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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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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整理妥当,锁入信房。回家前,宋玉盘还特意绕了趟市集,挑选了几样时令的果子与酒水。

当晚饭后,二人便拎着东西来到了陈大郎家。

陈大郎如今对宋玉盘是愈发满意,听闻二人想法后,更是喜上眉梢,“这是好事啊,也别去信了,怪麻烦的,明日我亲自走一趟,这天天在家待着,闷得慌。”

“可不是嘛,”岑氏拎着一壶蜂蜜水走了进来,含笑的眸中却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思,“上次还是你们成亲时聚了一回,他们这一走,我心里便觉着空落落的,老惦记着。”

“这若是能回来长住,那可就太好了,家里就又热闹了。”

几人的话语随着蜂蜜水的甜意逐渐绵长,家长里短地叙谈一番,陈大郎逐渐敛起了笑意。

“前几日,你二伯来家,说春风来信了。信中说刘翠花没去他那儿,春风担心她会回观溪村来,让你二伯注意着些,别让春雨遇着。”

陈溪与宋玉盘对视一眼,有些意外,“这么久了,按理说早该到了。没去堂哥那儿……她还能去哪儿?”

宋玉盘道:“刘家屯她断然是回不去的,那边早与她闹翻了。”

“哼,管她去哪儿,只要别再踏足咱观溪村就成,否则我便用笤帚给她扫出去。”陈大郎赫然而怒,然再看向陈溪时,眼底的厌恶瞬间散去,“也不用太过在意,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放心,有大伯在呢。”

“嗯,我们知道了。”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岑氏想着二人劳累了一日,关切了两句,便打发他们回去早些歇息。

微风轻拂,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中的明月依然皎洁,宛如多年前,他回老宅那夜亮洁无暇。

只是这次,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两人到家时,已近亥时。

一日的疲惫,终究还是在宋玉盘无意间触碰到瓷瓶的那一刻消失殆尽。缠着陈溪美美地泡了个鸳鸯浴,刚一躺下,宋玉盘便从身后缠了上来。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陈溪阖着眼,拍了拍埋在自己颈间的大脑瓜。

宋玉盘却在陈溪的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贴得更紧了。他吐息如兰,带着几分醉人的芬芳,“我不累,不信你摸!”说着,他一口含住那泛红的耳垂,拉着陈溪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陈溪瞬间惊醒,心尖颤栗!

那熟悉的触感,即便多次亲密接触过,他依旧不由得红了脸,“那……那好吧,那你快着些,已经不早了。”

“我尽量!”

宋玉盘语气急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覆上了红润柔软的唇瓣,几下便褪去了二人的寝衣,情.欲如烈火燎原般吞噬着他的意志。

唇舌交缠间,他从枕边取出瓷瓶,轻贴着陈溪的唇瓣喃喃道:“今日试试不一样的,你别害怕,全交由我,你若感到不适,我便会立即停下,绝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损伤。”

陈溪长睫颤动,默许了他的请求。

紧接着,更为猛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宋玉盘指尖微微一动,打开了瓷塞……

*

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竹帘映入屋内。锦被下的人影微微一动,旋即,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将其彻底唤醒。

“嗯~!”

听到这一动静,书案前的宋玉盘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明显有些心虚。

昨晚自己有些过了,不过也不能全然怨他。毕竟,床榻上的陈溪实在太过听话,让叫夫君叫夫君,让喊用力喊用力,简直乖巧的让人欲罢不能,着实难以控制。

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见他醒了,宋玉盘连忙俯身,连人带被一起搂入怀中。如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唇瓣好几下,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陈溪下意识扭头躲开,“还未洗漱呢。”

略带沙哑的嗓音,不经意间触动了宋玉盘心底那久藏的痒处,本已沉寂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身下隐隐有了重新升起的趋势。他连忙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躁动。

“我又不嫌弃,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陈溪一顿,昨夜的种种犹然在眼前。

他对床笫之事的了解,仅限于那些书中的含蓄描述,他从来不知,床笫之事还能这样。不自觉地拽起被子蒙住自己,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床上。

宋玉盘好笑地扯了扯被子,轻声哄道:“乖,当心闷着,你我都这般亲密了,还害羞啊?帮你清洗、上药我都做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言罢,他便见被子微微掀开一角,漏出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上药?上什么药?”

“消肿止痛的,昨夜瞧着有些红肿,也不知这会儿消了没,你且转过身去,我再瞧……”

宋玉盘的话还未说完,陈溪便又一次猛地拉起被子,这次直接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蜷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不……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真的。”

宋玉盘怕他闷着,又尝试了一番,手下也不敢使劲。

可无论他如何劝诱,陈溪却始终不肯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得拱手而降,“好吧,我不看,但你若有哪里不适,定要如实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可以吗?”

被窝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宋玉盘听到回应,这才起身前往厨房端来了热水与早饭,然后又回到床边,“刷牙子与洗脸水我给你放这了,早饭记得快些吃,别等凉了。我先去铺子,晚上我早些回来陪你。”

“好!”

