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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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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在热身之后,随着广茂冰场补冰通知的铃声响起,冰面上的所有人立马都退回到了冰场的准备区。

于思梦方才在冰上狠狠吓唬了盛气凌人的黄雨婕,她前脚刚踏出冰场,下一秒,便听见有人来到她身边,调侃似地道:“于学员,方才你在冰上那一脚,阵仗可真是不小呀?”

“张老师?”于思梦抬头,只见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几日前带过她滑冰的张小哥。

她摇了摇头,谦虚地说:“那并没有什么,只是我好久之前就学会的伎俩罢了。”

“你毕竟只学习了花滑一周出头,能做到那种程度,当真是天赋异禀了。”张小哥抱着胸,叹了口气,“但你也得知道,那种动作非常危险,你平日一个人练习时想怎么做都没问题,但冰鞋的冰刀十分锋利,以后可不能在冰场对着人这么做。”

“我知道。”于思梦了然地点点头,口吻老成地说,“你放心吧,我在抬腿之前算好了,绝对不会伤到人。”

于思梦这番话并没有撒谎。事实上,先前在冰面上的事虽说只发生在一瞬间,但于思梦在抬腿之前,就已经看到了黄雨婕朝自己冲来的方向,算好了她向自己冲过来时的角度和速度。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择突然踢腿,震慑黄雨婕。

可即便她嘴上这么说,张小哥却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只是苦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被清场的冰面说:“今天冰场要举办俱乐部联赛,下午剩下的时间不能随意上冰练习了。不过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留下来看看比赛。”

于思梦看着不远处那一群穿着漂亮演出服的小女单选手,一脸好奇地说:“这场俱乐部联赛的规模大么?是什么等级的?”

“不算大,算是市级俱乐部之间的一个小比赛吧。”张小哥没料到眼前的姑娘学习花滑的时间不久,一开口却会直接问到比赛级别这种问题,一时不由汗颜。

他又补充道:“虽说是小比赛,但参赛的也都是和你同龄的选手。她们练习花滑的时间比你久,学会的技术动作也比你多,留下来看看,也可以算作一种学习。”

“嗯,好的。”于思梦心中确实也挺好奇,欣然接受了张小哥的邀请。

张小哥身为广茂冰场的教练,手下还带着好几位准备参加比赛的学生,他和于思梦在短暂对话后没再久留,转身去了选手的准备区。

而于思梦则去换下了租赁的冰鞋,站在了冰场边沿等待观赛,顺便了解了一下比赛规则。

今日在广茂冰场举办的俱乐部联赛,算是一个业余赛事。

或许是由于性质原因,再加上花滑身为小众运动,学习的人本就不多,因此俱乐部联赛的比赛规则和于思梦近些天在网络了解到的正规花滑赛制有着很大的不同。

青年组的女单俱乐部联赛只比一天,比赛的类别也只有短节目。

不同于全国赛事和国际正规赛事的短节目要求选手必须做规定的跳跃动作,俱乐部联赛身为业余赛事,仅仅要求选手做规定数量的技术动作——即:三组跳跃,三组旋转和一组接续步。

其中,跳跃和旋转不限制种类,跳跃也没有硬性规一定要包含一组连跳。

除此之外,关于短节目选曲等各种其余的要求也会松散许多。

不像国际赛事要求选手的短节目时常必须保持在150s-180s之间,俱乐部联赛对于短节目长度的要求更宽松,只要求节目长度90s-180s之间。

事实上,于思梦一开始准备观看俱乐部联赛时,还以为联赛的规则会和她先前在平板和电视上看的国际赛事规则相同。

而当于思梦了解完这次俱乐部联赛的完整规则后,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俱乐部联赛的规则如此,想必也有他们的苦衷。

毕竟,如果真的按照国际赛事的规则严格执行这场比赛,且不提是否真的有那么多小女单能够做到规定数量的技术动作,就算单单是节目选曲的时长和编排要求,就可以难倒一大批业余的花滑学习者和教练。

