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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约会、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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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部电影呗。还有什么是比看电影性价比高还适合情侣活动?”

看着正在换衣服的莫丽,夏克缇提着建议,“不要那个外套——那个太过时了!你们会被麻瓜盯着笑的!”

31号的下午,夏克缇坐在陋居的沙发上,吃着莫丽给她烤的小饼干,搭配一杯不加方糖的红茶。

还记得圣诞节那天晚上,弗若林建议亚瑟把孩子给他和夏克缇照顾,让亚瑟单独带莫丽出去约会的事吗?亚瑟后来就去跟莫丽商量,莫丽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最终还是被亚瑟和夏克缇两个人一起给说服了。

现在夏克缇在给他们想些游玩的路线:“然后去吃饭,吃饭倒是要提前定位子,今天晚上跨年人绝对很多。”

坐在夏克缇旁边的亚瑟十分认真的听着,“怎么定位子啊?”

“……”夏克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预定餐厅对于两个巫师来说确实难办,亚瑟叔叔和莫丽婶婶看着就不会使用电话的样子。

“实在不行,叔叔你用巫师的办法解决吧,”夏克缇伸手做出挥舞魔杖的样子,“咻咻咻——”

亚瑟:?

“或者路边散步的时候买些摊贩小吃,边走边吃也别有一番趣味哦~”

“再就是购物,大卖场里的东西比对角巷全多啦!”夏克缇喝了口红茶,对面的莫丽夫人正在身上比划着长裙,“莫丽婶婶!不要那条领口带大花边的裙子!在麻瓜眼里那可是奶奶们才穿的!”

“可能我和莫丽会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游览上吧。”亚瑟摸了摸下巴。

“游览就顺着泰晤士河走,那里有一段路人流很多,还会经过一些景点。”

“如果你们要跨年的话——跟着人流走到大本钟那里就行了。”夏克缇叹了口气,虽然那样她也要等到很晚,但也能接受。

“阿莫斯,我们以后也去玩吧。”站在窗口外的佐伊和阿莫斯不知道听了多久。

“佐伊?阿莫斯?你们怎么来了?”莫丽看见了他俩,有些不好意思,“快进来吧,外面多冷啊。”

“我妈妈让我给您送点南瓜饼。”佐伊举起手中的盘子,“然后在路上碰到了阿莫斯,就一起走来了。”她没有进来,而是直接从窗口将南瓜饼递了过来。

她还好奇地问:“夏克缇你说的是伦敦吗?或许我和阿莫斯约会的时候也可以去玩。”阿莫斯腼腆地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是的,如果你们——”

夏克缇正想回答,亚瑟就抢过话头说教,“你们想去伦敦约会,等到成年了可以自由使用魔杖再去好嘛?你们还小,不知道麻瓜世界也有危险。”

莫丽换好了衣服围上围巾,她走过来听了亚瑟的劝告,也点了点头,“是的,亚瑟说的没错,你们还太小了想去伦敦约会请等到成年。”

“好吧好吧,”佐伊应承了下来,但她依旧没走,趴在窗台上一直听着他们说话。

“怎么样?在人群里应该不会特别显眼吧?”莫丽问。

“不会,”夏克缇摇摇头,“如果真的感到不适应——”

“那就用魔法,”亚瑟自信接话,“我会咻咻咻——”

亚瑟挽住莫丽的手,从壁炉去离伦敦最近的破斧酒吧。坐在壁炉前的比尔看了离开的父母一眼,又扭头回去继续玩他的小玩具——大概是莫丽之前就交代了。

他们走后,佐伊直接从窗口那里翻了进来,阿莫斯倒是走大门去了。

他们先是玩了噼啪爆炸牌。这个牌一开始夏克缇还不会玩,是佐伊和阿莫斯教她玩法。前几把,夏克缇还不太熟悉,后面就是佐伊和阿莫斯轮流输了。十几盘之后,佐伊的脸上贴了最多的白纸条。

就连无视他们的比尔也走过来,无语地看着佐伊和阿莫斯——阿莫斯的脸上也贴了许多白纸条。

被比尔的眼神刺激到的佐伊把手中的牌一扔,“不玩这个了,阿莫斯把你的巫师棋拿出来!”

