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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皇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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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愁:“您今日奔波一天,也没能伤到沈阁主分毫吧?”

闲庭阁阁主即使没有异能武功,他们也难以触碰到他一片衣袖,更别说断他一只手了。

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武功卓越,对异能免疫的怪人原策!

“今日是我让他!”寒褚黎鼓了鼓腮,烦躁道,“我本打算教训他一顿,但他一凑近我就想起昨晚的梦,来不及反应便把人推开了……”

商临叹气:“此事难道无解?”

“不可无解!”寒褚黎咬牙,“你难道想看到我被他那般羞辱吗?”

“属下绝无此意,可是您也知国师神力晓天,受其点化后做的梦,不论多么离谱,都会发生,阻止不得啊!”

除却这一次,寒褚黎还受过国师三次点化。第一次,他梦到他那贪图美色的皇兄爱上了一个无盐女。第二次,他梦到一向谨小慎微的户部侍郎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第三次,他梦到一水性极佳的宫廷侍卫不慎失足,差点淹死在浅水池塘中。

三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梦境,在不到半年内都一一应验。不光寒褚黎,其他皇室子弟的梦境也全都应验,叫众人都默认梦境中事必会发生,绝无转圜改变的可能。

“倘若我能改变未来呢?”寒褚黎忽然道。

商临瞪大眼:“这竟能改变吗?”

“为何不能?”寒褚黎越说眼中越有神,“我既为先知,何不加以利用,阻止那件事发生?”

商临思忖道:“逆转天命非做儿戏,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祸及己身。不如先去问问国师,未来能否改变?”

寒褚黎垂下眼皮:“不行。昨日见过我后,国师便闭关参悟天道去了。至少这个月,寒月塔的门都不会开启。”

“您可能看出,梦境发生于几时?”

寒褚黎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不出来,梦中我和他的衣裳都比较……凌乱,看不出是哪个季节穿的。”

他没好意思说,梦里他们几乎不着片缕,他看到自己光洁的小腿缠着沈墨辞劲窄的腰肢……

“梦中事大概在半年内便会发生……在国师出关前,您便少与沈阁主接触如何?他见不到你,自然无法对您做不轨之事。”

寒褚黎眉头纾解开:“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吁——”阿乙刹住马车,帘外响起大嗓门:“殿下,宫里的刘公公杵在大门前头,好像在等您。”

寒褚黎掀开侧边车帘,朝外望去。刘公公是御前的大太监,每次来给赋司,都是因为皇兄要找他。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刘公公站在给赋司门前伸长脖子眺望,直到看见寒褚黎马车,才急匆匆跑过来,行了个半礼便道:“哎呦我的小殿下,您这是去哪儿了,老奴半个时辰前就在这儿等您。皇上唤您有急事,您快跟老奴走吧,可别让皇上等急咯!”

寒褚黎心道,皇兄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他去闲庭阁闹事了吧?

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心虚问:“皇兄唤我是为何事?”

刘公公“呦”了声,为难道:“这老奴就不知了,皇上的心思老奴哪敢猜啊!”

御前侍奉的大太监怎会摸不清帝心?寒褚黎叹了口气,道:“我这就进宫。刘公公您也上马车跟我一道儿吧。”

刘公公连忙推辞:“不不,老奴哪儿敢坐您的马车?您车马快,先行一步吧。老奴和那几个宣旨的小太监一块儿,随后便到。”

刘公公不肯坐他马车,寒褚黎也不强求。略点了点头,吩咐阿乙,驾车速往皇宫行去。

御书房内,已近天命之年的成华帝坐在龙椅之上,面对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痛苦拧眉。

他身体朗健,又保养得好,面上不显一丝皱纹。只是近几日政务繁忙,连续几日宵衣旰食,他眼底微微发青,俊毅的脸上难得浮出一丝倦色。

寒褚黎由小太监引至御书房,半跪行礼:“皇兄万安。”

成华帝在纸上落下最后一字,放下朱笔,看向寒褚黎:“你来了。”

他久居上位,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形的威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即使得宠像寒褚黎,也不敢大意。跪在地上说:“臣弟今早出了趟城。不料皇兄召唤,让皇兄久等了。”

成华帝似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摆摆手道:“别跪了,起来坐吧。”

待寒褚黎谢过后,成华帝目光扫过他的脸:“去闲庭阁了吧?”

寒褚黎起身动作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坐到一旁椅子上:“皇兄料事如神。”

成华帝哼道:“城外除了沈墨辞那小子,谁还吸引得了你?”

寒褚黎感觉皇兄这话说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他怕成华帝追究他擅自去闲庭阁闹事,于是转移话题:“不知皇兄唤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成华帝撩起眼皮又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目光像是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

寒褚黎吞了口口水,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神色微紧。

他可不想像昨日般,再跪上一个时辰听训。

成华帝见他这副样子,哼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做了司命后,便与朕生疏了?”

寒褚黎是先帝老来子,刚出生没多久,先帝便驾鹤西去。母妃舒嫔追念先帝,不愿在宫中睹物伤怀,抛下幼子移居行宫。

父母不在身边,成华帝便长兄如父,将六皇子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年幼时寒褚黎经常在他怀中撒娇打滚,长大后恪守礼节,再没有幼时那般放肆无邪。

寒褚黎面上挂上得体的笑:“非是臣弟与皇兄生疏了。只是君臣有别,臣弟不敢再像懵懂稚童般,举止放肆无羁。还请皇兄恕罪。”

非是他不愿亲近皇兄,只是君恩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成华帝笑:“你何罪之有?”