很快,冰场补冰结束,俱乐部联赛正式开始了。

果不其然,由于这只是一个业余小比赛,选手水平大多参差不齐。

于思梦趴在栏杆外,只见最开始上场的女孩且不提三周了,就连两周跳都没有做。最高技术得分的跳跃,只有一个颤巍巍的1A。

再然后,就是随着音乐绕着冰场滑行,以及不甚熟练地进行旋转动作。

除此之外,无论是步法编排的精妙程度也好,节目的表演、合乐性也罢,对比国际和全国性的花滑赛事,完全都是不够看的程度。

在第一名出场的小女单表演结束后,陆续又上场了几位女孩。

俱乐部联赛规模虽小,但出场顺序显然经过了精心安排。

实力越强的选手,出场顺序越往后,于思梦看到第五位出场选手时,那个女孩尝试了一个2S和一个2T,其中2S成功落冰,2T时落冰似乎没有足周,摔了一个屁股蹲。

那姑娘看着只有十岁,在冰面上显得个头小小的,摔倒的瞬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似乎都显得有点懵。

冰场边的观众发出宽容的笑声,女孩很快又站了起来,完成了短节目表演。

表演结束的瞬间,周遭响起一片掌声,于思梦也跟着鼓掌,一边在眼角的余光里看见张小哥正在和黄雨婕在冰场边说话。

根据黄雨婕不久之前和思梦的对话,张小哥应该就是广茂冰场中负责黄雨婕教学的一对一教练。此时,他正一边检查着黄雨婕冰鞋的鞋带,一边低声和黄雨婕说着什么。

于思梦注意到,后者的面色此时正微微泛白,似乎是很紧张,完全没有了一开始和于思梦说话时的气焰。

于思梦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眉。她并不同情黄雨婕,可按常理讲,如果黄雨婕是个会在赛前紧张的人,她不久前在冰场就不会有心思找于思梦麻烦。

现如今,黄雨婕不仅脸色泛白,就连额角都隐隐冒出了汗。

她的双手垂在大腿两侧,身边一个看上去像是她母亲的中年女人正蹲在她身边,似乎在对她半是焦急半是鼓励地说着什么。

“真奇怪,”于思梦看到这里,忍不住低声嘟囔,“不久前明明还好好的,莫不是之前被我吓到了?”

随着比赛进行到后半程,上场的选手技术难度开始渐渐拔高。在一开始的头几名选手之后,其中一个女孩落冰了2A和2S,还有一个女孩成功跳出了后外点冰三周跳(3T)。

而与此同时,黄雨婕那边的预备工作也来到了尾声。

于思梦一边观看赛场,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着黄雨婕张小哥等人的方向。黄雨婕显然是马上要上场了,她踩着冰鞋,来来回回绕着准备区走动,整个人显得异常紧张。

而就在这时,冰场那边又是传来一阵如雷的掌声。

于思梦回过神一看,原来是黄雨婕前面的那位选手尝试并成功落冰了2A和3T。

阿克塞尔二周跳是比寻常二周跳还有多出半周的两周半跳跃,3T则是分值更高的三周跳,这位选手的跳跃难度,明显是目前的全场最高了。

那名落冰2A和3T的女孩名叫张小雨,年纪只有十一岁,这名女孩在滑完整场短节目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对着裁判和观众90度鞠躬。之后,她在等分区不出意外拿到了全场最高技术和表演分,排名暂列第一。

而当张小雨出分时,黄雨婕已经站在了冰场上,这个和于思梦同龄的女孩好似在短短的几十分钟间变了一个人,整个人不复先前的盛气凌人,显得蔫巴巴的。

于思梦看到这里,走向了张小哥的方向。

“张老师,”她问道,“黄雨婕怎么了?我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或许是由于方才一直在安抚学员情绪的缘故,张小哥在送黄雨婕上场后,特意走到了冰场边的长椅上,喝了一大口水。

他看见于思梦,苦笑一声,回答道:“她是压力太大了,所以脸色才不好。”

于思梦好奇地重复:“压力大?”

