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周二早上，我没去上班。

正逢三月出头，京城的风里还透着寒气，走到医院大厅门口时，我打了个寒战，从包里摸出根烟送到唇边点燃，仰头将雾气吐出来的瞬间，身体终于暖和了些。

“姐姐……”

低头，脚边一个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我：“医院不可以抽烟。”

我笑了笑，刚蹲下身想和她说话，她就被一双大手拉走。是个高个儿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表情嫌恶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脚下不停地带着她的女儿走远了。

医院的瓷砖上倒映出我的现在的模样，卸了妆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顶着一头不伦不类的红色长发，手臂上没几块正常的皮肤，布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

也是，一位正常的母亲，肯定不希望女儿接近我这样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