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萧素素也不好意思再翻箱倒柜了。只得去浴室洗漱。
临睡前,沈靳言去而复返,想到洞房的事,萧素素不自在的往后躲,就见男人叹了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温润的唇就那么的试图落在了她的唇上,却被她用手生生挡住。
触及她凉凉的手心,男人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雾蒙蒙的眸子,并没有移开自己的唇,而是就着那掌心加深了这个吻。
萧素素推开他:“行长,天天干这种事儿伤身体。”
沈靳言轻笑了一声,觉得她的借口拙劣而可爱,边起身换睡衣,边道:“还叫我行长?”
萧素素也觉得称呼是个难题:“不叫行长叫什么?二少爷?夫君?相公?这都什么时代了!夫君和相公我是叫不出口的!叫你二少爷你好像也不高兴!”
沈靳言觉得她有些好笑,就逗她:“你叫我夫君也不错。”
“我才叫不出来。”
沈靳言三两下换好衣服,坐到床上,望着萧素素,很认真的说道:“就叫我沈靳言就可以。”
他的语气就像平时跟他们开会时一样认真。
萧素素道:“那怎么行,别人听见我这么叫你,你多没面子。”现在的女子还没有真正平等到可以直呼丈夫大名的地步。
沈靳言道:“面子不面子的又不靠你一个称呼,但是,咱们要事先说好了,工作的时候只能称呼职务,也就是和往常一样。”
萧素素欣喜若狂:“这么说,你同意我继续出去工作?”他出房门前是说了她的薪水可以自己存起来,巧儿那么一喊,他就抱着她做那些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不同意?你好好工作,等你有本事了我把行长让给你当!”
萧素素觉得他是在画大饼,但是她有被画大饼的资本吗?好像并没有?所以他为什么有这个想法?这太奇怪了,像沈家这样的家庭,能让她出去工作真的已经让她受宠若惊了。当行长,她想都不敢想。
“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你才说以后让我当行长的?”萧素素问。
“那当然。”
萧素素暗道:花国结束封建王朝还没几年呢,他这个想法要是当真的话,这也太突然了,他们又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他有这个想法太奇怪了!
她问道:“我当行长,你干嘛?”
“在家里享清福呗。”他语气很轻松。
但萧素素不相信,沈靳言工作很勤奋,不像是会享清福的个性,所以,她蹙着眉盯着他。
她也不知道他哪里奇怪,但是,就是很奇怪!
直到被看得发毛,沈靳言才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多了?
他招呼萧素素睡觉:“快来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完全没有情.欲,就像安排工作一样,所以,他进卧室为什么要吻她呢?而且,被吻的萧素素感觉他那时表现的真的很情深意切。
没有扭捏作态,萧素素睡到了沈靳言旁边,很快沈靳言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上半夜下得那场大雪还在下,萧素素听到雪压断枯枝的声音,又听到风吹得呜呜直响。翻来覆去都觉得睡不着,好像马上就要天亮了,实在睡不着了,起床看怀表,才三点钟。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巧儿却在门外轻声喊:“二少奶奶,该起床给二少爷做早餐了。”
萧素素迷迷糊糊的,沈靳言一下从床上撑起来,破口大骂:“死贱人!你不想活了?做个早餐还要少奶奶亲自做?”
巧儿在门外扑通一声跪下,萧素素这一下彻底醒了。被沈靳言吓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死贱人”三个字能从沈靳言的嘴里蹦出来。
在萧公馆,陈婉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给萧岐山做早餐,一年365天,天天如此,尽管萧公馆的仆从也很多,但好像女子嫁人后都要给丈夫准备早餐吧?
一看时间,六点钟,还来得及,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沈靳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道:“不需要你准备早餐。”
萧素素要推开他:“那等会儿你吃什么?”
沈靳言搂得更紧了:“那你说说看,你没嫁给我之前我早餐吃什么?”
是这样没错,从旧时沿袭至今的“三从四德”还在花国蔓延,萧素素道:“她们会背地里说我的!”
沈靳言怒其不争:“你是主人家,还怕她们说?”
萧素素道:“那道不是......我以为你也希望我给你准备早餐!”