“目前位列第一的张小雨也是咱们冰场的学生,是别的教练手底下带的。黄雨婕平日在广茂冰场训练,两人一直都被拿来互相比较,听到张小雨跳了3T,她心里自然压力大。”张小哥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黄雨婕压力大,他这个做教练的,又怎么会没有压力呢?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学生得第一。

“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张小哥又说,“最主要的,是今天的俱乐部联赛,除了张小雨,就连程汐也来了。”

于思梦此前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于是疑惑地道:“程汐?那又是谁?”

这话问出口,张小哥的神情一时有些微妙,他并没有立即回答于思梦的话,而是眼神向于思梦的身后一扫,有些尴尬地说:“嗯……是——”

“是我。”

还不等张小哥说完,于思梦突然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孩清冷的声音。她先是一惊,随即转过身去。

只见,在于思梦面前,一个身穿雪白演出服,挽着丸子头的丹凤眼女孩此时正站在冰场的入口旁,淡淡地看着她。

于思梦这才反应过来,既然俱乐部联赛的出场顺序是被精心排列的,那么按照张小哥方才的语气,程汐的出场顺序多半在黄雨婕之后……

眼前的女孩穿着演出服,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上场了。

她单手扶着冰场入口的栏杆,另一只手已经摘下了一只冰鞋上的刀套。雪白的冰鞋将她的身形衬得越发地纤细高挑,亭亭玉立。

于思梦今日在冰场看见了不少身穿演出服的女孩,可却是头一次从程汐的气质中感到了几分惊艳。

她想到方才自己和张小哥的对话多半被眼前的女孩听见了,不由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笑道,“不好意思,我之前没注意到你在我身后。”

“这没什么,”程汐礼貌地说,“我并不是广茂冰场的学员,你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呵呵,”于思梦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现在我记住你了。”

程汐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于思梦前世时,乔师父和身边的长辈就经常夸赞她的眼睛。她的一双眼睛,天生极亮,且还传神。

再加上她本身又是个十分开朗,极其磊落洒脱的性子,正是因此,她的眼神也向来是十足坦荡的,几乎从不露畏惧,而是一双明眸里透着灵动和俊气,好似内里藏着太阳般明亮的光。

这样的样貌,一般都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可程汐看到这里,却是突然心中感到了几分微妙。

不知为何,于思梦眼中的光彩好似在冥冥之中提醒着她什么,面前女孩的眼神并无恶意,可其中的某种特质,却刺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程汐虽说不清具体是内心的哪里,可却也意识到,自己并不大喜欢于思梦这样的目光。

于思梦和程汐谈话间,赛场上响起了黄雨婕短节目的音乐。

黄雨婕的短节目选曲是中国的传统音乐《茉莉花》。这首曲子曲调悠扬,适合搭配优美而舒展的动作。

可黄雨婕今日的表现显然并不如意,音乐一开头,她的动作便已然十分僵硬,甚至有手脚不协调之感。

张小哥身为教练,站在场外看到黄雨婕的表现,不由得捂住了额头。

“她确实心理压力太大了,”张小哥叹道,“平日里表演其实是黄雨婕的强项的。谁想今日状态太差,编排内容也没发挥出来。”

于思梦听了这话,忍不住问张小哥:“张老师,黄雨婕短节目的选曲是谁定的?”

“是我和她的妈妈一起敲定的,”张小哥答,接着有些稀奇地问,“为什么突然问这话?”

“没什么,”于思梦扭过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只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首《茉莉花》了。张老师,你不觉得这首曲子滑的人太多,再滑同样的曲子实在是缺乏新意吗?”

