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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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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上次听言不浔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上次。

那年言不浔十八岁,被认为是一个可以独立的年纪。言家减少了护卫他的保镖,也允许他着手调查言盏月的下落。他发布了悬赏令,让见过言盏月的人都来提供线索。结果因为悬赏金太高,引来来了许多假消息。

有一个自称东海本地人的家伙,唾沫横飞地胡扯半天,对言不浔说,只要将悬赏金提高一倍,他保证亲自将言盏月带到言不浔面前。

言不浔年纪虽小,却没有急躁地当场揭穿他,而是用平静到听不出情绪的口吻,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没骗我?”

——听起来就像是以防万一的再次确认。

那家伙不知怎么想的,当场赌咒发誓,如有虚假,任由言不浔处置。

言不浔二话不说将他揍进了医院,然后又康慨地帮他付了医药费。

那家伙伤得不重,没多久就又活蹦乱跳,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到处跟人吹嘘自己把言家小少爷骗得团团转的经历,结果可想而知,出院当天又被揍了一顿。

这次言不浔直接把他扔进了重症病房,并且没付医药费,这家伙出院后镶了一口金牙,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自那以后,也没人敢再向言不浔提供假消息。

刘管家回忆着往事,让佣人将几名家庭医生都叫来,自然不是担心言不浔,而是担心在场诸君,人数虽多,却细皮嫩肉,不够言不浔挥两拳的。

当然,言不浔自身的状态不见得多好。

他早先穿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不能再穿,换上了林东猜随意丢来的一套作训服,尺寸肥大不说,裤腿还短了一截,偏偏鞋子又大了一号,导致他在前面走,苟彧在后面踩着他的鞋跟,就让他光脚着陆,十足的流浪汉模样。

徐滟羽在人群里“噗”地一声笑出来,原本肃穆的气氛顿时变了味。

言不浔冷冷地扫她一眼,她立马不敢吭声了。

虽然在她看来,言不浔即便活着回来,也改变不了姜予眠回归言家的事实,但言不浔这一眼,着实让她很不舒服。

在一队荷枪实弹的兵哥监管下,众人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庄园,就连看戏的苏和也被两杆长枪指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跟了进来。

随后,庄园的大门关闭,兵哥们迅速分散在了四周。

这感觉并不愉悦。

众人看着言不浔就那样赤着脚走到椅子里坐下,抬手挥退了要给他检查身体的医生。

托苟彧这疯狗的福,两人一路都在斗智斗勇,好在苟彧还记得他不能受伤这事,贴心地帮他避开了所有伤口。因此他现在只是看起来狼狈,精神其实还不错。

他捧着刘管家端来的热巧克力,也不说话,就慢慢地啜饮着。言家人也都由着他,言菲泉还叫人端来果盘,一边吃,一边询问他这几天的经历。

被请进来的众人干站着,没人理会。

气氛说不出地诡异。

徐滟羽忍不住,出列问道:“言不浔,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不是你想干什么?”言不浔漂亮的凤目漫不经心睇她一眼,宛若看戏一般,“你们千方百计要进言家的门,现在,进来了。怎么,没想好接下来该干什么?”

怎么可能没想好?只是现在的情形和事先想好的完全不一样!

谁能料到他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非但不阻止大家进门,还拿枪逼着大伙儿进门!

徐滟羽下意识摸摸脖子,总觉得待会她的脑袋就不会在原来的地方了。姜予眠的状态和她不相上下,一时六神无主,紧紧地缩在言雪晴怀里。

“听说我死了?还给我送了一车白菊花?”言不浔饶有兴致地环顾全场,向角落里的乐队打了个响指,“奏乐,让我听听你们是怎么哭丧的。”

乐队指挥也是个人才,立马来了一段《哀乐》。

海风萧瑟地穿过古树密密匝匝的枝叶,听得人毛骨悚然。

言不浔闭眼聆听,摇了摇头:“大提琴不太对,琴手是受伤了吗?”

拉大提琴的小伙子急忙将手背到身后,他昨天削苹果在拇指上拉了道小伤痕,原以为不碍事,没想到这点细微的差别还是被言不浔听了出来。

言不浔倒是没生气,春风和煦地看着姜予眠那群人:“换一个能弹的吧。谁来?眠眠?”

姜予眠身体一僵,这算怎么回事,她是明星,又不是供人取乐的伎子。

她哀求地拽拽言雪晴的衣袖,欲语先泣,言雪晴拍拍她,秀气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浔浔,别这样……”

“怎么,许你们咒我被野兽咬死,不许我给自己助助兴?姜太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女儿同样是今天生日,她连为自己拉段琴都不乐意,还好意思说要进言家参加自己的生日宴?”

言雪晴:“……”

后面的话她一个字没听进去,直接被言不浔那深含嘲讽的“姜太太”扎得透心凉。

言不浔目光飞快地掠过了她,手指在人群里点来点去,最后落在一个有些面熟的脸孔上:“既然眠眠不愿意,就你吧。没记错的话,你是她的……粉丝?”

