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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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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家护卫传来的消息时,江府皆惊!

江老爷还算沉稳发声,“去,把府里的护卫全部派出去,先好好探查南街,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璟儿,你亲自过去查看,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府里遇贼,偷了家传之宝,护卫看见往南街去了!”

“是,但是爹,为什么现在不去请左右卫队,他们本身就是保护太子的?”

“不可,”江老爷挥袖打断,“太子失踪举国皆动,现在京城不止有别国使臣,还有二皇子一党蠢蠢欲动,若是调用了太子亲卫军,二皇子一党也自然知道原委,这样的时候,谁知道他会不会掺和一脚。”

江初璟剑眉皱起,眉中都有了八字痕迹,他沉声道:“这件事......说不准就是他的手笔呢!”

“住口!”江老爷斥道,“慎言!”

江初璟抿唇,低下头,“我现在就去南街。”

“嗯,尽量不要太过声张,遇到歹人......”

江初璟握拳,“孩儿省得!”

南街。

此时大不平静。

江家的护卫还在搜寻着太子的痕迹,随着赶来的护卫越多,南街生活的百姓也不安起来。

大家都是在天子脚下生活的人,对一些紧张的气氛莫名就比旁人知晓的多。

家家已经闭户,深怕多瞧一眼遭来麻烦。

与此同时。

一行做普通百姓打扮的人也正在到处奔波着,为首的那人面黑而平常,沉声道:“人呢,还没找到?”

左边穿蓝色粗布的男人回他,“还没有,刚刚老三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人跑不远,就在这条街上!”

“废物!”为首的人怒斥,“一个大活人,你们这么多人看着都能让他跑了,这件事若是成了,你知道我们能得到多大的奖赏吗,余荫子孙后代绵绵不息,可若是没成,这样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大人震怒,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左边的壮硕男子也慌了,“不会的,老三说他的毒箭已经射中了那人,别说他跑不远,就是跑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听到这话,为首的人神色缓了缓,没有方才暴怒,他平息一会儿,接着道:“听从指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实在不行,拿鸡头当令牌,先闯进民宅搜寻,只要真的能找到,自然有人帮我们善后。”

“是。”

所有人小而齐声应道。

而一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小院,太子宴正被一位少女搀扶着,“再坚持一会儿,师傅已经来了,我们先下密道。”

“......嗯......”沈宴和强撑着发抖的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太过压迫到人家。

少女发觉他的动作,拧眉,按住他往自己身上靠,“别动!除非你想死得快些!”

听到这话,沈宴和身子一僵,接着,他不再控制自己,任由那人扶着自己下了密室。

密室里乌黑一片,白浅云熟悉大概方向,摸索到墙角石桌上,点燃一只火折子,接着,就在地上扒拉着,想要找出什么。

“你......”沈宴和虚弱道,“在找什么?”

“少说话,少乱动。”白浅云不理他。

没过多久,白浅云眼睛一亮,找出那个圆形的东西,摸出石桌上面的剪刀,把圆球状的外层破布一层一层剪开。

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昏暗的密室中都渐渐亮了起来。

沈宴和眼神一震,这是......夜明珠。

还是一个如鸡蛋般大的夜明珠,这东西,哪怕是在宫里,也只有真正的宠妃,或者地位达到妃以上的阶位才会有。

让他震惊的不止是这。

随着少女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夜明珠被拆开,原本不明亮的屋子,此时已经亮如白昼。

弄完了这一切,白浅云拍了拍手,叮嘱道:“你已经吃过解毒丸,剩余未清除的毒性虽然还在,但你起码不会死。我去准备些东西,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出去,不然小心还被人射一箭。”

沈宴和张张嘴,白浅云装作没看见,扭身灵活爬了上去。

等她再次回来时,已经不止是一个人了,身上也背着药箱。

随行的白道尘也跟着一起下来,见到石床上躺着的那人,他斥责了一声,“你怎么不把他的箭给剪了?”

他这话,显然是对着少女说的。

白浅云嘟嘴,“反正他现在又死不了,你没瞧见他那矜贵的样子,我就是碰他一块肉,他都觉得是我占了他便宜,箭矢那么长,只要不把箭头彻底拔出来,剪不剪断箭身,反正也差不了太多。”

这话也不算假,但白道尘却被她气的跳脚。

她不知道这人身份,他却是知道的,更知道外面现在已经乱了,他故意训斥,就是想让他不要跟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徒弟计较,可这丫头......

他回头,腆着笑,“她一个山野丫头,什么都不懂,沈公子莫怪,老夫这就为您治疗。”

沈宴和自然不会同一个小丫头计较,他冷的哆嗦,“这,这床也太硬了吧。”

这凉气往上冒,本就身冷的他,更是被冻得透心凉。

白道尘抿唇,瞪着眼看白浅云,白浅云挠挠头,去给他抱床褥子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白酒、火剪、麻沸散等都已备齐,白浅云和往常一样去帮师傅割除患者衣裳,谁知沈宴和却不让她碰,嘴唇发紫道:“男,男女六岁不同席,七岁不不同堂,授授不清,当,当以回避。”

这古板模样,连白道尘都无语了,白浅云冷笑一声,本来只是打算剪去那一小片的衣裳,她手起剪落,利索的把他上衫都给剪了。

沈宴和发出一声惨叫,白道尘把麻沸散给他敷上,见他半响都不回神,干脆一刀子下去,沈宴和眼睛一瞪,疼晕了过去。

“真没出息!”白浅云摇头。

其实,她的手法比起师傅,还温柔一些呢。

.