“没办法,《茉莉花》是花滑常用选曲,尤其是在国内。”张小哥听了这话,不由稍显心虚地挠挠头,“看样子你对花滑的选曲还挺有想法。只是,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俱乐部联赛这种小型赛事,就算是在国际赛场上,不同选手选曲撞曲也是常事。”

于思梦说:“我这几天在家看了很多花滑比赛,过去每一个赛季,赛场上永远会有固定的几首曲目不断重复,例如天鹅湖、月光、波来罗、experience等……”

“没想到,你看的比赛还不少,”张小哥有些吃惊,“你说得对,这些曲子经常被不同的选手当作节目选曲,因为它们都算是花滑经典的常见选曲,不断被重复编排和选择也属正常。”

“常见不代表正常。”于思梦缓缓摇了摇头,“张老师,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张小哥在广茂冰场教过许多学生,却是头一次看见一个姑娘对节目选曲聊得头头是道,他感兴趣地说:“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我觉得那并不能算是单纯的撞曲,而是由于选曲的范围太狭窄,”于思梦语气镇定,眼神认真,“嗯……我当然也不会排除有一部分选手确实是真心想要和滑那些曲子,亦或是认真地带着创新的想法去编排那些曲子,但在我看来,大多数时候,这些所谓的‘经典曲目’之所以被选手和教练不停重复地使用,只是因为他们觉得那些曲子是‘经典’。”

“‘觉得那些曲子是经典’,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思梦本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料中途却有人打断了她。她转头一看,只见问话的人竟是程汐。

在于思梦和张小哥交谈的时候,程汐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准备区,她虽全程没有发言,但显然是一直在默默听着他们的话。

而直到于思梦说到了对于重复曲目的看法时,她似是终于有些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于思梦并不介意程汐的插话,说道:“觉得那些曲子是经典,也就是指:由于那些乐曲曾经被很多前人选用;曾经被无数次证实用于编排花滑节目的可行;也被多次证明会博得裁判的青睐。久而久之,之后的选手渐渐也不再把选曲和编排的思路拓宽到其他不同风格、种类的音乐上,而是出于风险规避和惰性思维,倾向于使用这些‘经典’曲目,因为觉得它们安全稳妥、不会出错。”

“你的观点太过狭隘了。”

几乎是在于思梦说完的同时,程汐立刻皱着眉说:“花滑节目的选曲和编排过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许多。很多时候,选曲不能只顾及选手的喜好。节奏、风格、剪辑、乐曲时长……甚至包括裁判的偏好以及歌曲的版权,这些在赛季之初的选曲环节都必须要考虑到。”

“这些确实需要考虑,但却并不代表不断选择出现率高的曲目理应成为一种正确的常态,”于思梦摇摇头,条理清晰地说,“最初的花滑比赛,只让选择古典乐,但是现在ISU已经规定,选手同样可以选择现代曲目和带歌词的曲目。在我看来,这也是国际滑联释放出的一个信号,对于目前的花滑赛事而言,选曲只要满足时长要求,且乐曲节奏在一定的适用范围之内,你上述所说的大部分,都可以靠编排和选手本身的表演弥补。”

“那么乐曲的风格和裁判偏好呢?”程汐双手抱胸,声音显得有些冷厉,“如果选曲的唯一限制只是满足时长标准,那么照你的话讲,岂不是什么乐曲都可以成为花滑选曲了?”

“为何不是?”于思梦反问,“世界上现存的舞种不胜枚举,可花滑选手学习的无外乎只有芭蕾、现代和体操。既然花滑潜在可以呈现的艺术形式远比目前赛场上的种类多,花滑的编排为何就不能做到拓展至不同的曲目风格?”

