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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要不在我家凑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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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饭何谦鸢提前做好了,又用小火煨了下端上桌,隔着十米都能闻到香喷喷。

楚琅拿勺子把碗底的酱汁翻上来,颗粒饱满的大米裹上香浓酱汁,看着比肉都诱人。

“我炖了一斤净排。”何谦鸢又盛了一大碗排骨放桌上,“不够再夹。”

楚琅突然想起之前很火的段子,“够不够孩子?够不够?不够阿姨躺里。”

何谦鸢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从天之骄子活成家庭煮夫的?

而且看这架势,是在喂小猪呢。

“口味怎么样?”何谦鸢没急着动筷,看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笑着问道。

楚琅倒不出嘴来,用力点点头,用左手连连比大拇指。

太神了,他就吃过一次……楚琅来附院第一年特爱吃那家排骨饭,一周能吃三次,后来在家嘴馋找菜谱,发现这小小的排骨饭讲究良多,得用什么米、酱汁怎么调、肉要炖多久、放什么香料,还得注意火候,甚至连用什么锅都有说道。

怎么能做的这么还原!楚琅看他也就用的普通的砂锅,却连碗边的锅巴都完美复刻了。

“今晚没事,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何谦鸢把厨房收拾好,又给她倒了杯红茶消食。

“好呀。”

楚琅坐在沙发上小口啜着茶水。虽然今天被骂了,但吃到了美味的排骨饭。何谦鸢一如既往,像太阳明媚着她的生活。

夜幕降临,楚琅惦记着顾斌给她分的活,想赶工一下。何谦鸢本想归置下这里新买的东西,闻言决定先送她回去再回来忙活。

俩人刚走进小区,就听到一阵喧闹——

“不合格为什么不检修?我们交的物业费干什么用的?”

“从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了?就个破管子还堵不上吗?”

“孩子明天还得考试,能不能赶紧修啊。”

“这时候最潮了!屋里东西都沤坏了!你们得赔!”

何谦鸢护着楚琅穿过人群。楚琅看到楼下这帮有些脸熟的邻居,心里一沉,忐忑地上了楼——

楼道里有蜿蜒的水痕。她住在三楼,一打开门,屋里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两三公分的积水。

她不顾鞋子被浸湿,飞快进屋“抢救”地上乱扔的东西。得亏电脑和材料都放到了桌子上,只可怜早上被她蹬下床忘记捡的毛绒抱枕,已经在积水里泡成了发面馒头。

引发这场大水的源头在五楼的水管,年久失修承不住压力爆了,脆弱的水管连着爆了三层,家家厕所像是水帘洞。

楚琅把卫生间摆在外面的东西都收起来,有些绝望地合上了门。屋里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气味,好像从少女香香的闺房变成了露天公共厕所,着实让人待不下去。

难怪左邻右舍都怒了,她这一个人住的,没什么牵挂倒还好,那要是老人或孩子在家不小心滑倒了,事儿了就大了。

何谦鸢跟着她脚前脚后把东西都收拾了,看着家里这一片汪洋也是摇了摇头。

“要不,今晚去我那儿凑活一晚?”

楚琅顶着张番茄脸诧异地回头,何谦鸢错开视线,手上下无措地摸摸鼻梁:“那个,就刚才那儿,我今晚回公寓。”

楚琅恍惚着把沁水的娃娃夹在阳台晾着,她这最近是什么言出法随的能力?刚感叹他新租的房子装扮的漂亮,转头自己家房子就淹了?

“那个门是刷脸的,我给你录一个。”

楚琅背着一些日用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何谦鸢拎着她的一大包资料和电脑,俩人又回到了公寓楼前。

电梯旁有个显示屏,楚琅本以为是监控,没想到是刷脸机。

“来,刷个脸。”何谦鸢按了串密码,屏幕突然亮起,照得楚琅措手不及——一张了无生气的大脸出现在她面前,伴着两颊陡然升起的红云。

她下意识低头躲过。

“嗯?”何谦鸢还以为屏幕里有什么东西,凑过去检查了下。

楚琅俯下身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就得刷脸,才委屈巴巴地挺直腰板,“没事儿,我刚脑子抽了。”

她巨讨厌拍照片,从中学到现在除了证件照就是毕业照,平时照镜子也不怎么专注。

要命的是何谦鸢还在看着屏幕!虽然摄像头里的自己和本人也没差,但她就是无法直视自己,更不能容许和旁人一起直视自己。

楚琅硬咬着牙录完了脸,何谦鸢又演示了一遍解锁的方法,她赶紧躲到一旁,离这个屏幕远远的。

“小孩儿似的。”何谦鸢捏了捏她的后颈,“真想知道你脑袋里每天想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何谦鸢领着她直接进了主卧。她之前没进来过,简直看傻了眼——二三十平的大屋,里面就一张大床和一个飘窗,连衣柜都没有的。这张床大到什么程度,感觉她在上面连翻几个跟头都没问题。

