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高专开学

时间匆匆，眨眼间已是春天。

2005年3月底日本东京

熟悉的公寓，陌生的少年。

柊嘉禾面带满足地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刚照完镜子。

对现在的模样和身体十分满意。

头发没长太多。

但双眼没了红血色和黑眼圈，而且脸蛋变得红润有光泽。

身高从原来的一米六五，直窜一米七，胳膊腿有了点肌肉。

他终于摆脱了骨瘦如柴，形销骨立，命不久矣的亚健康状态。

听我说谢谢你，咒灵。

当然，主要还是靠自己——挥洒汗水！

就是他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锻炼的不太勤快，见效有点慢。

“久久，现在身体达到健康标准了么？”

「...有的」

「你为什么拒绝..直接重组身体？」

柊嘉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早发现了，你不喜欢对生命体进行重组。之前是快死了，只能让你来干预一下。”

“我只要最低限度的保住小命就行，你不用重组太多。”

“只要不动不动就死，之后我可以通过锻炼，咒力淬体，强健体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好久了。”

「可你...」

“……你就说，我平时求你改眼睛之类的，是不是都是暂时的！？”

「.....」

柊嘉禾心不虚气不短：“就是玩玩嘛。”

「...你开心就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柊嘉禾：“不喜欢就不喜欢咯，理由不重要啊。”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主要是重组身体会消耗很多能量，这是我们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要省着点用。”

「.....？」

柊久：听听你这前后矛盾的话，合着‘玩儿’更加重要是吧。

***

正当柊嘉禾对自己的改变美滋滋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嗡了一声。

他拿起解锁，屏幕上显示出一条未读的新消息。

点开后，是东京高专的开学通知，信息中有很多加粗的注意事项。

柊嘉禾一条一条看完，笑了一声。

终于要去高专上学了。

天呐，哪能想到他竟然会有期待上学的一天。

垂涎五条悟的颜值。

不过，去高专上学，好像会不自由。

对自身实力完全不了解的柊嘉禾，想了想，苦恼地问久久：“咱们好像过于强大，会不会被五条悟看出来？”

「.....」

然后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我不想当特级，不想麻烦缠身...弄个一级就行。”

「.....」

最后感叹道：“以后，我就辛苦喽，要出手祓除咒灵啦。”

「.....」

“我只能用拳头吗？久久”

「.....」

“有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招式？就像魔法那样的？”

「...你又没有准头」

“咦，久久，你不能提前设置一下嘛。让攻击拥有必中效果，或者让攻击能自动锁敌也成啊。”

「.....」

看着要求越来越离谱的柊嘉禾，柊久连忙打断：

「你不是喜欢拳拳到肉的酣畅淋漓吗」

「你用拳头..非常帅气」

柊嘉禾怀疑：“是吗？那我就先用拳头吧。”

「...明智的选择」

“那我的术式呢？我想要一个特别霸气的。”

不想无中生有，徒手捏造术式的柊久：

「.....」

「...你不是还想玩A.K_47吗」

「它是能量重组物..出现是需要理由的」

柊嘉禾明白了，顿时有点纠结，最后他做出决定：“我选A.K_47。术式效果要怎么描述？”

「.....」

「..咒力化物？」

柊嘉禾嫌弃：“不够威武。”

「...那你自己想」

柊嘉禾是个起名废物，他想了许久，最后只能咬牙采纳久久的建议：“好吧，术式就是咒力化物。”

「......」

***

几天后，轻装上阵的柊嘉禾提前来到信息中通知的地点，等待夜蛾老师前来领人。

就是，来的有点早。

「从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柊嘉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啊，没有啊，我之前上学起的也很早啊。”

「..呵呵」

柊嘉禾：……他这是被久久鄙视了！？

不过，站着等有点累啊。

于是，柊嘉禾就近找了一个户外长椅坐下。

坐着坐着，他瞅着路上行人很少，便毫无公德心地躺下了。

「.....」

躺着躺着，人就睡着了。

再之后，做着美梦的柊嘉禾，突然感觉脸颊好冰，顿时醒来。

他睁眼就看见，凑得很近，疑似在观察他的五条悟。

“哟，新同学~”

——啊，是他心心念念好久的盛世美颜

——啊，超近距离暴击

——啊，死而无憾了

“哇，你流鼻血了！”白毛少年惊讶道。

此话一出，柊嘉禾被惊醒，又流鼻血，身体不会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疾吧？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柊久：