沈靳言淡淡道:“不希望。我有佣人......即使没佣人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准备早餐。”
外面在低声说话,但说了什么萧素素一点也听不清楚,因为有个灼热的物件正抵着她。弄得她的心砰砰砰的跳,脸也胀得通红!
沈靳言目光幽深,看到萧素素望着他欲言又止,他竟厚颜无耻的说道:“他饿了一天一夜了,你又靠这么近......怪不得他。”
萧素素:“......”那么,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呢?
萧素素如此这般胡乱的想着。
沈靳言翻身上来,干燥的大手自由的游弋,吻一个接着一个,肆意但温柔。
萧素素很快就软得不行,她初经人事,又正是青春年华,尝过这其中的滋味后,便觉十分欢喜,需要他的撩拨和霸道。竟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回应。
感觉到她身体的兴奋,沈靳言亦欢喜得不得了,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销魂滋味,而且两厢情愿,多么难得。
严丝合缝的挤压和撞击让两人情不自禁的都呻吟连连,声音里充满着销魂的渴望和叹息。
年轻身体的无限贴合,在清晨寒凉的潮气中,温暖烫贴的体温让人留恋,他们彼此谁也不忍离开对方,抵死的纠缠,萧素素眩晕了,开始颤抖,沈靳言笑着说了一句什么,萧素素竟然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她问道:“行长,你说什么?”
沈靳言目光炯炯,用更加灼热的呼吸和攻击掠夺着她。
似狂风骤雨,似海啸奔腾,世界也在这期间跟着颠覆。
醒来时满室刺眼的阳光,萧素素蜷缩在舒适柔软的喜床上,房间里的温度比清晨温暖许多,壁炉里应是新添了材火。她懒懒的转身寻觅更多的温存,身侧早已空荡荡。怀表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看,两点四十。
天啊!她睡到了下午!
幼时家贫,需要她和萧薇早起帮着店里干活儿。母亲管教极严,她和萧薇若是七点没有起来包馄饨,母亲准会棍棒伺候。久而久之,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次醒来太晚自己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仿佛母亲已拿着棍棒站立在床边。
今天她亦是吓了一身冷汗,恐怕别人见过睡得日上三竿的,没见过睡到下午的。这些大宅门的佣人,个个都是人精,指不定跟老宅的人怎么编排她?
她穿了昨天那件衣服,下楼发现只有萧薇在客厅里翻报纸,其他人一个也没有看见。
自己的那些行李箱还在一楼整整齐齐的放着。
“人呢?”她问萧薇。
“姐夫上午就出去了。”萧薇头也不抬,好像报纸上写的东西特别吸引她。
“我是问吴妈她们。”萧素素走过去。
“吴妈、巧儿、喜儿回老宅了。四公子调来的那些丫头都回四公子的别院了。”
“为什么?”
萧薇想起早上沈靳言那张阴沉的脸,道:“具体我不清楚,早上姐夫很生气。”
“他生什么气?”萧素素觉得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啊,他生什么气?早上在床上他也没什么吧?
萧薇道:“我怎么知道!”
她下楼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打包好东西了,沈靳言给她亲自盛了粥让她吃。还给了她钱,让她午饭出去买来吃。
萧素素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
萧薇白了一眼她:“姐夫再三叮嘱,让我不要来叫你起床。”
萧素素道:“你不叫我起来,你吃什么啊?”
萧薇拿出几张美金:“姐夫给了钱,让我在外面去买。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你是个睡神,你看现在几点了,幸亏那些仆人走的早,不然,你这个名声,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萧素素去厨房里翻找,翻出些面粉准备做些拉面吃。
萧薇跟进来,问她:“姐夫很爱你吗?”
萧素素想起早上在床上的事,判定沈靳言肯定还是喜欢她身体的,爱?她不相信沈靳言会爱她。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问萧薇:“你为什么问这个。”
萧薇道:“诺,有五张报纸上登了你们结婚的消息,都是头版头条,这不是在昭告天下吗?以前在萧公馆,我也天天看报纸,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谁结婚的消息这么大张旗鼓的报道。”
萧素素忙净了手,拿过来看。
萧薇道:“你昨天跟我说他对我们好是因为大爸,大爸和他的关系这么好吗?”
萧素素懵懵的,她怀疑她在做梦,但她希望这个梦再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