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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心被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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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内外皆黑的恶狼。

一只恬不知耻的饿狼。

徐晴桉心底低咒了两声,门口的敲门声如约响起。

她狠狠剜了一眼对面那张面笑如魇的脸,而此时的秦淮序早已穿戴齐整,除了他的脸上残留的那抹红痕外,一如既往保持着矜贵。

“现在下面的人都以为你是前段时间拍戏太过劳累,从而导致低血糖才晕倒的,做戏总得做足,吃一点补补吧。”

一盒精巧的碧根果巧克力就横在半空中,徐晴桉并没有着急去接他手中的巧克力,而是指了指楼梯口那颗郁郁葱葱的发财树,有些神秘兮兮开口:“看见那棵树没,你就匀速直线运动过去。”

然后在秦淮序狐疑之际,她一把夺过巧克力,又补了一句:“哦对了,别忘了呈圆润状态。”

紧接着,又是重重一计闭门羹。

彼时揣着一兜化妆品的蒋鹿勋快步走了过来,极具善意提醒道:“秦总,她这是让您滚啊。”

秦淮序回头睨了蒋鹿勋一眼:“我没聋。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蒋鹿勋用力憋着笑,可在亲眼瞥见他脸上那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印时,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啧啧啧,这是做了多大的坏事,下这么大的死手啊。”

蒋鹿勋的眼神中还透着一分怜悯,秦淮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那装着满满当当的遮瑕、散粉以及粉底液的化妆兜,没好气嚷道:“用你管!”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蒋鹿勋话音刚落,眼前便重景在现,只是这次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但不过三秒房门还是重新打开,只见秦淮序探出半个脑袋,有些茫然。

“这些东西都怎么用?”

蒋鹿勋脱口而出:“我又没用过,我哪知道啊。”

*

徐晴桉盯着门前再次多出来的两张熟悉面孔时,恨不得直接一拳一个直接将人扔下楼去,可见秦淮序手捂着半张脸有点局促站在那时,她所剩不多的人道主义还是让他们进了屋。

蒋鹿勋前脚刚踏进去一步,后一脚就被秦淮序的眼神威慑给逼了出来。

得,他都多余跑这一趟。

“我下面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先下去了。”

没等徐晴桉开口阻拦,蒋鹿勋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二楼间。

秦淮序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补充道:“都不在场确实不太好。”

秦淮序迟迟未登场,作为特助下去先招待着似乎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当屋内再次只剩下她和他时,徐晴桉心底还是有些别扭的。

尤其是见了那件礼服之后。

金丝暗纹的巧妙勾勒,美观归美观却极耗费时间与精力,这条裙子的制作不说三年五载,但小一年的时间指定是有了,可她与秦淮序的重逢不过数月,如此一算,这条裙子显然易见不是为她所准备的。

但这条裙子的尺码却又与她身上的那条毫无二致,难道是别人不要的又改了尺寸转送到她手中?

徐晴桉虽不在意在他心中是否处于独一无二的地位,但也没有替人回收的癖好,一时之间

胸腔内就腾一下燃起一把怒火。

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的秦淮序,似乎也能从脸上粉扑的力道感受到她的怒火,又见那条裙子依旧完好无损摆放在中央,试探问道:“不喜欢?”

徐晴桉几乎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不是和你身上的这条一模一样吗?”

秦淮序有些不解,但徐晴桉脸上的愠色却越来越深:“谁规定一模一样我就得喜欢?”

她猛地一拍粉扑,他就吃疼“嘶”了一声,然后又在她补充了的一句“我才没回收破烂的癖好”后,才渐渐回过味来。

秦淮序不禁唇角一扬。

徐晴桉见他还笑,索性就直接将粉扑扔在桌面上,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像审视犯人一样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秦淮序收了收笑,认真解释道:“去年参展的时候无意发现这个设计师的作品还挺有特色的,所以就多订了几条。”

“怎么,你还有穿女装的癖好?”徐晴桉一脸不信。

秦淮序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只是提前准备着。”

作为秦氏集团的准接班人,他的结婚是必然,即便之前并没有确定人选,提前准备着也算是防患于未然。可这话听到现在徐晴桉的耳朵里,怎么琢磨怎么别扭,尽管她知道这份别扭来的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今天就是单纯凑了巧,就像昨晚裴离恰巧遇见那场乌龙跑单一样,都是迫不得已改改尺寸送来了应急罢了,秦总,你当真是好手段啊。”

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秦淮序就知道她这是真的生气了,再被逐门而出之前,他飞速解释道:

“这场商会毕竟是秦家商会又通知的比较突然,这一切理应由我为你准备,但我知道你是个个性要强的,再加上你我之前的过节横在中间你肯定不会接受我的安排,所以这才让礼服店故意向裴离抛出橄榄枝。”

见他主动承认,徐晴桉一脸果不其然是你小子从中作梗的神情,抄起身后的抱枕就朝他身上砸去。

“什么狗屁通知突然,我看你就是蓄谋已久!我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徐晴桉聪明一世却在你这小阴沟里翻了船,看我不打死你一洗雪耻!”

秦淮序迅速接过接二连三飞来的抱枕:“我并非存心捉弄,那礼服确实是提早为你所订。”

“你少来忽悠我,那金丝勾勒最少需要一年的制作时间,一年之前你知道你的结婚对象是谁吗就在这大放厥词。”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两条裙子的尺寸都是你的尺码?”