直至听到屋门一开一合,陈溪才慢慢坐起。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素来清雅的脸庞此刻却如欲滴血般绯红。

用完早饭,身上的酸痛感好转了许多,只是腰间仍旧有些无法自控地轻颤着。

揉了揉腰间,正打算去井边把碗筷洗了,李秀华从厨房匆匆走出,将他截住,“哎哟,快站那别动!”她一把接过陈溪手中的托盘,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在屋里放着便是,我自会去取,怎么还出来了,快回屋躺着去。”

陈溪忽地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其实并无大碍,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瞧你这脸红得,该不会是发热了吧?”她单手托着托盘,腾出一只手背探了探陈溪的额头,随即神色一紧,“糟糕,果真有些烫手!”

“这伤风啊,可大可小,是万万不能疏忽的,记得我们村子曾有人就是因为烧热给烧没……”李秀华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侧首“呸呸”了两下,“往事莫再提了,总之,你快回屋躺着去。”

陈溪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并未解释,笑了笑,应了李秀华的意思又折回了屋子。

不多时,李秀华端着盆热水来到东屋,拧了块巾帕,敷在陈溪额上,“还好只是微热,用热帕子敷着,发发汗便会好了。”

陈溪微阖眼眸,额上的暖意,将他周身的疲惫与不适一一抚平,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倦意。他不禁打了个哈欠, “李婶,家中其他人呢?”

“他们一大早便上山去了,如今春笋长势正好,村里不少人都去挖了。玉盘出门前与我说你昨夜受了凉,怕是会起得晚些,我原以为不过是些小事,未成想还发热了。不过,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咱最好不吃。”

李秀华一家刚来那会儿,左一声“郎君”,右一声“少爷”的,听得宋玉盘他们直起鸡皮疙瘩。来回纠正了数次,才将这称呼彻底改回。

配合着李秀华擦拭祛温,陈溪的脸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再次探上陈溪的额头,感受到那逐渐消退的热度,这才放心地为他掖好被角,端起盥盆离开了屋子。

而累了一整夜的陈溪,阖上眼没多久,便再次憩睡过去。

*

午后的时光,弥漫着一种慵懒的惬意。

忽然,一声奶声奶气的“小舅”打破了这宁静的一切。睡梦中的陈溪皱了皱眉,微微挣扎一番,却没有醒来。

而那边,还未踏进院门,叶轻舟便再次铆足了劲喊道:“小舅——舅妈——舟舟来惹!”

众人正在院中忙碌地剥着早上挖回来的春笋,切根修整,准备蒸煮之后制成笋干。忽闻这声呼唤,他们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井边洗手,准备迎客。

叶轻舟一马当先地跑在了前头,身后是陈大郎夫妇,与携着厚重拜礼的陈春瑶一家。颂氏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小人儿,笑道:“哎哟,这谁家的小宝贝呀,这么可爱!”

叶轻舟被逗得“咯咯”直笑,“婆婆,我是阿娘家的呀!”

众人闻言,皆忍俊不禁起来。

颂氏对着小脸香了两口,温柔至极,“小舅今日身子不适,还未起呢,咱们先找团子玩好不好?家里还有新来的小花哦。”

叶轻舟听到陈溪病了,立马用小肉手捂住了嘴巴,转头朝着后进来的几人“嘘”了一声。

而就这回头的一瞬,他瞧见了不远处正在悠闲踱步的团子与小花,目光瞬间便被这两小只给吸引了过去。扭了扭小屁股,就要下来。

*

“小舅!!”

在见到叶轻舟的那一刻,陈溪忽然有些懵,有那么一瞬竟觉得自己或许还在梦中。

此时的宋廉与陈大郎,正新奇地热议着堂屋东侧,朱小福才送来不久的那张圆桌。圆桌的桌面与支撑桌面的立柱底座做了巧妙的分离,立柱化身为活动轴,桌面套在轴端,实现了桌面的旋转自如。

由于受到“天圆地方”思想的束缚,圆桌在红南国并未得到广泛应用。然而这张圆桌,却以其颠覆性的设计以及前所未见的灵动性,打破了常规,令人眼前豁然一亮。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在人多的时候,这张圆桌的优越性更是彰显无遗。它打破了传统方桌的空间局限,以一种包容的姿态,轻松容纳了更多人员进来。

陈大郎惊叹于孩子们的天马行空,当即决定回去也要去找朱小福定做一张。

陈溪陪叶轻舟玩了一会儿,才过来堂屋。逐个打了招呼,还未坐定,便见岑氏朝他走了过来,将手覆在了他的额上,确认他没有发热后,这才安心。

挨了岑氏好一顿佯嗔,他才得以抽空看向陈春瑶与叶鸣,“二姐,姐夫,家中一切可好?”他原想着,叶鸣若是前来,辞职交接,并非一时半刻便能完成。大伯这一趟,怕是得数日才能回来。

陈春瑶与叶鸣相视一眼,脸上微露尴尬之色,“小溪,不怕你笑话,你们这回可真是帮了家里大忙了。”

