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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如果这不是排位,我很乐意听听杰克要说什么,可要知道,这是排位啊,这是赢一把就有100紫薯的排位啊。!
别说他恐吓我,我自己早就把如果被他打趴下可能会被如何虐杀的一百种方式都想好了。
【我都活着了,你还要一个会呼吸的废物怎么样。】
实在不行,I jump you died。
肾上腺素在剧烈运动下迅速飙升,韦伯定律的触发让我成功拉开身距安全进去下一个板区。
我不会博弈,说实话,第一视角的判定对方是否进入板子区域很困难。
我果断下板,本想在这高墙绕个几圈,结果杰克居然也跟着果断下眼踩板。
够了,我说我们别太默契了,他是不是也偷偷学了我的纯度宝典。
“我真的很好奇,杰克,我惹你了吗?”
丢下话,我转点小木屋,杰克怪里怪气的哼歌声如影随形。
我是真的好奇,伊塔库亚我能理解为是我先挑衅他当面给队友上buff,那杰克呢?总不能说,是我和他当邻居的时候没有顺从的伸脖子让他给我来一下吧?
我又不是抖爱慕,我请问呢。
进屋,冲窗,一翻,灵活躲过雾刃,白色的水雾擦过我的指尖,顷刻间,血珠滴滴滚落,被我踩在脚底。
再一进屋盖板,我才发现杰克又下窥视者了,他怎么这么喜欢下崽啊。。
被窥视者视奸的不安让我翻窗速度慢了一节,只能被迫转点医院三板。
“不,是你在吸引我,乌勒尔先生。”
我听到了他的回答,简单翻译了一下,懂了,是我太好抓了,速溶很美味,就和美味的修机位一样。
杰克的影子完全把我罩在里面,我咬牙在这里和他转圈圈,他不像我玩的鸡块狗时不时就抽刀打建筑物。
他是一个有耐心的艺术家,一击毙命更是他喜欢的杰作,在这之前,他会耐心等待,等着我给他送速溶的机会。
身距近到我觉得只要他出刀我就必吃,我别无选择,只能盖下板子。
雾刃直冲我面门来,细碎的风刃裹杂着伦敦海边咸湿的,我熟悉的味道,划破我的脸庞,细细的密匝匝的刀缝,还有湿润的水汽往里钻。
疼的我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这就是别样的在伤口上撒盐。
咸咸的液体爬下到我的唇边,我都分不清,这是我的眼泪还是我的鲜血。
我跑进了医院,杰克踩板跟上。
我遛不了多久,我清晰的认识到,凯文和我还有一段距离,场上差两台机,弗雷德里克手上那台刚过40,凯文的遗产就差一点。
我站在窗前一时的分神,杰克那爪子就朝我打了下来。
“This is my show time。”
杰克声音里是明目张胆的雀跃。
我抬手就要点飞轮,可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我背后,为我挡下了这一击。
我两眼睁大,瞬间做出反应翻窗冲刺。
冲出去一段距离后,金发的小娃娃随之漂浮在我身边,小回忆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我说了会保护你啦,放心向前跑,我会提醒你杰克的位置的。”
我感动的抹泪,朝着圣母像旁边的高墙跑去。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吗?”我一边跑一边念词,把一枚戒指套进了小回忆的手腕上。
“我会的,乌勒尔。”回忆眼神一亮,迅速接话。
“【定情】成立。”
安全进入高墙,只需要拖时间等他们压好机,绕了两圈,等等,我盖下板子,顶着2个窥视者的视奸,反应过来,我没带大心脏。
回忆的书页已经用完了,我的窗弹板弹都在冷却,一眼看过去,除了飞轮其他的都在冷却。
凯文也已经摸过来了,杰克的红光就在身后。
“往右边跑,乌勒尔,凯文先生来了!”回忆的声音响起,我一个飞轮躲过杰克一刀,往右边跑出高墙范围没三步。
银色的套索飞驰而来,圈住我的腰身后,我整个人感觉跟飞起来了一样,一个呼吸时间,我就被凯文托在了肩上。
他迅速向后板区跑,我抬头,刚好看到杰克那道飞来的雾刃。
心下的警铃大响,如果我被打到了,那凯文直接倒地我不就被扒了半层皮吗!
