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辰被叶瑾瑜的电话吵醒。
“辰辰,中午回老宅吃饭吧,你姑姑和舅舅都来了,还有陆彦。”叶瑾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强势,听不出一丝商量的余地。
苏辰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心里的不耐:“妈,我今天很忙,恐怕——”
“不忙也得回来!”叶瑾瑜的语气陡然提高,“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忙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家族里的事情你不能总是置身事外,更何况,陆家和我们苏家联姻的事,你也得给个态度。”
苏辰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泛起一阵无力的抗拒,她很清楚母亲的意图,也明白家族里对她感情生活的期待从来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可她又有什么选择呢?如果拒绝家族,她该如何承担接踵而至的后果?
“好,我会回去。”她最终答应了,语气里透着疲惫。
挂断电话后,苏辰坐在床边发呆,她清楚,这顿饭绝不会简单。家族对她的人生规划早已明码标价,而她想要坚持自己的感情,就注定要与他们的期待背道而驰。
中午,苏辰准时回到了苏家老宅,大厅里早已热闹非凡,家族里的长辈围坐在一起,茶香弥漫。陆彦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见到苏辰进来,立刻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苏辰小姐,好久不见。”
苏辰点了点头,随意地笑了笑:“陆彦先生,好久不见。”心里嘀咕着,不是前两天才见了嘛。
苏辰坐到叶瑾瑜旁边,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辈们,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家庭聚会,而是一场针对她的“感情干涉大会”。
饭桌上,叶瑾瑜率先开口:“辰辰,你和陆彦年纪相仿,又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陆家在鹏城的地位你也清楚,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是好事。”
苏辰低头喝着汤,没有立刻回应,她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叶瑾瑜不满地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更加强硬:“辰辰,你不能总是这么任性。你离婚的事已经让家族颜面扫地,现在正好有机会弥补损失,为什么不抓住?”
陆彦连忙开口打圆场:“阿姨,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和苏辰一直是朋友,也很了解她的性格,如果她对感情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尊重她。”
陆彦的话让叶瑾瑜稍微缓和了些,她转头看向苏辰,语气中多了几分耐心:“辰辰,陆彦这样优秀的人,真的是难得的机会,你也该考虑考虑家族的利益,别总是只顾着自己。”
苏辰放下汤匙,终于开口:“妈,我知道家族对我的期望,也知道你们想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感情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交易,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我的选择。”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叶瑾瑜脸色铁青,正准备发作,却被一旁的苏廷怀打断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辰辰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力。”
叶瑾瑜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但眼神里的不满却藏不住。
饭后,苏辰借口到花园里透气,躲开了叶瑾瑜的唠叨。她站在凉亭里,望着池塘里的锦鲤,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力。
“辰辰。”苏廷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辰转过头,看到苏廷怀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立刻迎上前去:“爷爷,您怎么出来了?外面有些凉。”
苏廷怀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我年纪大了,身体倒还硬朗,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心里有事?”
苏辰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廷怀叹了口气:“我都听说了,家里逼你和陆彦在一起,你肯定很为难吧。”
苏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爷爷,我从来没想过要违背家族的意愿,但我真的不能为了利益去牺牲自己的感情。”
苏廷怀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慈祥而坚定:“辰辰,家族的确需要你,但家族的未来并不是靠牺牲你自己的幸福来维持的。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去努力争取吧,至于家族的压力,爷爷会尽力帮你扛住。”
苏辰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紧紧握住苏廷怀的手:“爷爷,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苏廷怀笑了笑,眼中满是疼爱:“傻孩子,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我当然要支持你。”
从祖宅直接回到公寓后,苏辰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机,拨通了萧懿的号码。
“阿苏?”萧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和温柔。
“萧萧,我刚从家族聚会回来,有些话想和你说。”苏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陪我一起走下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萧懿坚定的声音:“阿苏,我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苏辰挂断电话后,心中五味杂陈,刚刚和萧懿的对话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但家族施加的压力却像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她。她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打开了和萧懿的聊天记录,划过每一句对话,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
但这笑容没持续多久,门铃突然响了,苏辰抬头看向门口,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叶瑾瑜。
“妈?”苏辰眉头一皱,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叶瑾瑜脸色不太好看,语气也显得格外严厉:“辰辰,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今天的聚会你那态度是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是要让家族在外人面前丢脸吗?”
苏辰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将叶瑾瑜让进屋里。她知道,这场谈话是不可避免的。
“妈,坐下说吧。”苏辰倒了一杯茶,递给叶瑾瑜。
叶瑾瑜接过茶,却没有喝一口,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辰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别想再逃避了。你和陆彦在一起,对家族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对着干?”
苏辰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妈,您知道的,我不是在对着家族作对,我只是希望,能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家族的面子。”
“辰辰,你太天真了!”叶瑾瑜的语气里满是责备,“你以为家族的责任是儿戏吗?你身为苏家唯一的继承人,肩上的担子不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不是只关乎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家族的未来!”
苏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叶瑾瑜:“妈,家族的未来固然重要,但我也是家族的一员,我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了吗?难道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家族的期待里,而放弃自己的生活?”
叶瑾瑜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说道:“苏辰,你不要忘了,是这个家族养育了你,给了你现在的一切。你的一切,都是家族的。”
苏辰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妈,我从来没有忘记家族对我的栽培和付出。但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那些事情,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家族会得到一个满腹怨言的继承人,而我,可能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妈,坐下说吧。”苏辰倒了一杯茶,递给叶瑾瑜。
叶瑾瑜接过茶,却没有喝一口,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辰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别想再逃避了。你和陆彦在一起,对家族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对着干?”
苏辰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妈,您知道的,我不是在对着家族作对。我只是希望,能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家族的面子。”
“辰辰,你太天真了!”叶瑾瑜的语气里满是责备,“你以为家族的责任是儿戏吗?你身为苏家唯一的继承人,肩上的担子不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不是只关乎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家族的未来!”
苏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叶瑾瑜:“妈,家族的未来固然重要,但我也是家族的一员,我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了吗?难道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家族的期待里,而放弃自己的生活?而您是否已经忘记过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叶瑾瑜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说道:“苏辰,你不要忘了,是这个家族养育了你,给了你现在的一切,你的一切,都是家族的。”叶瑾瑜直接拿着包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