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我一直觉得,卧室就该是睡觉的地方,所以就搞了张特舒服的。”何谦鸢拍了拍床上的软垫,“隔壁屋有柜子,你要有什么东西都可以放那边。”

“好。”楚琅把包放下。能看得出来,何谦鸢是会享受生活的人,衣食住行都不将就,就算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会降低生活的水准。

她突然想起那晚她撒酒疯,何谦鸢就委在酒店的长条沙发上硬挺了一宿。

他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有良好的教养和丰蕴的内涵,他们二人的相处,一直都是他在向下兼容,放低姿态去顾及她的感受。

而她,就像只在树荫下遮阳避雨的蜗牛。

“热水我开了恒温,想要热一点就直接调高,厨房里有直饮水,不过最好还是烧开了再喝。”何谦鸢努力回忆着当初房东交代的事项,“还有冰箱,中间是冷藏,上下都是冷冻,要想做饭锅碗瓢盆都有,出门记得断水断电。”

“嗯嗯。”楚琅点头如捣蒜。

“别的……要有什么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想吃什么也记得和我说。”何谦鸢看她听得认真,忍不住上手捋了捋楚琅的毛。

何谦鸢离开后,楚琅试探着坐在了床沿,而后整个人仰倒在床面上,闭眼享受着大床的舒坦。

这床垫回弹性满分,床单的触感柔软亲肤,楚琅租那屋床也是自己买的,心里预估何谦鸢这套床品,没个一两万下不来。

小区物业群里议论纷纷,户主们唇枪舌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谈赔偿,减免物业费等等,还有人晒出了去医院拍片的报告,一下子将楚琅从天上拽到了地面。

床单泡了水、木柜都泡得卷了边,地板也跟着翘起了嘴巴……楚琅此刻本该在家里狼狈地拖着地,把凌乱的房间收拾规整,再饥肠辘辘地给自己泡一碗面。

何谦鸢要是没走就好了。楚琅放下手机,在床上躺成个大字,仰面看着乳白色的天花板。

突然一声门响,吓得她火箭般直射弹起。何谦鸢疾步进屋,却停在主卧外敲了敲门。

“楚琅?我好像把手机落在屋里了。”

楚琅回头一看,果然,手机被孤零零地放在飘窗上,她赶忙拿过,开门拿给了何谦鸢。

“床舒服么?”何谦鸢眼尾含笑逗着她。

“舒,舒服。”楚琅不知他怎么知道的,下意识看向床——果然,床上有一个大大的人形凹陷,床垫似乎都在叫嚣着:看呐!刚才那个人躺得有多放肆!

她不知哪来一股大力,把何谦鸢一把推了出去,在身后带好了门。

“你……还有事儿吗?”楚琅尴尬地胡言乱语,说完才意识到,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只是个被慷慨接纳的房客。

何谦鸢忽地上来一股痞劲儿,就想欺负欺负她。他的右手穿过楚琅发丝抵在门上,左手扶住门把手,高大的身躯欺压下来,低声用温热的气流凑近她的耳朵:

“你还挺有女主人架势。”

楚琅被桎梏在他的臂弯,门把手又被他牢牢攥住,无处可逃。

“我没有……”楚琅气若游丝,何谦鸢身上的温度快烧干了她的理智。

她又闻到了那股清新的干草香气,忍不住去嗅,又依恋又惶恐。

“我喜欢。”何谦鸢低头去寻她的眸,“我喜欢你跟我不客气。”

楚琅这下真的要爆炸了。

“不逗你了。”何谦鸢突然松开了胳膊,退后半步得逞的笑着,“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楚琅试图通过刷手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何谦鸢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的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清香味儿,这股缠绵的香气既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而是来自何谦鸢的身体。她似乎听过一种说法,人能从喜欢的人身上,闻到自己迷恋的味道。

救命啊啊啊啊!

楚琅到了八九点才彻底平静下来,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持续分泌让她变得格外疲乏。她简单冲了个澡上床躺下,没五分钟就入了梦。

“楚琅……楚琅……”

梦里能听到不真切的呼唤,时远时近,飘忽不定。

“痛不痛?”

她感受到自己被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有肌肤磨蹭的滞感。耳边的声音像来自空谷,而她自己像在云端停卧,舒服地四肢百骸都战栗。

她摇了摇头。

“宝贝,放松……”楚琅逐渐在梦中身体规律地移动中睁开了眼。何谦鸢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露出了沉溺放纵的表情。豆大的汗珠自他的下颌滑落,却没滴到自己身上。她的视线下移,那裸露身躯上蜿蜒有力的肌肉线条……

楚琅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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