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体验还不错。
即使对方没有开麦，姜绵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人就那样在私聊框里你一句我一句的。
慢慢来，不能急，可不能把她吓跑了，姜绵心想。
她下的很早，一个地方探索的差不多，礼貌地告别后，就下了线，然后下一秒，微信就接来了转账通知-2000块。
这。
姜绵看着微信上的转账信息，刚刚飙升的肾上腺素瞬间降下去了大半。
“怎么觉得怪怪的。”姜绵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陪的，虽说自己确实是陪打，但总觉得很不对劲。
姜绵开始确实是因为钱，但被杨玥提醒后，两人的关系在他的眼里就完全的变了，他不想在让女孩子用花钱的方式来买和自己共处的时间，即使对方是个姐姐那也不行！
现在不能再收她的钱了。
姜绵看着来自她的转账信息，点开，他没有接受，点击退还，转账原封不动的转了回去。
。：【？】
棉花不弹则刚：【虽说我们一开始是说好每一个小时1000，但后来想想，我觉得太多了，不能再收了。】
方辞：“？你自己看看这前后有丝毫的逻辑可言吗？”
。：【一开始谈好的条件，如果你不收，又用什么理由来继续带我打副本？】
是啊，一开始的条件就是钱。
可我现在不想了。
棉花不谈则刚：【也不是非要给我钱，】
。：【？】
这时，姜绵的脑海中闪现出杨玥的话。
杨玥：“禁忌之恋，偷吃禁果～”
“咳咳咳，怎么想到这句话了！”姜绵抠了抠手机外壳，耳尖微微泛红，犹犹豫豫地打出了三个字。
棉花不弹则钢：【做师徒也可以的！】
。:【师徒？】
棉花不弹则刚：【对，师徒。通过师徒之间做任务，拿到积分，我能买到我想买的主页背景呢！】
这是姜绵提前在脑海里想好的稿子。
方辞：“......”
。：【不能用钱买吗？】
喜欢怎么能用钱买？！
棉花不弹则刚：【不能，我一直想要那个背景来着，可是它只能通过师徒积分兑换所得，要不你就当帮帮我，行吗？】姜绵小心翼翼地说，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个女生，还是个博士，让他一个本科生去做一个博士生的师父，姜绵想想也觉得真挺爽的。
。：【你做我师父？】
【对！】姜绵秒回，【我的段比你高，带你做任务更适合，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屏幕后的方辞看到后，嘴角漏出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水，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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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辞：“我看今天来的人比第一节课来的人多了好多啊，是学校系统又开放了？加入了一些新同学？”
教室里一片笑声。
“看来大家都挺重视这节选修课的，不错。 ”
方辞翻开平铺在讲台上的专业课本，点开多媒体桌面上早已拷贝好的课件，桌面很快被一张ppt讲解覆盖。
“在上课之前，我想问一下，大家的作业做的如何？”
坐在后排的姜绵，感觉整个教室在嘶吼，房间在坍塌，桌面在摇晃，学生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那是属于他们新青年对腐朽压迫的教学的反抗！
“不行，太难了！”
“太多了，根本做不完啊！”
“老师，你的讲授方式怎么不和你的外貌一样好看啊！”
“......”
姜绵趴在桌子上，想要尽可能地从中剥离出来，学生们的哀嚎声从木板穿进耳膜，反倒是听的更清楚了，
果然。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姜绵为自己没有交作业实在是太机智了，姜绵心想有时间写这傻逼作业，还不如多打会游戏。
“所以，我连夜整理出来了大家提交作业的情况，让我们一起看一下。”方辞缓缓开口。
“啊？”
“？？”
“不是吧！太变态了吧！”
“......”
没等方辞说完，教室又是一片哗然，哀嚎，甚至还有断断续续拍桌子的声音。
姜绵：“？？？？？”
“我做了一个小的统计软件。”方辞一边不轻不重的说着，一边缩小ppt的窗口，打开了桌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的一个白色框框的小插件。
“做了一个小软件，果然变态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变态啊。”坐在一旁的王幸御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淡定？”姜绵不解地问。
论平时，王幸御听到这理应抓狂了才是。
“因为，我交了啊，我昨天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回我，你说你睡那么早干嘛！”
“？？你昨天给我发消息了？”姜绵突然觉得后背一紧，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如果他交了，那么没交的人又少了一个，自己的危机感又增加了几分。
他火速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慌张地问：“什么时候！”
“就晚上十一点左右吧，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不回我！”
姜绵点开一看，果然。
王幸御昨天给他发了不下五条信息，全是求作业答案的。
“后来幸好我从一个学弟那里要来了一份，然后我还给你发了一份呢！”王幸御得意地想从姜绵那里得到表扬，却看到了姜绵的五官都僵硬了......