“谁知道你小子犯得什么神经,再说那裙子的尺寸是可以修改的,一晚上略加调整也不是不可能,你休想再唬我!”徐晴桉扔完了抱枕,丝毫不解气,只朝着床边走去试图再搜罗些武器。

“你身上那条确实可以临时更改尺寸,但那金丝底纹的调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徐晴桉脚步一停。

她确实忽略了那金丝手工勾勒不仅制作周期长,事后调整的难度更大,所以这种定制一般都不接受更改,但如果仅凭尺寸就可以证明那裙子是他提早为她准备的,似乎又显得有些单薄无力。

她身形高挑,腰部偏细,但凡修身点的衣服多半都需要进行定制,不然裴离也不能在人家透出一点消息时就轻易上了勾,可即便是她的尺码并非大众,也不否认在芸芸众生间真的存在碰巧的可能,再说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他到底是出于哪种居心会给一个死对头定制晚礼服?

是打算摆在家里当拳击沙袋,还是画上小人诅咒她事事不顺心?

比起后者听起来的无稽之谈,她更愿意相信小概率事件的存在。

徐晴桉抓起面前的被子,二话不说就直接朝秦淮序头上扔去。

室内又响起一阵激烈的乒乓声,站在门外的男人面色一沉一时也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敲门,他跃跃欲试探出手臂,屋内的声响却戛然而止。

那还头顶顶着床羽绒被的秦淮序连带着身上的被子一把将人揽在怀中,怒气冲天的徐晴桉哪肯乖乖作罢,寻着个缝隙就将双手重新攥到他衣领前。

秦淮序顺势将身子向前一倾,大掌再一包揽,连人带被就牢牢圈在他胸前。

“轻一点,要是这件也抓坏了,一会儿可就真没有衣服可以换了。”

他软下来的声音极其柔和,眼中点点波光像裹着蜜糖般坠得她往下沉溺。

不可抑止地沉溺。

徐晴桉眉眼微动两下,却见他又低下头,然后将额头轻点在她额前,低喃道:“我错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算好吗?”

额间的温热,伴随着他的那声带有宠溺性的低哄,还是将她嘴边的拒绝话语尽数咽下,彻底揉碎于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中。

同车上的激烈侵占不同,唇瓣的小心翼翼触碰,带着更多的试探、亏欠与抱歉。

当然这种想法全是她此刻空白的大脑以及紊乱的心跳所脑补出来的一切美化,但就让她那么清醒地想要沉沦下去。

沉沦?

这个词一但在脑海中闪过,霹雳吧啦如爆竹般的轰鸣就彻底将层防御线崩断的清响遮掩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特殊的占有。

那份占有在她滚烫的血液中翻江倒海,顺着错综的经脉促使着她的双手扣紧他的后脑勺,然后在理智恢复前加重了吻的力道,也延长了吻的时间……

当一切都归于宁静时,门外的男人还是心灰意冷收回了手,即便他没有听到那声嘤咛,但他也明白那片宁静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认输了吗?

“艾瑞克,你怎么在这?啊~你是找徐姐吧,徐姐现在应该还在换衣服吧。”

裴离边说边走上前,正想敲门却被艾瑞克拦住:“她不在这,我们先下去吧。”

“不在?可刚刚蒋鹿勋还告诉我她和秦总就在楼上啊……”

裴离还一脸惊诧碎碎念叨着,但见艾瑞克已经转过身准备往楼下走时,还是收起了疑惑追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俩人一晚上到底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拉回思绪的徐晴桉迅速弹开。

秦淮序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拉开的间隙越来越大时,一脸无辜抹了下格外鲜红的嘴唇:“抱歉,我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没想要……”

他这一道歉不要紧,徐晴桉的双颊顿时浮上两片火烧云。

是是是,都是他一时情急才误用吻堵住她的怒火,也是她兽性大发加深了力道,害得单纯的小白兔这么无辜!

徐晴桉内心翻尽了白眼,但那股迟来的恼羞感还是让她将人又一次踹出了门。

“出去当你的盛世小白莲去吧!”

秦淮序在门口理了理衣襟,蒋鹿勋的消息随即也传了过来。

【秦总,你可悠着点吧,别玩脱了。要是让徐小姐知道你一环接着一环的算计她,日后保不齐有你的苦日子过。要我说你就老老实实告诉她实情,不管是她身上的那套还是屋内摆着的那套都是仅为她一人准备的。】

秦淮序快速回道:【我说了,只是她没信而已。】

【你确定你表达的方式能让人信服吗?】楼下的蒋鹿勋很是怀疑他的坦白方式,只能叹了口气,飞速补充道:【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楼下那位可是纯情守护小奶狗,你要是再磨叽下去,小心被偷家吧。】

秦淮序唇角一扯,幽幽收起了手机,然后倚在栏杆处将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管他奶狗也好,狼狗也罢,他的视野中只有一朵玫瑰。

房门再开,换上新裙子的徐晴桉将秀发尽数挽起,露出白皙又纤长的脖颈,她脖间的那串红宝石项链与腰部的玫瑰褶皱遥相呼应,将本就出挑的五官衬得愈发精致。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别以为这事就此就算了,回家咱们细细算账。”

秦淮序一笑,握紧她礼貌性挽在他腕间的手,然后将早就藏在口袋的手链直接扣在她腕间:“求之不得。”

徐晴桉有些诧异望着自己腕间那串由红宝石雕刻的玫瑰手链,只觉有些眼熟,但到底在哪见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保留一丝警惕问道:“你又打算搞什么鬼?”

秦淮序揽过她肩,只悠悠吐出四个字。

“娇养玫瑰。”

或许,他永远都无法阻拦玫瑰的光华夺目。

但他可以一心娇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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