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什么了？"于月笑盈盈地看着我。

"就是，刚才我对你做的事情……”

她看上去有些不解。

"就是刚才在学校，我…我亲了你，我们——”

"——你还想做吗？"

"啊？"我愣住了。

"挺舒服的，不是吗？"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温柔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你觉得呢？"她绵绵的吐息在我耳边缠绕。

"……也很舒服。"我无法遏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跳。

"所以你想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于月笑道。

"不，不是。"于月一定是故意这样问的，她似乎很喜欢看我脸红。

她的眼睛有点像猫眼的眼睛——她离我很近了，我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地观察她，尽管我已经又要失去理智了——

她的皮肤很光滑，细腻到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见什么毛孔。我从来没见过她化妆。她根本没必要化妆，她干净的脸上挑不出一点儿瑕疵，又雪白得像西饼屋刚出炉的糕点，此时她脸上正透着粉红的血色，团聚在她柔和的脸颊上，捏起来一定很软。她浅棕色的头发柔顺地耷拉在脸旁，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是披着头发的，现在高高扎了马尾，可能是学校规定了不能披头散发吧，但无论怎样都很适合她。她额前有星星点点的碎发，如果说那是桥上飘飖的杨柳枝叶，那她弯弯的蛾眉便是烟花三月中的二十四桥，那猫一样琥珀色的眼睛，倒不像桥下宛转流波的湖水，而是深不见底又少有风至的奇潭。平静，却又笑意盈盈，但绝无皮笑肉不笑的僵硬，她灵动又具体，真切又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