不再试探寒褚黎是真情还是假意,成华帝抬颌示意身旁小太监,让他将一本奏折递给寒褚黎:“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寒褚黎接过奏折,一目十行快速扫了个大概,面色越来越沉重:“南方青峦城石寒镇有给赋者闹事?遇害者已超……三十人!”

成华帝面色微凝:“这封折子呈给朕时,距青峦城出现首位受害者已超一月。”

寒褚黎抬起头,目光错愕:“为何拖到现在折子才呈递给皇兄?”

成华帝叹道:“石寒镇给赋者猖狂,袭击了府衙。石寒镇大小官员下落不明。朕打算派你去石寒镇一趟,一要将闹事给赋者全部逮捕归案,二要弄清楚那地方官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湖上已许久不曾有给赋者敢对朝廷命官下手,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由寒褚黎出面,才能解决。

寒褚黎抱拳:“臣弟领命,必不负皇兄所托。”

成华帝微微点头:“你回去吧。此事迫在眉睫,朕暂时不计较你擅闯给赋司之过。若你能将此事办好,便可功过相抵。若办不好,便两件事一同论罪。”

本以为能逃脱一节,没想到皇兄还是没有轻易放过他,只得无奈应下:“是……”

正待离开时,刘公公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走进来。见到他后先屈膝行了个礼,再走至成华帝跟前,小声道:“陛下,御膳房刚熬好的汤,您趁热喝了吧。”

寒褚黎脚步一顿,走至门外没有立刻离开,藏在拐角处细听门内动静。

那碗汤味道不对,既非甜汤也非咸粥,反而透着淡淡涩苦。刚过了午膳时间,御膳房为何还要送来一碗汤?

寒褚黎直觉,这碗汤肯定藏有古怪。

成华帝皱了下眉,低头边批阅奏折边道:“放那边吧,等朕看完这些折子再喝。”

刘公公劝道:“陛下忙于政务也要顾忌身体。这汤凉了就……陛下还是趁热喝吧。”

成华帝执朱笔的手一顿,不耐叹了口气,但终究没有说什么,端起热汤一饮而尽。

听到刘公公朝外走的脚步声,寒褚黎不敢多待,匆忙离去。

皇兄与刘公公的对话听不出有什么古怪,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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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皇上受异能袭击,给赋司中人非诏不得入宫。刘公公着急忙慌叫寒褚黎进宫,三人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商临阿乙焦急等在宫外,见寒褚黎出来,忙问:“殿下,陛下诏您所为何事?”

寒褚黎踏上马车:“青峦城有江湖给赋者闹事,皇兄派我前去调查。你们两个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与我一同出发。”

商临惊讶:“这么快就走?殿下可还需带上其他人?”

寒褚黎:“青峦城事态紧急,需尽快解决。然不宜带人过多,以免打草惊蛇。你们两个各有所长,又跟在我身边多年,彼此多有配合。此次事件只需带你们两个便足够了。”

阿乙抱拳:“属下定不负殿下期望。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敌人尽管交给俺,俺都能将他们脑袋锤碎!”

寒褚黎斜瞥他:“皇兄的旨意是叫我将人活捉,你此次绝不可过于暴力。”

阿乙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他天生怪力,从小便没有正常人力量的概念,根本不会收敛力道。于他看来,将人头骨捏碎不过只需一成力气,不懂该如何做到将敌人活捉。

商临叹道:“殿下,阿乙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知下手轻重。依属下看,此行您只需带属下一人便可。”

寒褚黎每次出行,都会将他俩一同带着,商临早看这二愣子不顺眼,想在殿下面前单独出出风头。

阿乙猛地拽住商临衣领:“小子,你说什么!”

商临被他提起,整个人只有脚尖着地,嘴上却不依不饶:“我可有说错,之前就因你下手没轻没重,坏了殿下多少事?”

“就算俺下手没轻重,俺也没杀死过任何人!”

商临冷哼:“你是没打死过人,可你往往会将犯人打至重伤,叫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到最后不能给他们定罪不说,还得花银子给他们医治,才让他们能开口认罪!”

“那也比你这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废物强!”

“我都是以智取胜,你懂什么!”

宫门口人来人往,争吵声引来不少人侧目,寒褚黎痛苦扶额:“要吵回去吵,别在这丢人现眼!”

阿乙商临瞬间噤声,又嫌没吵够般互瞪一眼,才肯坐上马车。

闲庭阁内,因怕被容姨说叨,沈墨辞装病卧床,任谁喊也不出来。

原策第三次走进他寝室,站在屏风外道:“阁主,您多少出去用点午膳。”

被寒褚黎折腾一上午,沈墨辞确实饿了,却怕容姨在外面堵他,翻了个身面朝里道:“本座不饿。”

一只浑身漆黑,四足踏雪的小猫,从窗沿上跳下,对着他睡成鸡窝的脑袋挠了挠。

原策木着脸,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您昨晚就没吃什么,早上又只用了半碗白粥,怎么可能不饿?”

他刚说完,沈墨辞肚子便咕噜噜响了一声。

小猫歪了歪头,团进沈墨辞颈窝,贴着他脉搏咕噜噜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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