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我的胳膊松松环着迪克的腰，但每当他稍微一动我就立刻收紧。
“小娜，我要出任务。”迪克两只胳膊有些无奈的举着，僵持半天才无奈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即刻出声反驳，“你个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在哥谭出什么任务。”
“我是来哥谭出差的。”迪克接着说。
“你前天才告诉我你不受哥谭体系管制。”我说。
迪克没话说了，一时间只能低头看向我。
与此同时我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明白，迪克为什么会不愿意告诉我夜翼有没有女朋友。难道夜翼脱单迪克就会成为唯一的单身狗？还是因为夜翼和迪克的关系类似于我爹和蝙蝠侠？
“……你该不会喜欢夜翼吧。”我发出灵魂质疑。
“？”
迪克明显没预料到我的问题，顿时噎了一下。他伸手搓了搓我的头发，看着我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你又在考虑什么呢。”
“我在考虑夜翼有没有女朋友。”我看着迪克，趁他不注意立马把头靠在他怀里开始撒娇。
迪克看着我，表情有些无奈。手轻轻搭在我的胳膊上，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就是老老实实任我抱着。
我不能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我爹是正义联盟的金主，更是蝙蝠家的首席天使投资人，那么我想让夜翼当我男朋友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而迪克，他作为布鲁德海文——夜翼主要活动地点的警察，又知道蝙蝠家那么多小道消息，最重要的是，夜翼都管他叫“迪克”而不是“理查德”，或者“格雷森警官”，没道理他会不认识夜翼。
“……好吧，你为什么忽然想知道夜翼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僵持了多久，迪克终于还是妥协般的叹了口气，坐回原位接受了这个话题。
“因为我想泡他。”我诚实作答。
不过迪克显然没能接受我的诚实，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了咳嗽。这次咳的更厉害了，整张帅脸都咳的通红。
“小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夜翼的？”另一边吃饭的提姆及时救场，勉强中和了迪克的咳嗽声。
好问题，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我喜欢夜翼是在从超人那里跳槽开始的，其实那个时候就想做泡他了，但到底还是比较肤浅，只是因为他好看所以才想泡他。
比喻一下大概就跟我爹睡维密超模一样的心理。
但这次我是认真的，主要原因就是亲身接触后发现夜翼——真的很好看。
“其实上一年就开始了？不过下定决心是在昨天晚上？”
“因为他送你回来？”
不同于达米安那副质疑我品味的表情，和迪克复杂至极的神色，提姆则表现出一副理解且尊重的态度对我进行了合理询问。
“？”
“不是，是他屁股真的很翘。”
第一次，我第一次看到达米安如此失态的笑出声。
而且是非常非常准确的“噗呲”一声。
而提姆忽然哽住，矜持的用手拳头挡住了嘴，随后肩头开始不断颤抖。
另一边迪克则干脆放下碗走到了餐厅外面去咳。
？
我不能理解。
欣赏美色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夜翼的真实身份而且跟夜翼关系很好的话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而他们这样的反应则更加激发了我想问清楚的态度。
“提姆，我说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我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试试，不然多可惜啊。”
我仔细回想了一些夜翼极其优秀的外在条件，更加确认如果我没追到他的话我会遗憾很久的。
尤其是当我觉得我未来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没机会泡到一个比夜翼更优秀的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拿着我的小汤勺表情严肃的凑到提姆面前。
“就一个信息而已，我不会透露给别人的。”
“相比起这个，小娜，你为什么会认为夜翼有女朋友。”
提姆一开口就抓住了重点。
虽然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太过笃定，但这个确认的速度依旧让我觉得提姆像是会读心一样。
我个人感觉在整个韦恩家族里最难欺骗的人第一是阿尔弗雷德，而第二就是提姆了，他真的聪明的不想话。
…不像话，也不像人。
至于最好骗的人……迪克可能算一个？但其实我没骗过他，毕竟除去我们关系还不好的时候外他几乎没有和我有过多少相反意见。唔……或者最开始派对那件事算是骗他？但我没朋友这件事是真的。
然后还能再加上一个我爹？布鲁斯好不好骗我心里真的没数，在家里我们几乎没什么对话的机会，但外界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我爹很好骗。
