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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番外 棒球少年的一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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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棒球社大多数人都留在食堂里,等着节目的播放。阿部津虽然不感兴趣,可是大家都在,考虑到能同丸山、东他们一起集体活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还是留下了。

大崎按着遥控器,其余人催促:“快点!快点!你行不行啊?!”

大崎同样很急。他被同伴催的心浮气躁:“别催了别催了!啊,好了!”

【屏幕由暗转亮,几双脚出现在屏幕中,小跑在柏油马路上。是投手们在跑步上学。

镜头切换,食堂中横梁上挂着:米饭要吃三大碗!

然后伊佐敷端着冒尖的米饭走过来坐到桌子前。

镜头再次切换,二年生在上语文课,片冈教练在讲台上讲着什么。】

“啊——!”有人痛苦抱头:“为什么电视里还会出现教练上课?!”

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很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因为他高二时也是教练代课,真的是暗无天日的时光,特别是语文差点考不及格的时候———

【镜头再次切换,几支球棒竖在操场边,几个人过来,陆续拿起球棒。镜头又一次切换,东、森田等人打着T座上的球。】

“诶?这不是室内馆吗?”有人说。

“他们电视台居然这么剪镜头啊。”

【经理们帮忙捏饭团、东为首的几个三年生整理操场、阿部津和克里斯几个人洗球衣、深夜室内馆中不熄的灯光……屏幕上浮现出几个字,(西东京)青道高中———高中棒球少年的一天。24hours/3years

字幕隐去,重新浮现出几行小字:

青道高中

春夏共计六次打进甲子园

19**年获得准优胜

新的目标是登上全国顶点】

讨论的声音降低了,大家都专注于电视上自己每天的生活。

【镜头对准了青心寮,然后切到向宿舍正面。

字幕:青心寮 住宿的同学早晨5:30起床

房门陆陆续续打开,起的最早的是伊佐敷和丹波,这些人到镜头前对摄像师行礼后,就打着哈欠去了盥洗室。盥洗室中只有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早上刚起床,大家明显很困,没什么人说话,打过招呼就各自沉默着洗漱。】

有人小声说:“这是拍宿舍第二天的事情吧……”

很显然,摄像师再次进行了剪切。

【操场中,队员们排成三排,东点过名后,片冈简单说:“好了,先热身,之后击球训练。加油!”

“是!”

队员各自散开,全部队员留在A操场中。镜头重点拍摄了队员们高抬腿跑20米的动作,伊佐敷做的很板正,似乎是看到了镜头,有些装腔作势的感觉。】

不论是屏幕里还是屏幕前都出现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伊佐敷憋红了脸,坐在电视前看着屏幕,不敢低头不敢吭气,怕被某些人调侃。

【热身完毕,发球机挡球网被拉到两个操场中。清脆的击球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队员们不明意义的大喊。

“梆———”

东击出了一记直奔外野墙的长打,重重砸在铁丝网上。镜头放大放大再放大,看到小球在铁丝网上旋转了两圈才无力落下。】

“哇哦———”镜头内外全是惊叹声。

“阿东前辈太厉害了!”

结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虚握了握。

【镜头来到食堂,出现了“米饭要吃三大碗”的横幅。屏幕上写着:早饭 7:30。

队员们穿着私服,陆陆续续三三两两进入食堂。东进来时,一只手先托住上面门框,然后头一低,像是钻进食堂一样进来了。接着又是一只手托住门框,钻进来,这次是阿部津。】

小凑笑着对坐在自己腿上的阿部津说:“阿异之前总忘记,被撞了好几次吧?”

阿部津移开目光,忍不住摸了摸头顶。

森田也说:“撞一撞人就聪明了。东高一时不也是总忘记吗?”

东也摸了摸头顶。他狡辩道:“门框和我的视线平齐的,走过去真的很容易看不到。”

“呵。”

【大崎的餐盘放在桌子上时,镜头聚焦了下早饭内容:米饭、鸡蛋、豆腐汤、青菜、腌鱼。

然后伊佐敷端着冒尖的米饭过来。

记着问他:“真的要吃三大碗吗?”