陈溪也意识到了什么,见叶鸣垂下了眼帘,神色不佳,便没再多问。

而叶鸣一声叹息后,却主动提及,“说来也是一段烦心之事,我任职的那家书坊,其掌柜一直惦记着我这账房的职务。他曾多次向东家举荐进言,可东家见我行事稳健,始终未允。自此,掌柜便时常对我横眉竖眼,冷言相对。我虽不悦,却也一直忍着。

“孰料几日前,书坊的账目突然少了数十两银子。掌柜竟在事态未明时,无端指责我贪墨,坚称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许我再踏入店门半步。就连向来器重我的东家,也让我暂且回家。我真是,心寒啊……”

说着,叶鸣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那书坊兢兢业业数年,任劳任怨,账务从未出现过错漏,可谓尽职尽责。未成想,到头来连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竟无一人信我。”

陈春瑶心疼地覆上他的手,叶鸣一顿,这才不好意思地从情绪中挣脱出来。

“姐夫,没必要为此伤感。”陈溪劝慰道:“或许他们只是畏怯你们掌柜,才不敢直言。至于你那东家,也许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怕他早已看出了其中端倪,不过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罢了。”

叶鸣自嘲一笑,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是啊,与掌柜比起来,他算得了什么?

这世上账房千千万,他叶鸣从来不是无可替代。与其日日苦闷,不如放开胸怀,也省得家人为自己担心。

叶鸣正想着,听陈溪又说:“人情冷暖,往往比账目上的数字更加复杂难解。姐夫是有才华之人,还怕没有施展抱负之处?眼下小小挫折,不过是路上的一道小坎,跨过去,便是另一番天地。”

见叶鸣神色有所缓和,陈春瑶感激地看了陈溪一眼。

叶轻宜这时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俏皮地蹦了出来,“小舅,你是没瞧见,今日阿爹可神勇了。我们来时特意绕了趟书坊,你猜怎么着?那书坊竟在几日前就招了位新的账房,还管那掌柜叫叔父。阿爹当即便将契书甩在了那大胖子脸上,豪气干云地宣告要辞退这家书坊,气得那胖子脸都绿了,哈哈!”

叶轻宜描述这段场景时,特意模仿了叶鸣的语气与神态,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时光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直至宋玉盘三人提前回来,颂氏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她拉过岑氏的手,婉邀几人留下用饭。岑氏盛情难却,只得欣然应允。

乍一见叶鸣,宋玉盘还愣了一下,但转瞬间便恢复了神色,与之热络攀谈起来。

其间,他向叶鸣介绍了宋玉怀与宋玉瑾,又将无忧小肆的情况与叶鸣做了简单的介绍。三人言笑晏晏,很快便熟稔了起来,叶鸣也对他们口中的无忧小肆展现出了极厚的兴趣。

宋玉盘见时机成熟,悄然牵起陈溪,深藏身与名。

*

东屋。

陈溪侧坐在罗汉床边,一下又一下地在宋玉盘背上按摩揉压,并与他讲述了叶鸣之事。

宋玉盘闭目聆听,待陈溪讲述完毕,他轻嗤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犀利,“什么畏怯,要我说,不过是人心深处的劣根性在作祟罢了。有些人呐,只有看到比自己卓越之人有朝一日低若尘埃,他们那卑微的内心才能得到一丝病态的满足。

“就说我吧,别看我现在风光无限,连那知府大人都要对我礼让三分。倘若哪天圣上一个不高兴,来个欲加之罪,再夺了我这爵位。一个个的,指不定得乐成什么……嘶~!”

宋玉盘冷不丁地发出一声轻呼,“你谋杀亲夫呢!?”

“不许胡说!”

陈溪脸一沉,却还是在方才故意施力的地方给他揉了揉。宋玉盘翻过身,环着陈溪的腰身嬉皮笑脸道:“嗯?哪个胡说?是欲加之罪,还是褫夺封号?”

“我本就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若非你提及,我都快忘了你还有个爵位在身。夺不夺的,又有何干系?反正我有手艺傍身,怎么都养得起你。”

宋玉盘心中忽地一柔,指尖缓缓掠上陈溪的肩头,稍一用力,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陈溪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别闹,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知道,我就抱抱,不进去!”

两人就这样挤在狭窄的罗汉床上,彼此相依。宋玉盘紧紧地将陈溪缠在怀里,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与他共赴一场永不分离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

“小舅,舅妈,吃饭饭惹!”

陈溪眼中的迷离瞬间退去,他慌忙推开宋玉盘,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半解半敞的衣襟,又去镜前照了照,确定身上的吻痕并未显现,才放下心来。

宋玉盘从背后将他环住,道:“有夫之夫,身上有吻痕不是很正常,干嘛这般遮遮掩掩,我见不得人吗?”

陈溪斜睨了他一眼,又将宋玉盘的衣裳轻拢齐整才去开门。

叶轻舟笑嘻嘻的,正欲往陈溪怀里扑,却不料被宋玉盘一把捞起,嘿儿喽着,“走喽,吃饭饭去!”

“吃饭饭去,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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