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对于这位几面之缘的马尔福先生还算有好感，也算是帮了她好几次。而且开学典礼上那句话，他是在提点她，菲奥娜很清楚。
那么现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菲奥娜很认真地反思自己，实在想不明白是哪里惹到了他。
找球手先生疑惑地看着菲奥娜：“有事吗？”
她得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
菲奥娜暂时放下疑惑，飞快整理思绪：“普塞先生，您好。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你等一下。”普塞对菲奥娜说，还记得自己追出来是为什么，连忙把东西递给卢修斯：“拜托拜托，帮我带给院长。下午还有训练，上周输给拉文克劳，希格斯最近简直是疯了，根本不把我们的命当命。”
普塞打开盒子展示，里面摆满魔药瓶，装着各色魔药药水，剔透好看。魔药瓶认真精致地码放，是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你知道的，我不会白白帮忙。”卢修斯拿出一瓶幽蓝的魔药，轻晃打量，魔药的成色不错，他又放回去。
“我当然明白。”普塞点头，见卢修斯接过箱子缩小放进口袋，松了口气：“谢了，卢修斯。”
这下他终于有空理理面前的一年级新生了。
“你想问什么？”
菲奥娜当做什么也没看见，面不改色地翻出一本《魁地奇溯源》：“如果想加入斯莱特林校队的话，除去二年级这个条件以外，还需要达成什么要求吗？或者说，该往哪些方面努力呢？”
“你吗？”普塞打量菲奥娜，审视的目光不见厌恶和轻视，也不觉得眼前的人适合打魁地奇。
“不是，帮朋友问的。”菲奥娜微笑着说：“再怎么样也要努力过后才知道是不是合适，不是吗？”
“那让你朋友明年来参加选拔。”普塞说，万一真有好苗子被他拒绝了，希格斯会杀了他的，绝对。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去魁地奇球场看看训练，可能会再找您解答一些问题。”菲奥娜说着顿了顿：“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无妨。”
普塞想了想：“……也行，你叫安德鲁是吧？”
菲奥娜点点头，斯莱特林只有那么些人，互相知道名字很正常。
“我会和希格斯说的。”
说完，他发现卢修斯居然还在原地没动：“卢修斯？”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瞥过去：“怎么？”
“没什么……”普塞看了一眼安德鲁，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我先走了。”
普塞跑得很快，只留下卢修斯和菲奥娜两个人在城堡的走廊对峙。
菲奥娜无声吸气再呼出：“刚刚很感谢您的引见。”
“安德鲁小姐确实很聪明，入学以来的行为让人赞叹。”
这语调怪异的夸奖让菲奥娜愣了愣，听着可真不像是在夸她。
菲奥娜斟酌着说：“承蒙夸赞……”
“院长专门设立了鼻涕虫俱乐部，邀请优秀有才的学生，时常举行宴会联络感情。”
卢修斯的话题转移速度之快，菲奥娜差点没跟上，刚要接话，卢修斯又说。
“我似乎可以期待一下，在俱乐部的宴会上见到你，聪明的小姐。”
“……”
短暂的沉默过后，菲奥娜抬头，眼前的人脸上在笑，但银灰色眼睛里满是冷漠，她勾唇轻笑：“那我先借您吉言。”
施舍？拉拢？又或者挖掘潜在人才？
不管怎么样，不用她想办法的靠近这位权利人物，真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当然，希望今天不要再有别的惊喜降临，再多就成惊吓了。
*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在今天大变样，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举行宴会时会特意改变的样式，想回到原来的样子也很简单，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咒语。
斯拉格霍恩是个精明的人，提拔拉拢有前途的学生，不管是学生自己有前途，还是学生家里有前途，都来者不拒。
甚至可以在他的宴会上看见格兰芬多的学生，只要那个人身上有足够的利益和资本。
卢修斯很轻易就找到了人群中穿梭的斯拉格霍恩，肥胖的身材使得他的存在感格外强烈。
一份精美包装的、借由马尔福的手送出的高级魔药礼物，普塞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斯拉格霍恩了然这点学生们的小把戏，也愿意卖马尔福下任家主这个小小的人情。
为什么不呢？
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收下那份礼物。
顺手完成室友的小请求，卢修斯转身，被早在一旁的弗洛温揽住肩膀，弗洛温比卢修斯要高，这样的感觉让卢修斯很不爽。
卢修斯嫌弃地挥开弗洛温的手，拿起一杯香槟。
“卢修斯，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吗？”弗洛温表示很伤心。
弗洛温在餐桌旁转了转，从里面挑出一杯黑色的饮料：“不要总是盯着那些看着很上流的东西，黑色啤酒，这个看起来就很好。”
“替兰斯夫人想想吧，弗洛温，她要是知道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可能需要圣芒戈的急救。”卢修斯不无讽刺地说。
“呵，她最好昏过去。”弗洛温冷笑，喝下一口啤酒，“味道不错。”
烛火照耀下，啤酒细腻的泡沫染上一层暖黄的光，酒液浓郁深邃的黑色如同黑曜石般美丽，像是一双前不久才见过的眼睛。
卢修斯微微蹙眉，又飞快松开。
弗洛温又拿起一杯，送到卢修斯面前：“试试，味道真的不错，你们院长在这方面很有品味。”
卢修斯认同这段话，接过那杯与他的形象不太相符的饮料，轻抿一口。
入口是浓浓的麦芽焦香，味道微苦带着回甘，参加些许巧克力，口感丝滑绵密。
确实不错。
卢修斯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轻轻晃动，烛火摇曳，在液体表面折射莹莹烛光。
“你这次的眼光还可以。”
“我的眼光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