程汐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侧过头,轻轻哂笑了一声。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接触花滑吧?”她说道,“有些事理论上说起来或许很容易,但真正实行完全是另一回事。花滑选手的训练日常除开对节目进行练习,还得同时顾及多个方面。单纯的纸上谈兵,并不足以支撑任何观点。”

“我刚接触花滑,确实不敢说对花滑完全理解,”于思梦毫不退避地直视着程汐的眼睛,“但我清楚一点:花滑本身是同时糅合了竞技性和艺术性的运动项目,如果选手本人对于自己的花滑选曲缺乏真正的思考和兴趣,表演出的节目必然也会欠缺灵魂与艺术性!”

程汐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僵。

“你太看轻编排了和选曲的复杂性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冷,“花滑说到底是一项竞技体育,如果只是抱着天真的心态去选择乐曲,那么最后必然会承受相应的后果。”

她说完这段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冰场边突然响起短节目结束后,来自观众的掌声。

一个模样看着严厉,面容和程汐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士走到了程汐身边。

“汐汐,准备的怎么样了?”那名女士说,“马上就到你上场了。”

“嗯,”程汐转过头,轻轻点了点头,“妈妈,我已经准备好了。”

黄雨婕离场的时候,面色灰白,整个人几乎可以用垂头丧气来形容。

张小哥身为她的教练,不得不一边叹着气,一边上前去安慰她。

黄雨婕今日的短节目相较她平日训练时的表现,完全可以用“炸成烟花”四字来形容。

她的短节目安排了三组跳跃,其中一个2A,一个是2F,还有一组是3T+2T的连跳。

然而,她今日在赛场上除了最开头的2A,剩余所有的跳跃都因为落冰不稳而摔倒。甚至在结尾的旋转都微微有些打晃。

在短节目出分后,黄雨婕不出意料只拿到了一个全场第三的排名。

而根据俱乐部联赛“越强的选手出场顺序越靠后”的上场顺序,在程汐的表演之后,黄雨婕大概率会直接和领奖台失之交臂。

黄雨婕的分数公布以后,这个和于思梦同龄的女孩深深地垂下头。她捂住脸,挡住了自己流泪的眼睛,她的母亲在一旁拍着她的背,轻声说着什么。

随后,母女二人直接走向了冰场的角落,似乎是需要一段时间冷静。

而在另一边,程汐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冰场周围响起一片更加热烈的掌声,似乎所有的观众都在等候并期待着这位最后出场的选手。

于思梦转头,看向这位在张小哥口中听起来十分重量级的女单。

片刻之后,她逐渐有些理解了张小哥一开始说的话。

只见程汐上场的初始,开头所展露出的气度好似就和之前的所有选手都不同。

她一个跨步踏入冰场,滑速比先前所有的女孩都要快,身姿也显得纤细又优雅,她高举双手,微微弯腰向裁判和观众行开场礼,短暂的热身之后,她旋即停在了冰场中心。

程汐一只手向后高举,一只手悬在额前,做好了表演的开始姿势。

于思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也屏住了呼吸。

她隐隐意识到,程汐是今日最后上场的选手,多半也是全场技术难度最高的选手,既然这样,她也就是最有可能献上值得期待的花滑短节目的那个人。

另一边,张小哥在黄雨婕的短节目出分后,总算是完成了今日的所有任务,此番黄雨婕母女二人去角落里冷静,反倒是把他这位一对一教练晾在了一边。

张小哥看了一眼冰场的方向,他心说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干脆又来到了于思梦的身边,道:“你看好了,程汐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嗯,我知道。”于思梦点点头。

她双手扒在冰场的栏杆上,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用若有所思却也隐隐含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冰场的中心。

十来秒过后,程汐短节目的音乐响起。

然而,几乎是在音乐响起的瞬间,于思梦的瞳孔先是一缩——接着,张小哥便看见她面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张小哥问:“你怎么了?”

“《experience》。”于思梦扶着额头,她的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很低地说出了这个英文单词。

张小哥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到,“experience”正是程汐如今所滑的短节目选曲。

而十分不巧的,这首曲子恰恰正是前不久于思梦提起并十分嫌弃的,经常在花滑赛场不断被使用的几首曲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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