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呢。
鹤丸现在的心情还挺复杂的,自己暗自决定要好好保护的主人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被人偷袭了,最重要的是还受伤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人举起包扎过的手:“阿鹤,这只是小伤而已……”
沉吟的人眼神凌厉地瞥向他:“小伤?您身上出现任何的伤都说明了是我的失误。”
明明她已经决定要好好保护主人,越想就越生气,说到底鹤丸也是在生自己的气。如果不是遇到大俱利伽罗的话她还要在外面待多久才能回到织田作身边?
她转过头,在他们面前还跪着一个女孩子。
乱藤四郎微笑着看着她,语气轻松,好像刚刚对审神者下杀手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没想到宗三真的没骗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版的鹤丸国永呢。”
短刀的本体已经被扣押在织田作的身边,短刀的刀刃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细微的伤痕。那是方才鹤丸对他发起攻击后留下的痕迹,虽然她当时确实很激动,但力气其实也没有那么大……主要还是因为乱藤四郎的练度偏低。
她眯了眯眼睛:“又是藤四郎啊。”
长发的‘女孩子’歪了歪头:“啊啦,已经有其他藤四郎出手了吗?”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
明明藤四郎都是兄弟,为什么这位藤四郎似乎并不知晓其他藤四郎的行动——鹤丸盯着他看了会,迟疑地问道:“你们藤四郎吵架了?”
眼前的刃并不慌张,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前的发尾:“这种情况有什么可吵架的?”
无主,没有任务,还面临暗堕的其他付丧神。
这是大家最终的选择,他们只想守在这里安静地消耗掉身上剩下的灵力,最后回归本体当中沉睡。
织田作的动手能力很强,基本上所有教过一遍的事情都学会的差不多。他把短刀修复好,还给了跪在地上的乱藤四郎:“给。”
那双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下。
穿着裙子的刃劈手夺走自己的本体狐疑地检查了遍,除了正规的修复以外,他在自己的本体上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
乱:“……”
织田作:“怎么了吗?”
他拍拍自己的裙子:“想要杀你的付丧神还挺多的,你们好好加油吧。”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到窗边从那跳了出去。
这回房间里就剩下织田作和鹤丸两个人,织田作用另只手摸了摸鼻子:“那两个孩子已经去内番了?”
“嗯。”
见她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包扎的部位,他无奈地笑了笑:“真的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听到他这么说,鹤丸立刻抬起头瞪了眼道:“小伤也不可以!”
#她超护主的好吧#
“先说正事。”鹤丸在对面坐下,公私分明这事她还是很擅长的。等公事结束,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和她的主人好好沟通:“到现在为止我们总共遇到了三位藤四郎,前田和平野对于一期一振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想找主人和狐之助调查下刀账的信息。”
就像来派那时的情况一样,问题出在萤丸身上。
那么藤四郎的问题大概率是出现在一期一振身上,只是藤四郎的警惕性更高,她无从得知一期一振更多的情况。
织田作了解地点头,随后翻出本丸的刀账。
经手过不少审神者的刀账上留下许多痕迹,鹤丸走到织田作身边,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专心致志地查找着关于一期一振的记录。
【太刀:一期一振】
【于xxxx年xx月xx日由■■■锻造】
……
刀账上记录的基本都是一期一振每次任务的出战记录,以及战绩。
这些记录直到最后。
织田作的手指沿着白纸黑字而移动,最后停下。
【于xxxx年xx月xx日,一期一振,刀解。】
看到这里鹤丸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她还想着一期一振可能是和萤丸一样的状况,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真的有被吓到。
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刀解等同于死亡。当然,死亡的不过是分灵,不会对真正的本源有过多的影响。
狐之助被他们召唤过来。
面对关于一期一振刀解的原因,狐之助有些为难地抓了抓耳朵:“非常抱歉……我也是中途接手这个本丸的,关于一期殿下的事情,上任的前辈也并没有转达什么信息。不过如果织田作大人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尽量去联系下那位前辈!”
正如每个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是本源的分灵那样,狐之助也是量产的式神,且每一个本丸都有各自分配工作的狐之助。
有的本丸只有一只,有的本丸有两只或者更多。
在狐之助回去找某位前辈的时候,鹤丸突然想到一个更加快捷的办法:“对啊,还可以问问明石!”
虽然明石国行很懒,但是他知道的事应该挺多的?
就在他们思考是否需要回现世一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主人,你在吗?”
那是烛台切光忠的声音,低沉悦耳的嗓音透露着浅浅的笑意,障子门上倒映着男人高挑挺拔的阴影。
鹤丸看向主人:开门吗?
织田作点点头:开吧,反正也没什么。
离障子门进的鹤丸拉开房门,她微微抬眸,对上门外有些惊讶地烛台切光忠:“有什么事吗?”
光忠很快收敛了表情,笑着说:“我想问下主人今晚是否需要在本丸过夜,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准备食材。”
“嗯,今晚我会在这里过夜。”织田作想了想又补充:“本丸的食材够吗?”
“请您放心,蔬菜果实都是足够的。”烛台切光忠亲切地低头又看向她:“既然要过夜,那我现在就让小伽罗整理一间空房给阿鹤住。”
见他准备要走,鹤丸眨了眨眼突然道:“不用那么麻烦。”
烛台切光忠:?
她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笑得落落大方:“晚上我就睡在这里。”
这里?
烛台切光忠的表情一滞,脸上的微笑险些挂不住。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偏偏白发金眸的女人笑得更加灿烂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地气息:“不止今天,以后每次过夜我都陪主人睡。”
织田作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烛台切光忠,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鹤丸国永。
……阿鹤说的难道不是守夜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