是的，姜绵也看到了那个命名为“救命药丸”的答案。
时间昨晚十一点，那时，姜绵为了能和凝宁全身心打游戏，自觉地将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好好好。
真好。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怎么这个表情？”王幸御后知后觉地说，“草，不是吧！你不会没交吧......”
草，我可不就是没交吗？
“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你说，你说是吧......”姜绵心虚地向王幸御寻求认同，还没等到对方开口，站在讲台的那位出声了。
“很显然有百分之五的学生，拿了优秀。”方辞平缓的语调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拽紧了姜绵悬着的心。
“你是不是疯了啊！你忘了他上次说的吗？你不怕重修啊！”王幸御小声地斥责他。
哈，我可能真是疯了。
这一切都是激素作祟，可多说无益，现在姜绵只能心里画十字，请求上帝保佑他能为爱渡劫成功。
王幸御也替姜绵捏了把汗，两人认真地听着方辞的分析结果。
“百分之20的学生，及格。百分之70以上的学生不及格。”
“啊，没事没事，他只是统计了达标率，”王幸御听完叹了口气，安慰着姜绵说。
“哎，幸好，下次我一定......”
“另外补充一下，还有一名学生没有提交。”
姜绵的承诺还没说全，方辞张口在名单上念：“姜绵？”
草......
“姜绵？”
“姜绵是谁啊！”
学生们左看右看，你猜我猜。
“姜绵是哪位同学？请起立。”方辞和讲台下的学生一样，寻找着，用着半开玩笑地语气问：“不会今天正好没来吧。”
我当然到了，可是还不如今天没来。
要是神此刻让他选择一项特殊技能的话，那一定会是隐身，从方辞的视野里消失。
“我去，绵绵。”王幸御看看前方，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办。
“我知道了！”姜绵心烦地小声回应王幸御，大脑以每秒10000转的码速开始了头脑风暴，消化着方辞叫他的现实。
此刻会不会突然地震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或者行星撞上地球？
答案是没有，不可能，因为湾京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处在地震带附近，行星撞地球更是不可能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此刻在这个班级里有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恰巧也没交作业？
答案是不可能有，要是有他都可以去和这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做亲子鉴定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因为太心虚，幻听了？
“绵绵，叫你呢，大家都在看你呢！”王幸御掩耳盗铃地把书立起来，在书后用手肘顶了姜绵一下。
咔嚓，姜绵丰富的遐想世界碎了......
好了，确实就他一个人没交，服了。
很好，悬着的心不仅死了，还被拉起来反复鞭尸。
“老师，”姜绵弱弱的举起了手，“是我。”姜绵觉得光是举手他都快碎了，在周围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地起身，吱扭-座椅自动收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嘶吼，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想到，就这样，一直想要做个透明人的他，在此时被这个恶魔带到了聚光灯下，被所有人审视。
方辞眼底闪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波澜，表面依旧面无表情，说：“那姜绵同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作业没有交吗？”
为什么？
你问我？当然是作业太难，太多，不会啊！
“因为......我不会。”姜绵想不到什么合理的借口，索性不编了，“老师，我也想写，可我真的不会，所以我没有提交。”
“我去，这哥们太敢了吧！”一个男生低头小声说。
“老师，我觉得作业不是交了就是完成了，就是结束了。”姜绵补充道。
我在说什么啊！
姜绵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了，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怎么体面的坐下，怎么在这个变态，自虐，比自己高，比自己帅那么一丢丢的人身上找回一点点尊严。
不能就这么让他挖苦我。
不能就这么屈服！
姜绵此时此刻的想法只有这一个。
“哦？那你觉得作业怎样才算完成呢？”方辞脸上漏出了只有一秒的惊喜，他挑了挑眉，接着看着离自己很远的，浑身透着一种倔劲的少年，说：“像你一样不交吗？”
“是理解了，会了，那样即使不交，那依然也可有算是完成了。”姜绵提前预料到了方辞的问题，这次的回答不同于开始，十分顺利的提交了他的‘答案’。
“那么你会了吗？”方辞接着提出问题。
“不会，但是这就是我没交的原因，我不聪明，所以我觉得应该等我学完之后，再解答相应的习题比较好。”
“这哥们脑子没问题吧，这不蠢蠢找死吗？嫌弃自己死的太慢？”
“此时此刻我只能说两个词来评价，‘牛逼’！”
“我已经知道他重修的结局了......”