「...是你自己的心理问题」

柊嘉禾：？

然后忽然想起，他两次流鼻血，好像都是在见到五条悟的时候。

啊这……不是吧。

没关系，只要他不承认，谁能知道这个真相！

于是，柊嘉禾淡定地掏出卫生纸堵住鼻子，并对一旁惊奇瞅着他的五条悟说：“老毛病，没事。”

“是吗？”白毛美少年狐疑道。

柊嘉禾老实点头：“是的是的。”

这时，夏油杰从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走近后，递给柊嘉禾一瓶。

然后，迟疑道：“柊...嘉禾，你没事吧？要去医院吗？”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柊嘉禾接过饮料，先是道谢，然后赶紧解释：“不用啦，我这是老毛病，没大问题，你们是来接我去学校的同学吗？”

夏油杰：“对，我叫夏油杰。”

“五条悟。”说完名字后，他随手一抛，将喝完的饮料瓶投进垃圾桶。

看到这一幕，柊嘉禾被小小地帅了一把，心中蠢蠢欲动。

然后被柊久无情阻止：

「不..你不能」

「而且..你的饮料还没喝」

充满遗憾的柊嘉禾对着两位同期笑了笑，说：“我叫柊嘉禾，你们可以叫我嘉禾，非常感谢你们来接我！”

夏油杰：“没事，因为夜蛾老师临时有任务，所以就让我们来接你，现在要直接回学校吗？”

柊嘉禾：“好的！”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懒散点头。

夏油杰：“那就走吧。”

***

三人同行回学校。

路上，柊嘉禾发现，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好上了’。

他俩悟来悟去，杰来杰去，关系好的不得了，虽然也会时不时吵两句。

柊嘉禾感觉有被酸到。

「...呵..男人」

柊嘉禾：……啧。

还有，他又不是要拆散他们，他是要加入他们！

于是，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柊嘉禾立马活跃起来，他在两人吵嘴结束间隙，赶紧插话：“夏油，你和五条是什么时候来学校的？”

夏油杰：“嗯，我们早到了几天。”

柊嘉禾心想，开学还能早到，他咋不知道！？

算了，这件事无法改变，要向前看！

五条悟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矮个子新同学。

他为什么突然握紧双拳？打气？

好奇怪，再看一眼。

然后，就和矮个子对视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矮个子怎么突然朝着他笑得那么开心？

五条悟：？

好奇怪的一个人。

***

东京咒术高专地理位置偏僻，三人一路步行。

柊嘉禾感觉自己在爬山。

真是久违了——这就是挥洒汗水的青春啊！

「......」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都注意到这位刚来的同学，走到一半，就开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但两人的反应完全不同。

夏油杰率先贴心放慢脚步。

而五条悟则侧脸看着旁边的矮个子，食指半扣墨镜，轻轻下拉，露出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冷不丁开口：“你体内的咒力流转好慢，为什么不用咒力强化身体？”

柊嘉禾闻言一愣，喘着气叉着腰停下脚步，努力思考怎么解释。

他能说是因为有个类似外置大脑的存在，所以他习惯当甩手掌柜么...

他能说，是因为想要自己动手，顺便体验生活，所以拒绝了久久的辅助么...

实在想不出合理解释的柊嘉禾虚弱一笑，惨淡道：“还不太熟练，我忘了...下次注意？”

五条悟把墨镜往上一推，双手插兜哼笑：“是吗~”

柊嘉禾小鸡啄米式肯定：“对对。”

听完两人对话的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柊嘉禾，然后提议：“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柊嘉禾却一扫之前的疲惫：“没事，我休息好了，咱们接着走吧。”

同时不忘在心里感谢功臣：“谢谢久久，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默默出手的柊久：所以到头来，还是要我背负一切。

夏油杰仔细瞧了一眼，见新同学的状态确实如他说，好了不少，也就放弃了停下休息的提议。

三人继续赶路。

只不过，后半程，大家很是安静。

除了五条悟。

他时不时会突然看一眼柊嘉禾，然后露出‘有点意思’的表情。

得到白发美少年全部注意的柊嘉禾：……有点心虚，又有点羞涩。

为了避免闹出个大红脸，他不得不私聊久久，转移注意力：“五条悟可能看出点什么东西。”

「..正常」

柊嘉禾：“……唉，随他去吧，想看就看。”

「......」

「..你好像很开心」

柊嘉禾拒绝承认：“哪里，没有啊。”

「..人类..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