“自以为是的有钱小子”他们一向这么称呼布鲁斯，不只是街头上的人，甚至是我的同学也会这么叫，即使他们不知道比布鲁斯小了多少。
他们有的觉得我爹被提姆以及卢修斯架空了，有的觉得提姆他们被骗了所以才给我爹卖命，总之真正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人才清楚。
言归正题，提姆其实说的没有问题，我的确觉得夜翼有女朋友，因为那个“她”肯定和罗宾或者夜翼有关，在我觉得罗宾大概率是个未成年的情况下，那么“她”就只能是夜翼的女朋友了。
至于为什么我觉得像是女朋友，因为之前夜翼表露的担心真的太明显了，其次是“她”这个称呼怎么看也不像是夜翼的家族成员，更不用说他们说的话已经证明“她”是蝙蝠侠交给夜翼的。
我真的没想到蝙蝠家族还真的会分配女友。
总之，我觉得夜翼可能是有女友的，所以我这次的疑问也不是说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一来让我自己不要在追夜翼的道路上有所顾忌，二来如果夜翼真的有了女友，那么我就干脆直接的放手改去追小乖——虽然现在应该改叫他红头罩了。
…………不行，我就要叫他小乖。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见过夜翼说起‘她’，而且是一种很担心的语气。”
其实我原本是不那么确定夜翼有女友的，但在一次次确认记忆后我却愈发确认夜翼或许有主了这件事。
而说实话，即使我想的再轻松也无法避免我觉得遗憾，毕竟是自己追了相当一段时间的人意思有了女友。
我叼起小勺子，心情有点沮丧。
“我不知道出来女友之外还可能是谁让他这么担心。”
提姆似乎顿了顿，他转头看了一眼迪克和达米安随后接上了对话。
“你听到了夜翼的话？在什么地方。”
“……保密。”
我叼着汤勺趴在桌子上，坚决不透露任何有关小乖的事迹。
“小娜，说不定夜翼讨论的不是什么女友，可能是他很在乎的人，比如家人或者朋友。”迪克有些无奈的揉了我的脑袋。
说实话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先不说没听说过夜翼有妹妹，只说军火库先前说他约夜翼但是夜翼没时间这点，什么样的家人或朋友会天天和夜翼约会。
“迪克，你没看到，夜翼当时的态度很焦急，那绝对不是普通亲人的程度，更何况他用的词是“她”。”
想到这里我更酸了，看了眼没喝完的粥就委屈的转向门口有着极其优秀的训练素养，绝不进踏进餐厅一步的提图斯。
我酸溜溜的摆手，截断了迪克接下来的话。
“算了，这种事情你不懂的。”
正当我准备伤心的去找提图斯获取些许温暖，一直保持安静的达米安忽然放下了餐具，随手顺路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有些茫然的看过去。
“吃完了，你不是要去客厅？”达米安一副准备和我同行的架势，自然至极的看了回来。
好吧，不得不说达米安还是很暖男的，至少在我伤心的时候他还是很安慰我的。
闻言我回头看了一眼，提姆依旧若有所思的看着达米安，而迪克却像是有些迷惑垂头思考着，指尖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桌面。
按理论来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我夜翼有，或者没有女朋友。
然而唯二的两个疑似知情人都对此毫无回应，那么现实就很明确了。
看样子夜翼应该是有女朋友的。
我委屈巴巴的跟着达米安回到了客厅，还不等达米安坐稳我就吧唧一下趴到了达米安膝盖上。
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连他也被惊了一下，但随后他就抬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并用事实证明，人小不代表力度小。
我当即捂住额头，感觉自己更可怜了。
“干什么。”
另一边达米安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造成的伤害一样淡定的看着我。
随后可能是因为我委屈的眼神太过明显，他终于大发善心揉了揉我可怜的额头。
“我失恋了。”我委屈的扁了扁嘴。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回复。
鉴于我们两个实在太过无话不谈了，导致达米安其实是知道我最初喜欢超人的。
他甚至知道我是因为被超人伤到才回到哥谭。
而他现在竟然有这种话伤害我。
我忽然更委屈了。
甚至还有点生气。
一瞬间我甚至想回大都会重新追超人，或者克拉克也可以。
而我这么想的，我也这么说出来了。
“还不如回去追超人。”
“哥谭又不是只有夜翼。”
达米安发出了标志性的“呲”声，我觉得他忽然有点生气，而且似乎又想敲我那可怜的额头，但他抬手后到底还是停住了，并且又露出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所以哥谭还有谁嘛。
我下意识就要反驳，然而我的脑海中浮过了蝙蝠侠，小乖，一面之缘的红罗宾，蝠翼，军火库，甚至还有罗宾。
好吧，我承认哥谭的美男到处都是。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追小乖，但他明着说了对我不感兴趣，我再追他就会……比较尴尬。
“如果有超级英雄可以不用追就喜欢我就好了。”
我歪着头任由达米安随手顺着我的头发，像是小动物一样趴在他的膝间。
达米安并没有笑我的幼稚，反倒像是极其平淡的语气询问到。
“即使经过了昨夜那样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