她推开教堂的大门,吱呀地开门声与枪声同时响起。
鹤丸偏过头,银色的子弹从她的发丝间穿过。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她笑着,毫发无损的走进室内,虽然是荒废的教堂,但里面还是基本保留着最新的样子:“这是你们的欢迎方式吗?”
“你是什么人?”
教堂的角落里又站出了好几个穿着斗篷的人,他们举着枪,漆黑的枪口都瞄准了她这个外来者。
她的目光看向场内唯一没有举着枪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站在雕像的下面,冷漠地注视着所有发生的一切。
“我是织田鹤。”她深吸一口气,无所畏惧的指着他:“你就是那个对我丈夫和孩子们下手的混账东西,安德烈对吧!”
安德烈:……她在说什么玩意?
等会,织田?织田作之助?织田鹤?!
安德烈大为震撼,不是说织田作之助没有结婚吗?!!为什么现在人家老婆都找上门了?等下,她到底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