阿莫斯把爆炸牌一收,巫师棋掏出来摆在了桌面。

这个巫师棋虽然夏克缇也没玩过,但它和国际象棋有相似的地方,所以夏克缇上手很快。

一开始是阿莫斯和佐伊车轮战夏克缇也没赢过她一次;几盘之后,就变成了佐伊两人互相出主意对战夏克缇,但即便这样也没赢过她一次。

最后佐伊一脸生无可念的靠在沙发上,阿莫斯瞧着她的样子,把棋子也收起来了。

“走吧,回去吃晚饭了。”阿莫斯站起了身,他双手拉着佐伊的手臂,把她拖了起来,“我们吃过晚饭再来找你,夏克缇。”

他们走后,夏克缇揽住比尔的肩膀,捏他的脸颊,“你饿吗,小子?”

比尔点点头,又把脸撇了过去。他挣开夏克缇的手,扶在茶几上,伸出手去够饼干。没够到。

夏克缇长吁短叹着,把盘子推了过去。比尔拿着南瓜饼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啃了起来。

“雪儿——雪儿——”

雪儿“啪”的一声出现在韦斯莱家的客厅里,她疑惑地看着夏克缇。夏克缇瘫在沙发上,挎着脸说,“我好饿——我要吃饭——”

“稍等。”雪儿“啪”的一声又走了。过了一会儿,弗若林提着盖了盖子的提篮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弗若林从提篮里端出几个装着食物的碗盘,放到餐桌上。接着他又去厨房的碗柜里拿了盘子和餐具出来。

不等他招呼,夏克缇就一把抱着比尔坐到餐椅上。餐桌上有一大碗金黄的土豆泥、煎香肠、太阳蛋、蔬菜沙拉,篮子里还有切好的面包。

弗若林把碗和餐具分发在他们面前,比尔从自己的儿童椅后面拿过口水兜,夏克缇给他系好了。

“吃饭吃饭!”弗若林也坐下了。

看完电影出来,亚瑟和莫丽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冷风阵阵,亚瑟给莫丽围紧了围巾,莫丽叽叽喳喳地说,“丹尼尔和美乐蒂真可爱,你觉得呢?”

“是啊,我好喜欢电影这门艺术。”亚瑟展开了在电影院里买票送的电影海报,回味起来。

莫丽感叹道:“They said they were too young to fall in love,我喜欢这句宣传语。”

“走吧,去看看哪里有吃的。”亚瑟本来想听夏克缇的建议,但外边冷风太大了,哪怕吃小吃也很不方便。他最后还是决定找家餐厅好好吃一顿。

晚饭后,弗若林没走,他对夏克缇说:“天黑了,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和夏克缇吧。”只有两个小孩独自在家总感觉不安全。

“随你啊。”夏克缇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坐在她旁边的比尔用奶瓶嘬着温水喝。

晚饭差不多过了一小时后,佐伊提了一口袋子和男朋友过来了,她还带着一个小尾巴:“这是隔壁洛夫古德家的小孩,他叫谢诺菲留斯。”

谢若菲留斯有一头白金色稻草一般的头发,眼睛是灰调的绿色,穿了一件及膝的长袍。他从佐伊身后探出头,“你们好,叫我谢诺就行。”

谢诺要比佐伊和阿莫斯聪明得多,他下巫师棋可以稍微赢一下夏克缇,大概是十局里面能赢一局吧。弗若林在旁边和佐伊他俩玩起了爆炸牌,他们的水平差不多,所以玩得很尽兴。

谢诺给棋子重新归位时——输家摆棋子,夏克缇就侧身看他们打牌。她总是想要伸手去指点弗若林,然后立马被弗若林一手拍开,“舅舅你这样必输无疑啊。”

