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诺兰和鹤丸国永喜提感冒,因为两人同时发起烧,本丸人数不充足,昨天刚来的烛台切光忠今天跟着大部队一起出阵了。还有一个队伍远征去了。所以留不了太多人数照顾他们,于是鹤丸被搬到了诺兰旁边的位置。
两个病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两个人其中必要一个要蹬被子,或者把头上的冰块偷偷拿掉的。
明明难受的满脸通红,病殃殃的躺在那边,还有精力搞这些小动作。
今天的近侍是三日月宗近,一开始他还会处于人刃道主义帮鹤丸盖一下被子,到后面完全不想理会他了。生病的诺兰蹬被子的速度还没三日月盖被子的速度快,折腾两回,又喂了一回药,也就老实睡下了。
那边那个干瞪眼还在想办法捞被子的鹤丸国永被三日月宗近轻飘飘的撇了一眼。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不经意的开口。
“没想到,五条家的鹤丸,心性如此不坚定,只是被诺兰拍了下肩膀就昏过去了,今日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不易。说来,药研为鹤丸特意调制的中药也要快好了。想来应该能够增强鹤丸的意志力吧。”他像是不经意般的提起这件事,然后再轻飘飘的转走话题。
老顽固!
鹤丸国永暗戳戳的磨牙,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是真正意义上,让他活过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虽然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一回想起昨晚被诺兰惊吓到的惊讶,不经让他感觉到热血沸腾。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散发着浓浓的好奇与期待,他开始喜欢这个本丸。
这绝对会是一个能够给他源源不断带来惊吓的本丸。
等鹤丸国永好不容易蛄蛹到被子旁边,准备把自己包裹起来的时候,药研藤四郎端着药走来了。
鹤丸国永一抬头就是那双冰冷的浅色眸子,他甚至看到药研藤四郎缓缓的扬起双唇。像是死神在说最后的通告书。
“鹤丸殿,我为您准备了一些特别的药,为了感谢您昨晚对大将的照顾。”
可怕!!!鹤丸国永试图朝着诺兰的方向蛄蛹,然后发现自己离他的位置越来越远。
是谁在拖他的衣服。
“为了病情传染,我还是建议您和诺兰分开隔离。”
哇哇,暴君!鹤丸国永无力挣扎,只能任其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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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藤四郎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他一闲下来就在不停的读书,想尽办法汲取知识。
他每天过得都十分忙碌,总是在奔波的路上,他有意让自己变得更加繁忙,这样就不会去回顾过去的生活。
药研藤四郎刚刚看书上写到特殊的药草,正想仔细研究的时候,听到了回廊的脚步声,以为是五虎退就没多想,继续看了一会书后,发现外面的声音好像渐渐停在了门口。
“怎么了?退。”药研藤四郎拉开了推门,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外,朝着他微笑着,脸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可是那位兄长还是展开了双臂道。
“好久不见,药研。我回来了。”
药研藤四郎感觉到了鼻头的酸涩,胸口沉闷的情绪好像要将他压倒,抑制不住的泪水想要从眼眶里溢出。药研藤四郎回抱住了他的兄长。
哪怕这不是他们的本丸一期一振,也是他药研藤四郎,以及他们粟田口的哥哥。
同理,他们更是一期一振的弟弟。
药研藤四郎借助诺兰的灵石让一期一振焕然一新,然后向三日月解释了一声后,就带着自家兄长找今天负责马当番的五虎退去了。
顺带一提,药研藤四郎今天负责厨当番。
“马儿先生~马儿先生~”独自一人的五虎退比平常更为健谈,他对着小云雀哼唱着。
不过五虎退的侦查很高,他们还没到门口,五虎退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期哥显形了。
“药研哥?”五虎退出来的时候,手上和脸上都是小云雀甩下来的泡沫。
“退,你看谁回来了。”药研有些好笑,拿出自己的手帕帮他擦干净以后,将五虎退的身体轻轻转了个方向,方便他看清藏在后方的刃。
“一……一期哥…!!”五虎退有些紧张又有些踌躇,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药研,对方朝着他点了点头。
五虎退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朝着已经展开怀抱的哥哥身上扑去。
“退,没事了。”一期一振来的路上也同药研聊过了,彼此间明白了对方的故事以后,商讨了以后的事情,至少在诺兰试岗期间,他们是可以放心的。
毕竟诺兰现在还在实习期。
“能够…再见到一期哥……真好。”五虎退的泪水像是断线的风筝,争先恐后的流下来。
温柔的兄长轻轻的拍抚他,就如同曾经的兄长一样。
翩翩贵公子温润如玉,动作轻缓的看向了一旁带有笑意的药研藤四郎,一期一振朝他侧头,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一起来。
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沉溺过往的琐事不再拖能住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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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察觉到被褥里的动作,缓慢地睁开眼,与那双夕阳瞳对视上。
“哎呀,看到老人家以后惊讶到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吗?”
三日月宗近好笑的坐了起来,用手轻轻拍打诺兰的脊背,见他呼吸正常后松开了手。
诺兰用眼神控诉他为什么会跑被窝里来的时候,三日月宗近一脸正经的闭口不谈。
“嗯,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老人家好像也记不得了哈哈哈哈。”
诺兰见他根本不想解释,也就懒得继续盘问了。
睡醒一觉以后他感觉头也不怎么晕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感也消散了。
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跟三日月用手语沟通了一番,三日月宗近笑着看他出了门。
食堂里留了烛台切光忠特意留的饭团,不仅可以饱腹,冷了也可以吃。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比烛台切准备的一盘饭团好像大的圆球,就放在托盘的旁边。
上面还写了一个便利签。
[光忠特制]用的是简单的片假名,诺兰还是能看懂的。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然后放弃了小饭团,端着跟他头差不多的饭团往回廊上面走。
诺兰准备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吃这个特别的饭团。
路过廊桥的时候看到躺在屋里鹤丸国永。
但是诺兰一走动,他的浑身就开始发颤,身子不自觉的往被子里面缩。
诺兰疑惑,诺兰端着托盘朝着鹤丸的方向走去。
但是诺兰发现他抖的更严重了,真是奇怪,难不成是病得更严重了。
诺兰有点担心,把托盘放到了床边,想要拉开被褥一探究竟,结果鹤丸死死拉着被子,诺兰完全扯不过他。
不过没关系,诺兰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他伸出手戳在了隔着被褥鹤丸的腰侧,然后里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笑声。
“这……可……笑……不……吓到我了。”鹤丸国永从被窝里面出来的时候,脸上被热气熏红,生理盐水挂在眼周,被他用指腹粗鲁的擦去。
诺兰不解,诺兰用手摸了他的额头后,发现温度跟自己的相差无意,看他的状态也恢复的不错,就冲他拍了拍床铺。
“担心我没恢复吗,叫我继续休息,真是个爱操心的主人啊。”
鹤丸国永笑了笑,老老实实的躺下了。
诺兰索性就待在他房间里开始吃饭团了,见鹤丸盯得紧,他从海苔位置用力抓了一块饭团递过去。
“给我吃吗?谢谢啦,嗯……味道比我想象中还要出乎意料啊。”
鹤丸国永恢复的比诺兰早,跑去厨房看到烛台切光忠留下的饭团后,鹤丸想出来了一个绝妙都想法。
诺兰手里的大饭团就是出自他手。
看诺兰的样子估计是没发现。
里面几乎都是大米饭,里面唯一的馅料还被他塞的特别里面,估计要吃到最后才能发现。
这样的日子倒是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