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了白山。

好像什么都没变，就这样生活了半个月。她们，作为恋人的半个月。

屋子搬到了一个屋，床也重新换了一张大床。但偏偏，变得拘谨了好多。甚至比在山下，都要更加冷淡。

在山下，不说偶尔有的亲吻，搂搂抱抱说些体己话没有少过。

回了白山之后，季泠之只感觉这女人好像忘了在山下讲的言语。和自己认真的讲起了日后的打算、修行还有生计。

偏偏是些女人眼中的正事，面对正色的女人，季泠之还不敢同这种状态的女人说：“你怎么不亲热我啦。”

这女人肯定会无视自己，然后再讲日后的打算。以至于回到山上，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自己生出勇气抱住背对自己的女人。再之后只有早晨面对面的凝视了，偏生这女人早晨起来，就起来了。

只是确认一下自己在不在而已。

师父不是没有欲望，在山下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双装不下东西的眸子里，盛满了对她身体的渴望。一定有问题，问题出就出在，她没有正式的提出这些事！

可这种事情，怎么正式嘛，容雪姬烦死了你，亲我不好吗？

所以，当女人又一次拿着法诀来同她说整理冰灵根修行大纲的时候。她拉着女人往后山的小崖走，那里周遭都没有房屋，是最像山下的山野间的景色的。

如果不是周遭一片雪色，如果没有一直落的雪的话。

不管了，后半辈子的□□呢，要不是书房实在是太正式了，她都想直接在书房同女人说了。很好，最起码女人乖乖的跟在她后面，没有阻止自己的举动，也没有让自己停下。

等拉到那人最常喜欢坐着看雪的那个石头时，她把人往石头上一推，让女人生生矮了自己好大一截。

季泠之找了个话头，扭扭捏捏的道：

“你，你看，是不是上面垫个坐垫要舒服很多。”

容雪姬理了理稍微乱了的衣襟，轻轻点头。

看着女人回答了自己的话，确认了人是活的，自己准备了好久的话直接就就蹦出来了：

“你，你怎么不亲我啦。”

容雪姬只是看着她，凝视着她。季泠之又在那双冰蓝的眸子里看见了熟悉的情欲，但偏偏这女人不做举动。

很好，没有突然失去记忆，变成十年前开始的那个冷冷淡淡的师父。

低落落的声音，还垂下头去，更显得可怜些，季泠之委委屈屈的道：

“你，你肯定是不愿意亲我了。”

身子却往前靠靠，让女人可以捞住她。容雪姬轻叹，还是遂了眼前少女的意，将她环抱了过来，轻叹道：

“我愿意。”

但是只是轻轻收拾这少女的头发，没有其他举动。

季泠之这下是真委屈了，都这样了，还不亲自己，面上已经红的滴血：

“你这样，我都没有勇气同你说话了。”

容雪姬和她眸子对着，轻轻的吻了下来，止住了剩下的话语。你无须向我讲勇气这种的词汇，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些。我只是，怕我对你的渴望，会吓到你。

良久，季泠之依偎在容雪姬怀里细细回味，听到头上闷闷的声响：

“泠之，白山雪落一日，我便爱你一日。”

白山雪永飘零，如我爱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