什么粉丝!伍老蔫一个矿厂工人,听都没听过这词儿。

他嗡声嗡气道:“我不会拉琴。”

“不会可以学。”言不浔微笑着说完,转头对刘管家吩咐几句,不一会,刘管家就端来一个盛满冰水的大铁盆。

伍老蔫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你要干什么!”

两个兵哥出列,一左一右地架住他,刘管家低声说了句:“别动。”就弯下腰,不容分说脱下他的鞋袜,将他的双脚按在了冰水里。

二十多度的气温,硬是让伍老蔫打了个寒噤。

言不浔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刘管家:“把琴给他,现在可以学了,身体的颤栗能带来美妙的乐感,零基础也可以成为大师。”

才一会工夫,伍老蔫就冻得嘴唇发青,拼命挣扎不肯接刘管家递来的琴。

“姜小姐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这些资本家个个高人一等,时局如此之乱却还巴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简直猪狗不如!哼,老栓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该给他偿命!”

“老栓死了?”言不浔支起身子,拍了拍手,“还算老天有眼,大快人心。”

“王八蛋!”伍老蔫气得破口大骂,奋力挣开兵哥就要扑上前来,可惜冰水太凉,冻得他的双腿几近麻木,刘管家在他膝盖弯轻轻一踢,他就扑倒在地,很快又被兵哥按住了。

“姓言的,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么想做鬼?那就试试。”

话音未落,言不浔手中的水果刀赫然飞出,贴着伍老蔫的头皮钉进他身后的装饰花架,只听嘎吱一声脆响,木头花架坍塌在地,香槟色花瓣雪片般飞舞起来。

伍老蔫惊魂未定,只感到头皮凉飕飕的,几缕头发飘下来,他才发现被这一刀削成了秃瓢儿。他再没力气挣扎,全身烂泥似地瘫在了地上。

庄园里一时变得分外寂静,只有众人惊惧交加的心跳声。

好半晌,才有疾恶如仇的记者高叫道:“为富不仁,草菅人命,这就是你们言家的作派!诸位,这位工友只是运气好,没有受伤,要是运气差一点,岂不是要当场血溅三尺?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说不好下一个就轮到我们自己——我建议,我们联合起来去告他,一定要让这种人渣受到法律的制裁!”

人的情绪很容易传染,强烈的惊惧之后,愤怒在胸腔里爆开,记者们七嘴八舌地喧闹起来。

“对,找律师,我们要打官司,这是非法监禁,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在座的都是人证,亲眼看见他差点杀了伍老蔫,这下看言家还有什么话说!”

“哼,是哪本杂志上说言家是百年世家的?就这,后继无人,从根上就烂了,我看呐,再不把产业交给姜小姐,不出两年绝对破产!”

……

跟姜予眠一起来的矿厂工人更是直接撩起衣角,盘腿坐到地上大喊:“把矿厂交给姜小姐,否则我们就罢工!”

还有人苦苦哀求姜予眠:“姜小姐,言家从根上就烂透了,你再不站出来挑大梁,大家伙都要去喝西北风!我们谁也信不过,只能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

老栓和伍老蔫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谁也不想成为被言家抛弃的垫脚石,不如大家拧成一股绳,只要矿山无产出,总能逼迫言家妥协。

罢工一事在华国人看来极不可思议,但在世界的其它地方却是常态,现如今自由意志正在全球蔓延,已经解决温暖问题的工人们不再只满足于养家糊口,他们盼望更好的生活,哪怕近半年来经济大不如前,也依然渴望升职加薪,一夜暴富。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欧洲的地铁员工。走在如蛛网般纵横交错的欧洲地铁站里,隔三差五总能听见工人即将罢工、线路即将停运的广播通知。没有乘客觉得哪里不对,这条线路停运,换一条就是了。而对于广大地铁工人来说,这是他们争取权益的方式,只要地铁公司赚不到钱,就会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

地铁工人的经验,同样适用于天真的矿厂工人。

姜予眠给他们画的大饼太过诱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没人愿意放弃。

在激烈的争吵声中,场面混乱不堪,言家请来的客人都有些看不下去。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言家的小少爷,却没想到对方是这样凶戾的性格。

也许这些工人说得对,把言家交到他手上,不出两年,就有破产的可能。

“老言,你这是何必呢。”有人好心劝说,“家庭和睦才是我们这些大家族繁衍不息的根本,也就一个矿厂的事,交给外孙女未尝不可。”

“现在看来外孙女才是民心所向,这样的人,就算专业技能上是个废物,至少还能让工人吃饱饭。”

“老言啊,你们言家以仁善著称,可别因为重男轻女毁了名声。”

……

言波咏的脸色黑透了。

看好戏的苏和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大声鼓掌道:“据我所知,你们姐弟之间有一场较量,要帮言云益振兴矿厂是吧?

“姜小姐连着三天在矿厂实习,凡事亲力亲为与工人打成一片,又请了专业人士助阵,想必已经有了不错的治理方案。而言少爷却在山里迷路了三天,估计连矿厂什么样都没看全……

“既如此,免得输得太不体面,你们不如直接把矿山转到姜小姐名下,好过让我这样的外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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