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王躲懒了。”
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在学堂内散开,众人皆寻声望去,谢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此地,站在捆缚白色帘子的柱子旁。
赵觅萝早听闻北荣朝的晋王来大邺当质子,还到白桐书苑当教绘画的夫子,这才央求着父亲白书翰,和奚覃一道来此,看到这般俊逸的人,两眼简直就在放光。
段惊漉见状心生不喜,没来由的心口很闷,往赵觅萝面前一站全然挡住视线。
赵觅萝被他这般打搅很是不爽,伸手要推开,段惊漉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纹丝不动,她咬牙切齿瞪了眼此人的后脑勺,真是个讨厌鬼。
然后往旁边站去,段惊漉似察觉到她的所图,便也同步移过去,赵觅萝忍无可忍,方想两锭子摧过去,便被奚覃拦住,轻声道:“刚进宫可别生事非,段小侯爷就是个顽皮猴子。”
闻言,段惊漉回头得逞一笑,之前谢凌没来时,他便是书苑里最俊俏最惹眼的,自此这谢凌来了后,便吸引了三位公主的目光,还有姜商鹤与段惊舟,他倒是被冷落了。
虞婳心砰砰直跳,一连数十日都未见到他,也没打听出半点消息,眼下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出现了。
谢凌面色红润,气质依旧,不似中了剧毒的人,他看向虞婳的目光,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
一步步朝虞婳走来,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每一声都如同扎在虞婳惶惶不安的心。
走到虞婳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后槽牙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软下几分语气:“六公主,听闻显王想放狗咬你,结果他自己自食恶果了,此事可为真?”
未等虞婳回答,姜南嫣和姜璃婠倒是先焦急出声,拉着她相问。
“六皇妹,姜商砚又欺负你了!还敢放狗咬你,何时的事情?”姜南嫣急忙拉着她的手全身打量了个遍。
姜璃婠亦是如此,紧张道:“他那条黑犬我看着就害怕,他敢如此实在可恶。”
段惊漉、段惊舟和姜商鹤也围了上来,个个疑惑是何时的事,皆面露关怀。
段惊漉跺跺脚,少年意气用事起来便不顾什么,道:“又是这个显王,我老早就看不惯他,若他不是皇子,小爷我肯定把他狠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