我揪住了凯文的后腰带,一扯,提醒。“右边。”
凯文身体一僵,随后顺从的右拐,险之又险的躲过。
我挣扎着从凯文肩上跳下来,转身进了医院,杰克没有抓凯文,依旧直奔我而来。
我双手捧住小回忆,小玩偶形态的她坐在我的手心,我叮嘱,“你下附身后,直接往相反方向跑,直接传送去找弗雷德里克先生。”
回忆知道这个局面,我的选择是最保险的。
三出,也是大获全胜。
她留恋的蹭了蹭我的脸,“好,我在大门等你。”
随后兵分两路,我从医院二楼一跃而下,回忆猫在二楼等着杰克跟着我离开后传送。
我跑到了死亡两板,认命的和杰克开始博弈。
“你不考虑争平局吗?只剩下投降键的杰克先生。”
“在和你叙旧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只剩下投降键的乌勒尔先生,”杰克丢下一只窥视者,语气委屈,“我不介意为此付出等待,你知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双手扶住板,就要盖下,下一秒,银色的套索又一次卷起了我,一眨眼,我又回到了凯文的背上。
他的背厚实,束腰腰带显示出他劲瘦的腰身,背部肌肉线条拱起,给人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不用担心。”凯文好心的宽慰道。
我不担心我,我就是担心的你啊!!
所幸,回忆已经压好了机子,弗雷德里克在贴小门。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那雾刃飞来,随后,是凯文倒地发出的闷哼声,我抬头。
杰克那双猩红的如泣血的红梅般的眼睛,陡然放射出亮光,他愉悦的笑声刺痛了我的耳膜。凯文的眼睛里,也有着疑惑。
“待会,你直接跑就好了,杰克不会追平的,阿尤索先生,谢谢你。”
我丢下叮嘱,跑进鸟笼。
旋即,最后一台密码机破译完成,凯文从地上爬起,监管者切换技能的提示音响起,他鞭子一挥,朝小门冲去。
【快走!】
凯文的信号刚发出去,我那一条自动信号紧随其后。
【监管者使用了闪现】
【监管者携带了挽留】
“好孩子,你这个名字真难听。”我说着呛出了几口鲜血,铁锈味弥漫口腔,腹部被四根银色的指刃穿过,肋骨和刀刃摩擦声隐隐的从肌肉传来,我整个人被定在了墙上。
我距离鸟笼的窗户只有一步之遥。
“那叫我坏孩子吧,乌勒尔先生。”杰克的目光贪婪的黏在我身上,他用左手怜惜的擦过我唇边的血,替我把额前的碎发撩到两鬓,拇指抹过侧脸轻轻挤压,血珠丝丝滲出。
他灰白色的唇贴上了我的眼皮,很凉,一种死了好几天尸体似的冰冷,带着赞赏和喟叹,他说。
“我知道好孩子为什么想接近你了,乌勒尔,你简直太棒了。”
我闭口不言,疯狂发信号催促着队友快点出去我好投降。
【快走!】
【快走!】
【快走!】
凯文距离小门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我真要和杰克好好的叙叙旧了。
“好了,只剩下我们了,杰克,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他抽出指刃,我瘫坐在地上,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估计是肺部被捅穿了,我想,呼吸的时候明显有着颗粒感,磨擦着我的气管,还有一种,辛辣的疼痛。
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我很早就说过了,乌勒尔。”
指刃相互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我呼吸一滞。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脖子,很适合用来缝合?”
时间的回旋镖又一次命中靶心。
我闭上眼,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死就死吧。
“可惜你给我了这么大的惊喜,我却不能同等馈赠于你,乌勒尔。”
“哦——不——,也许,我称呼你为女士更为妥当?”
杰克在笑,白的透明的皮肤我可以看到他脸下青色的血管。
我服了爸爸,羊皮纸上的赌约在我的脑海里姗姗作响。这才第几天,这才第二天!!第二天!!
可显示我赌约失败的钟声还未响起,我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睁眼挑剔的上下打量着杰克,嘲讽毫不吝啬的吐出。
“怎么,你没有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别人有吗?杰克。”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借口?那么我的回应还是一样,发情了……咳咳咳咳。!”
他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我用尽力气,也只能不痛不痒踹他几脚,咳嗽随之而来的是血沫的溢出,我眼前的景色逐渐模糊,缺氧带来的窒息让我无力反抗。
“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弱小,无力,脆弱。”
我的脊背砸在地上,它发出咔哒的闷响,大脑屏蔽致死的痛觉,我得已看到那可怕的,闪着寒光的指刃。
杰克的手指很灵活,轻轻一动,我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他耐心地划开一道十字架口子,刀锋戳到我颈部的皮肉。
银色的刀尖挑断粉红的肌肉经络,血液喷溅而出,鼓动着,红色的液体濡湿我的头发,我的呼吸微弱的如尘埃漂浮,只有左胸膛那在跃动的肉块告诉我,我还活着。
杰克伏在我身上,情人话语的呢喃。
“乌勒尔,你将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的唇瓣开合,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
“疯子。”
指刃穿过脖颈,钻过骨头,我张嘴却痛呼不出一声。
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如果出不去,那我真得和撒旦聊天了。
最后一刻,我看到了凯文显示逃出的标志,我点下了投降键,眼皮疲惫的垂下,视线内一片黑暗。
重新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我听到了壁炉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高跟鞋踩踏在地上,哒哒哒的声响。
“乌勒尔先生?”
听到熟悉的女声后,我安详的昏了过去。
活着,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