“玩游戏是为了开心,不是一定为了赢。”谢诺自来熟地说着。

“……我赢才开心。”夏克缇也不装模作样,她翻了个白眼,“而且,说这种话之前,请你先至少把胜率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他们接下来玩了佐伊带来的焰火。佐伊教没玩过的夏克缇把一种名叫费力拔的焰火丢到冰面上,这焰火不需要点燃,只需要沾上一点儿湿润就会自动燃放烟花。

佐伊、阿莫斯、夏克缇、谢诺同时丢了好几个费力拔焰火到冰面上,焰火们在冰面上碰撞散开,“嘭嘭”的一个接一个地爆炸,刹那间,那些美丽的星星火火在冰面上迸溅开来,几乎把整个冰面都覆盖住了。

弗若林站在窗边,怀里抱着比尔朝他们张望。冰面上的烟花十分耀眼夺目,比尔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

还有一种摔炮,只要被轻轻碰撞了一下就会炸开。佐伊趁夏克缇没玩过,就把许多摔炮丢在地面上,夏克缇转身走去袋子那儿取新的费力拔焰火,脚下一片噼里啪啦的声响和点点炸开的火光,把她吓得吱哇乱叫。

佐伊他们甚至包括弗若林和比尔都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夏克缇。弗若林指指点点:“夏克缇,瞧你那傻样。”

佐伊和谢诺把剩下的摔炮都丢在地面上,四个人在摔炮堆里乱踩。摔炮的威力很小,他们又穿得厚,倒也不怕会伤到人。

踩着踩着,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佐伊和阿莫斯本来只是牵着手呢,不知不觉得就抱到一起去了。

小情侣黏黏糊糊的,但残存的理智好歹发挥了些许作用,他们总归没在长辈和一群小孩面前啃到一起去。

夏克缇瞧着他们的样子,毫不客气地长啧了一声。旁边的谢诺也装出干呕的声音,他小声的嘀咕,“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

亚瑟和莫丽没有等到跨完年才回家,他们差不多十点半左右就到家了。

“没去购物吗,也没去跨年?这么早?”夏克缇好奇地问。

亚瑟和莫丽红光满面地从壁炉里钻了出来。莫丽回答说,“没有跨年,也没有去市场购物。”

“电影倒是看了,你说的电影真得挺有意思的。”亚瑟说,“哈,某种意义上也去购物了。”

“什么意思?”弗若林问。一旁的夏克缇却抽动了鼻子,“好香啊?谢诺你有闻到吗?”

“我也闻到了。”谢诺赞同着说。空气开始散发一种似有若无的食物香味,带着点辛辣的感觉。

莫丽不好意思地从施了伸缩无痕的口袋掏出一只巨大的牛皮纸袋,她把纸袋放到茶几上,然后轻轻地打开了封口。这时,一股霸道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我们看完电影后,想找一家餐厅吃吃看。”亚瑟搓了一把脸,“但是人太多了,去一家餐厅服务生就说客满需要等位,或者就是只接待预约客户。”

莫丽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我就想起夏克缇说的,可以顺着人流走嘛,我们跟着人流走到了一条街道,虽然餐厅也跟前面一样接待不了,但是街边有很多小吃摊贩。”

“而且街边也有座位和挡风的棚子,我们就直接在摊贩那里买了食物。”亚瑟补充道。

“所以你们就买了回来?”弗若林了然。

“没有!”本来就红光满面的莫丽脸更红了,“太好吃了!而且价格又很便宜,我们吃得停不下来!尤其是那些老板看见我们吃得很开心,还一直送我们食物,他们说很少见绅士淑女们来这里吃小吃。”

“送了我们太多东西了,几乎是半卖半送,这些都是还没尝的,我们又不能丢掉,不然太浪费了!”

“所以叔叔你们到底去了哪条街啊?”夏克缇若有所思道。

“叫什么……chinatown吧,亚瑟,是叫这个吧?”莫丽不确定地问。她边说着,边分着小吃。佐伊他们吃得头也不抬。

亚瑟也有些不确定,他在袋子里翻找了会,抽出了一张沾着油渍的海报,这下才肯定的说,“应该是的。”

夏克缇接过海报,只见上面写着:

[1972.2.14晚华人农历大年三十

伦敦chinatown!新年庆典邀您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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