这一夜。

江府灯火通明,所有人彻夜难眠,期盼着听到那可能传来的好消息。

江初璟眼睛通红站在大街上,回望着身后的一切,要是这次再搜不到,他就要带人去旁的街市了,父亲同时也要密信进宫,商讨其余可行法子。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走这步路。

昨日还显热闹的地方,今儿处处闭门闭户,只有个门庭普通的医馆还开着,门可罗雀略显清冷。

江初璟从医馆旁走过,里面有人叫他,“小伙子,昨日的药不拿了?”

江初璟摇头,他现在哪有心情去管这些。

“老夫药方都写好了,药也配齐,这里面的心血可不能浪费了。”

听到这里,江初璟又想到昨日太子递给老者的那份行居录,他身子一转,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样,阿姐的行居录必须得取回来。

一进去,这里果然如他所想,空荡荡的大堂无任何病患,他歉然,“实在......”

老大夫打断他,“你要取的东西在里面,让我徒儿带你去拿。”

他说完,一道江初璟有些眼熟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那人一见他,就笑眯眯招呼道:“师妹夫来了。”

来人,正是先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白浅云。

听到她的称呼,江初璟愣了一下,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冲她点了点头后,就要转身去拜见老大夫。

白浅云撇嘴,一把拉住他,“行了,不用那么多虚礼,快跟我走吧。”

言罢,不由分说拽着他往后院走。

无法,江初璟只能快步跟上。

等进了后院,白浅云打开其中一间房门,自然地走了进去,还催促他,“快些。”

江初璟在房门前站立,“大......师姐直接把东西拿给我就好。”

看着这门,哪怕他现在心内焦灼,可有些不好的回忆还是奔涌而来,当初,他之所以英年早婚,起因就是踹了一扇门。

见他不愿踏进来,白浅云无法,只能自己走出来让他进去,“里面是间密室,从左边往右摸,最上角的第三块石头踩两下就能打开,你自己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江初璟眼睛微阖,“当真?”

“爱进不进,不进拉到。”

白浅云抱着手离开了。

人走了,江初璟也没作犹豫,看着打开的房门,直接进了。

按照她所说,找到那块石头踩了两下,果然,客房中的那张床从两边分开了,顺着那道分开的缝隙,江初璟小心下了木梯。

随着他的进入,视野先是一黑,接着,亮眼的白光刺来,他不适地抬臂挡在眼前,缓了一会儿才看向四周。

密室中最醒目的是正中的那张床,上面躺着一个让江初璟爱恨不得的男人,见那人此时正像无事人一样看着书啃着桃子,江初璟咬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

“啊!”那人尖叫一声,连桃子都没拿住,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老远。

江初璟反而被他吓了一跳,“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沈宴和疼的龇牙咧嘴,“你......你这人谋杀亲甥啊,我的伤就是好了,都被你这巴掌打开了!”

听到他说这话,江初璟目光才扫在他的身上,衣裳无血迹,穿的也完整,就是右胳膊,哪怕他疼的吱哇乱叫,也没动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江初璟目光冷凝,“竟然真的受伤了!”

“他那受的可不是普通的伤,”白浅云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里面放了稀粥和淡口小菜,“箭头里面掺杂了番毒,若不是他脑袋好使,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我们,这次就是不被人抓到,都要被人毒死了!”

“番毒?那是何毒?”

白浅云在一旁翘着腿坐下,“番毒,就是番外盛行的毒,在我们这边很罕见,要不是师傅年轻时走遍大江南北,更是在医术上刮摩淬励,这次,你这位好兄弟可就要栽跟头喽。”

“番外的毒......”

听完白浅云的话,江初璟和沈宴和皆陷入沉思,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江初璟没了闲问的心情,立马沉声道:“事情紧急,我现在就去寻左右卫队,让他们护你回去。”

“左右卫队?”白浅云在一旁撑着下巴,“我怎么没有听过,不过我要提醒你,他这毒虽然解了,但也要持续一月,日日都要在伤口处涂秽酒,才能保证不伤到根本,不然以后创伤处一到春日便会红肿发脓,不过也不会伤了性命就是。”

江初璟皱眉,“不是说毒已经解了?”

“是解了,”白浅云肯定道:“所以说番外的人哪个地方都不想惹,哪怕你能解他们各类蛊毒,可一个不仔细,它每年不小心发作几次,不致命也恶心。”

江初璟听明白了,他点头,抱拳谢道:“这次多亏了师傅和师姐,大恩难言,家父必当登门致谢。”

白浅云随意挥了挥手,“不用谢我,是师傅要救他的,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师妹过来?”

“寻人之事还是不让她操心了,等事了再同她说。师姐,你刚刚说的秽酒,能否给我盛一些带走?”

“这个恐怕不能,”白浅云摇头,“秽酒虽然不算难得,但这东西是我师傅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因为食材易得,所以每回他只酿一点儿,这次剩的不多了,给了你们,那些被咬破皮的小儿就没得用了。”

“那......”江初璟询问,“新的秽酒何时才能酿造出来呢?”

“快了,”白浅云掰着手指头算,“最多再等二十天,差不多十七八天就可以了。”

江初璟听了以后,神色依旧不放松。

见此,白浅云接着道:“其实我也不建议你们把他搬走,他现在伤口正在愈合,随意挪动他反而影响他的伤势。”

这......

江初璟回头看沈宴和,沈宴和思索良久,道:“就像白姑娘说的那样做吧,舅舅给我找张纸,我给母亲写封信,到时你让外祖父给母亲带去。”

江初璟点头,心里却还是打算等回府后和父亲商量一番。

但他心里这块大石,也总算落了下来,最少,人是平安了,只希望等阿姐看到信时,莫要激动,以免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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