......
这样的议论突然多了起来，可又没过一会儿议论声都凭空消失了，安静的氛围仿佛要把刚入春的温度再拉下几度，这是一个大教室，人一排接着一排的坐着，堆叠出了一个清晰的斜度，姜绵站在后排，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幕布上统计信息，又时不时的会悄然飘向他毫无情感波澜的脸上，姜绵能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止不住打颤。
完了。
周围人都觉得他要完蛋了，他此时此刻也这么想着。
方辞看着姜绵就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狗，心灰意冷地耷拉着脑袋，漏出了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故作玄虚地停了有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回答道：“不，”
不？
一颗小水珠落入了一滩死水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姜绵重新抬起头，向方辞的方向看去。
方辞直视着姜绵的双眸，促使姜绵无法躲避他的视线，姜绵看着方辞的深不见底地双眸，听到他说：“你很聪明！”
姜绵：“？？？”
王幸御：“？？？？”
学生们：“？？？？？”
“坐下吧。”
“？？？哦......好，谢谢老师。”姜绵机械地回答着，重复着谢谢，大脑根本没反应过来。
“这位同学说的很好，作业也好，试卷也罢，大家都觉得只要写上答案就算事大功告成，或者说只要能写出正确答案就是最优解，可是，是这样的吗？”
“不是。大家的作业虽然都交了，但是有绝大多数的同学提交的作业几乎一摸一样，我猜大家一定是一起写的？”
同学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大家只看到了作业不交会有什么后果，却忽视了作业本身的目的在什么。人生也是一样，大家不用急着提交不同阶段的答案而去搬抄他人，不需要随波逐流，在自己迷茫的时候，可以停下来，想想。”
学生们纷纷感慨，开始鼓掌，期间有人还吹了口哨。
“好帅啊！”
“天，太有魅力了吧！我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征服了。”
“说的好好，人生就是自己的，不需要随波逐流。”
“学长不愧是学长，我快成抖m了！太有魅力了吧！”
“长脑子了！”
“说的太好了！”
“我情愿被老师教育！来吧！”
学生们在欢呼。
“这就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方辞又开口道。
“好！”
“好！”
“说的太好了！”
“......”
教室里又掀起了一片掌声。
王幸御：“卧槽，我的绵，我的宝，你可以啊！”
天杀的，谁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我在做梦吗？
姜绵看着眼前的情况，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有不交作业，还能被表扬的美事。
我真的被幸运女神关照了？
眼前，竟真的出现了幸运女神的光芒，只不过不是从女神身上发出来的，而是从方辞身上发出来的，他甚至感觉到方辞在对自己微笑。
草，我一定是疯了......都出现幻觉了......
他竟然还看到了幸运女神在对自己微笑。
王幸御：“绵绵，想不到你还能和这变态学长脑回路同频啊！你刚刚说的太好了，我都有点被你征服了。”
“别，我不搞基。”姜绵被王幸御整的立即回过神来。
“姜绵，是叫姜绵吧？”方辞看着名单信息，视线停留在了姜绵这一行上，“我期待你的作业。”
“啊？哦。”他回过神来，方辞已经没了圣光加身，又变回了那个变态的老师，姜绵勤恳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老师。”
“太帅了！”
“这谁啊？”
“这个好像不是咱们专业的，长的好清秀啊！”
“我去，果然帅哥懂帅哥，磕到了磕到了。”
......
王幸御惊呼：“我的绵，你火了啊！日后求你罩我，绵哥！”
天呐，地啊，这什么情况啊！
后来姜绵才知道，这哪是巧合，根本就是他为了看他出更大的丑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