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赛尔温叹一口气。
“一回生,二回熟。”林司笑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粗暴地推进了地牢,她后面跟着莱昂纳尔。
“把他们两个都吊起来……”队伍最末的食死徒发号施令道,然后他兴趣盎然地靠近林司,“林,你这下子不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林司仔细辨认他身份,可是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肯尼斯,你没有权利来审讯犯人。”赛尔温冷声提醒道,她伸出手挡在林司前面。
肯尼斯……他曾经针对林司和她的朋友们,只为了在学校的食死徒预备役组织中交一份“投名状”,不过他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一直到林司离开学校他都没再找他们的麻烦。
竟然小心眼一直记到现在。
林司冷眼看着他,但是没有出声——现在不是她逞一时嘴快的时候。
“赛尔温,你不是跟她是死对头吗?他们是打击手,从他们嘴里肯定能问出一点东西来,我保证,能让黑魔王刮目相看。”肯尼斯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不想想后果吗?如果贝拉或者雷古勒斯知道了,你这么对他们的小妹妹,你有什么下场?”
“贝拉?你不知道吗?上次她对贝拉施咒,那咒语真厉害——把贝拉弄得伤痕累累,贝拉怎么可能还会保护她?”肯尼斯得意洋洋地笑道,“至于雷古勒斯,他都失踪了多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惹怒了黑魔王,早就被杀死了。”
“如果你一定要伤害她,那就先过我这一关。”赛尔温紧紧捏着魔杖,厉声道。
“你开始心疼她了?你认真的?”肯尼斯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们曾经是死对头——我没记错吧?”
“没错,我们是死对头。赛尔温,走远点,我不需要你施舍可怜。”林司紧忙接话,赛尔温刚才的话把她吓了一跳——林司这下子更加愧疚了,在学校里她对她这么坏,她明明是那么好的姑娘。
“林!”赛尔温似乎是不满她的装模作样。
“赛尔温!走远点!”林司嘴上强硬,但是眼神却在祈求。
赛尔温死死盯着她,终于放低了魔杖,“肯尼斯,你想好后果了?”
“磨磨蹭蹭小姐。”肯尼斯简直被得意冲昏了头脑,“我当然知道后果。”
赛尔温前脚刚出了地牢,后脚肯尼斯就拧笑着凑上来,“让我看看,从哪里开始折磨你呢?你真是让我丢尽了面子。”
莱昂纳尔冷哼一声,他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让你丢尽了面子?难道不是你自己找事吗?”见肯尼斯把愤怒的目光投过来,莱昂纳尔继续嘲讽道,“你不是巫师家族出身的吗?为什么还没有其他的巫师厉害呢?就连当食死徒,都是个边缘人物。”
“闭嘴!”肯尼斯被激怒了,他把魔杖伸向了莱昂纳尔,施展了钻心咒。莱昂纳尔死死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可是他颤抖的身体和不停冒着冷汗的额头,就已经证明了他现在十分的痛苦。
肯尼斯拽着他,把他丢到了牢房里面,恶狠狠地开口,“一会儿,我再来收拾你。”
他重新把目光转回到林司的身上。她此时被绳子吊在审讯架上不能动弹,没有魔杖,也因为庄园特殊的咒语,不能无杖施咒。
林司冷哼一声,看出他只不过想借着这个机会报仇,至于情报什么的,都是在他报仇之后再说的,激不激怒他已经不重要了,“好吧,你还有什么手段,让我见识一下吧。”
肯尼斯几乎在林司身上试过他所有知道的恶咒,莱昂纳尔试过了各种办法想让他停下,或是再次尝试自己激怒他,或是用情报来交换,但是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怎么都不肯放过林司,而林司也以她一贯的倔强,不肯流露出一点服软或是服输的态度来——即便她已经伤痕累累,甚至还有些神志不清。
地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只有莱昂纳尔听到了,他极力祈祷着不要是什么更疯狂的人来才好。
“滚开!肯尼斯!你还没有资格审讯任何人!”那人一点都没有犹豫,一个魔咒就将他摔到一边去,他焦急地挥舞着魔杖,束缚着林司的绳子马上便松开了,她一下子从审讯架上摔下来。
男人伸出手,小心地接住她。可是林司的意识已经模糊,根本站不起来,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没有拿魔杖的那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林?林!”
林司虚弱地睁开眼,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在手上稍稍用上一点力。
“谢天谢地……”男人看上去放松了一些,他小心查看着她的伤势,以便确认她到底中了什么咒语。
“你是谁?谁允许你随便进出地牢的?”肯尼斯从地上爬起来,举着魔杖质问道。
男人和其他食死徒的装扮没有任何的区别。面具把他的脸整个遮起来了,让人认不清他的身份。
他恶狠狠地看了肯尼斯一眼,然后挥动魔杖,绿光击中了肯尼斯,他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气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
楼梯上紧接着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男人抱起林司往外走,他对着那些刚刚才到的食死徒吩咐道,“把地上的那个人处理了,牢里的那个男人是执行队三小队的,看看他身上有什么重要东西,不要让他疯了或者死了,穆尔塞伯,能审出什么就先审,之后我会亲自来。”
林司已经失去了意识,起初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是无法辨认他说出的内容。可是走出地牢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晕了过去。
男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赛尔温在这里不停地踱步,看到林司被抱进来,她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克劳奇。”
“她的情况不好,去叫纳西莎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该死,为什么斯内普现在不在这里?”小巴蒂·克劳奇把她安置在床上,在赛尔温跑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只能尽量把他能处理的伤痕先处理掉,剩下的他无能为力,只能跪在她的床边,虔诚地替她擦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