伊佐敷说:“是啊。运动消耗得快,所以要多吃一点。”】

阿部津无语,提醒他:“你少吃米饭。全是碳水,对增肌没帮助。”

伊佐敷应付着“嗯啊”两声。

阿部津知道他没听进去。传统的惯性太大了,大家都认为米饭就是能量之源,他也没办法扭转。

他扭过身,不再看伊佐敷。

小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别在我腿上动!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阿部津露出八颗牙齿,挂着一个看似不好意思其实很无耻的笑,站起重新在小凑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好的。”

小凑手刀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决定先忍了:‘毕竟前辈们都在…’

克里斯扭头看了眼身后满满当当的队友,让阿部津重新找座很不现实,可要让阿部津坐自己腿上吗?克里斯想了想没敢说。

北川和上原两个爱八卦的前辈看着阿部津和小凑的互动眼睛都亮了,要是自己再说一句那还了得?

【吃过饭,队员们换校服去学校。

阿部津把校服装好,递给小凑。脱下T恤,穿上贴身的运动背心。他的腹肌闪过了那么半秒。】

身后传来一声兴奋而短促的尖叫声。是北川和上原。也许还有藤原和一年级经理……

小凑看着佯装不在意的阿部津耳朵尖红了,勾起嘴角。

【东脱下T恤,小肚腩漏了出来。】

上原忍不住吐槽:“阿东你就应该拒绝摄影师啊!”她要回味下刚刚的镜头洗眼睛。

东涨红了脸说:“啰嗦!这才是真男人!棒球运动员才不需要什么无聊的腹肌!”

“嘁——”

【东、丸山、劝修寺、落越几个人骑上自行车,“喔呜哇”留下一长串怪叫声,转瞬间就骑远了。

自行车从人群中穿过,车铃声响起,几个人聊着天:“今天第一节什么课?”

左下角显示:GOPRO摄影:三年级大崎羽琉

“数学。”

“啊!”*3,声音中充满绝望。】

“好歹GoPro在拍,你们不要显得自己像笨蛋啊!”东觉得作为他们的队长,真的太丢脸了。

森田看着东说:“没办法,笨蛋总是很难隐藏的。”

东不说话了。

【左下角文字表示:骑自行车到学校需要五分钟。

镜头一转,脚步声响起,几只脚在马路上交替抬起落下。

镜头往上,出现了几个少年的脸。

文字重新出现:投手们需要跑步到学校,大约十分钟。

阿部津和伊佐敷先加速了。两人跑步时还不忘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他俩肩膀几乎贴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跑着,很快从镜头中消失了。】

“真幼稚……”

【丹波鼓励着川上和川宪。

“呼气——吸气——很好。这样调整呼吸可以坚持更久……”】

东夸他:“很有前辈的样子嘛。”

丹波认真说:“嗯。因为我自己的体力一直有问题,所以知道怎么训练更有效。”

要是阿部津这混蛋,肯定只会说:“那不是随便跑的吗?”

丹波想到这里,脸都青了:‘真讨厌这种体力怪……’

【“打开75页。”

屏幕显示:高二语文课,由片冈监督担任语文老师。】

“啊———”哀叹声响起。

“换换换!切了切了!我不想看这里!”

“干什么换?反正现在不是我上教练的课了!”

高二C班的几个人脸青了。

【班级里男生女生混坐,明显看出是男女同校,且棒球社并非与其余学生分开上课。

字幕上显示:棒球社也有很多头脑好的选手。

“坂井。你来回答。”

坂井站起:“这里渲染秋天寂寥萧瑟的景色,体现了作者对人生坎坷的沉郁之情。

“很好。坐下。”

远远地,楠木给坂井点了个赞。】

“哇——看不出来,坂井你很厉害么!”

“楠木你上教练的课都敢做小动作,胆子挺大啊!”

【午饭的镜头一闪而过,马上切到了放学。

阿部津把鞋一换,和伊佐敷一起撒丫子就跑。

东森田几个三年生骑着自行车都一时没追上他们。

进入棒球社后,一只白橘猫对着他们“喵——”了一声。

东中气十足大声跟它打招呼:“三角糖,你好!”

屏幕上显示:这只流浪猫每天被社员投喂,不同的社员起了不同的名字。目前的名字有:三角糖,霸天,喵喵,蛋蛋等——】

“所以说——”天泽问:“它为什么叫三角糖?它明明是男生。它就应该叫个霸气的名字。”

“那叫霸天也太蠢了。”

不理几个男生幼稚的争论,上原和北川继续看视频。

【北川和上原把蛋白粉舀到摇摇杯中,接上热水,拧紧瓶盖摇了摇,放进不同的框里。藤原和夏川双手拎着冰桶放进操场边,梅本怀中搂着一大堆绷带什么的跟在她们身后。】

‘辛苦的准备工作……’

没人说出来,但大家对经理们充满了感激。

【少年们在操场中进行防守训练。

三年生大喊着将球打到内野不同方向。内野手排队接球。

森田一个快跑,向前一扑接到球,起身快传一垒。】

楠木满心羡慕:“啊——看着怎么那么轻松。”

森田瞟了他一眼:“如果你……”

西原掐了他一把,让他闭嘴别扫兴。

可就算森田没说完,楠木也自闭了。

【队员们在球场上努力训练,教练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不能接受队员们出现低级失误。当然,职业球员也会失误,哪怕是大联盟球员也是如此。可职业球员失误后他们也许有机会补救,而这些孩子的失误,可能会带来终身的悔恨。如果因为某一次的失误,使得自己三年级的夏天荒缪的结束,那他们将来该如何回忆自己的青春?”

“梆——嗒—”

球砸在地上弹起,小凑一跃,可球从他手套中漏了出去。

他直接爬起,对打教练棒的前辈说:“再来!”

片冈的声音继续在说:“日复一日的努力训练,形成肌肉记忆,防守时拦下每一颗球,传准每一颗球,打击时不放过任何一个投手失投的球,让自己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得到回报。这是我希望他们做到的事。”

“近一百个队员,只有18个人能进入选手席,只有9个人能上场。他们必须让其他人心服口服。我绝不会犯错,我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我能帮队伍打下足够的分数……如果没有这种自信,我绝不会让他们上场!”

金乌西坠,操场上的人变少了。几个人一起将球捡到球框中,几个人把球框抬出操场,几个人把垒包摘下准备去洗,几个人把土推平……

晚饭后,洗衣房

阿部津和小凑克里斯一起洗衣服。字幕浮现:选手们分组洗衣服。

阿部津和克里斯在洗手池边冲着流水用刷子把泥土全部刷掉,然后递给小凑,小凑顺手把衣服扔到洗衣机,倒上洗衣液和小苏打还有漂白剂。】

“感谢重垢洗衣液……”伊佐敷双手合十:“现在洗棒球服比以前简单多了。”

【晚上八点二十

重训室,大室内馆,宿舍后,阴暗的小路旁,到处都是加训的队员。

阿部津给小凑抛球,让他击球;克里斯站在丹波旁,指导着他拉杠铃;结城森田在打发球机;东在做瑜伽拉伸……

片冈的声音响起:“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队员们吃住在一起,一起上学,训练,异体同心,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就一定能拿到胜利。”

镜头拍向大室内馆上的钟表。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训练室中依然还有人。待到灯熄灭,东、伊佐敷和前园从室内馆中离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

镜头很快一转,到了教练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照在片冈身上。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对记者认真说:

“最大的目标当然是获得全国冠军。”

“我相信这些孩子。”片冈难得露出一个笑:“他们一定可以做到。他们那么努力,值得一个完美的结果。”】

一室寂静。

过了好一阵儿,天泽才说:“真是的。教练也太狡猾了吧。这下我也不好意思早点休息了。”

东笑着说:“一起加油吧!这可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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