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魁地奇、还是魁地奇。
随着赛季的开始,霍格沃茨处处都充斥着关于魁地奇的讨论声,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上课时还是放学后,人人都在谈论着魁地奇。
以韦斯莱双胞胎为首的霍格沃茨的捣蛋鬼们私下里悄悄地开启了赌局,而在即将拉开序幕的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对局里,支持格兰芬多胜利的学生远远多于支持斯莱特林胜利的学生。
虽然斯莱特林野蛮、粗暴、不择手段的魁地奇风格曾经在过去多年的魁地奇比赛中为斯莱特林带去了荣誉,但今年不一样,今年的格兰芬多有哈利·波特!不少曾经被斯莱特林欺负的学生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哈利和格兰芬多身上,希望哈利能够带领格兰芬多的球队大获全胜,给斯莱特林一次惨痛的教训!
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人人都盼着格兰芬多能够大获全胜,可惜并不是人人都相信哈利的飞行技术,不少人忧心忡忡地表示粗暴的游走球可能会将哈利打出脑震荡!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斗志昂然,而在拉文克劳的内部,以克瑞纳和泰瑞为首的一年级新生的脑袋上则是愁云惨淡,他们当初决定要诅咒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赛实行的是循环积分赛!淘汰赛和循环积分赛的诅咒仪式截然不同,这意味着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功夫都浪费了!
把他们的密谋告诉弗利维教授的人是二年级的秋张,得知这件事之后,克瑞纳非常生气,在公共休息室里与秋张对峙:“就算你长得漂亮,我们也不会原谅你!”
虽然克瑞纳一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模样,但是秋张一点儿也不讨厌他,认真耐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克瑞纳:“我只是希望拉文克劳能堂堂正正的赢得比赛。”
“不对!”克瑞纳指责秋张:“你只是担心我们误伤塞德里克!”
听到塞德里克的名字,秋张漂亮白皙的脸蛋透出一层薄薄的粉红色,但她表现得十分镇定:“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才会不择手段,我们是拉文克劳,不应该和他们一般见识。”
“魁地奇比赛的规则里,没有一条说不允许观众诅咒自己讨厌的队伍。”秋张的理由虽然气正,但没能说服克瑞纳,反而让克瑞纳越发的蠢蠢欲动:“我没有违反魁地奇的规则,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支持拉文克劳的球队!”
秋张听着克瑞纳的理由一个头两个大:“可是,诅咒同学违反的是校规。”
“我没打算直接诅咒斯莱特林的球员,他们都是巫师,自带对诅咒的抗性!”克瑞纳说道:“我打算诅咒他们的更衣间、诅咒他们的球衣、诅咒他们的扫帚……”克瑞纳越说越自信:“诅咒物品可比诅咒巫师容易多了。”
好在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伍里的球员们都是君子,为了拉文克劳的名声着想,连番上阵说服克瑞纳和其他一年级的小巫师赶紧放弃诅咒其他球队的更衣室和扫帚的打算:“就算不用诅咒,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对决也肯定损伤惨重,你想想看,他们可是世仇!”
这个理由勉强说动了克瑞纳,让他暂时放弃了自己的诅咒计划。
但是克瑞纳在与阿奎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依然免不了有几分遗憾:“……唉,都怪他们高尚的道德感,让我失去了一次实验诅咒仪式的机会。”
阿奎拉无比认真地看着克瑞纳,一个字一个字地询问:“克瑞纳,你还记得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吗?”
“……”
原本伍德想要在周六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比赛时,才公布哈利这张王牌,但他忘记了一句古老的谚语——“霍格沃茨没有秘密”,所以哈利加入格兰芬多球队的事情,早早的就暴露了,当格兰芬多的球队在魁地奇赛场训练的时候,总会有对哈利感到好奇的小巫师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方式从魁地奇球场路过,就为了看看哈利的球技和飞行技巧究竟如何。
每当想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来自拉文克劳的克瑞纳·博瑞尔斯的时候,好脾气的伍德也会露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不停地与格兰芬多的球员抱怨:“梅林真该行行好,在所有人说悄悄话的时候把克瑞纳的耳朵给堵上!”
“嘿,伍德,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招惹博瑞尔斯比较好。”安吉丽娜也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重要的一员,性格活泼外向,在格兰芬多有着非常好的人缘:“你难道没听到拉文克劳学生的窃窃私语吗?”
“什么?”不仅仅是伍德,呆在一旁的哈利、罗恩、赫敏……双胞胎——格兰芬多长桌两侧的学生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眼巴巴地等着安吉丽娜揭晓答案,罗恩和纳威还不时地朝着正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旁大快朵颐的克瑞纳偷偷瞄去,在看到克瑞纳满足地像小猫似的模样后,又害怕地齐齐吞了吞口水。
“为了见到梅林,他都在计划着去拔石中剑了!”
伍德一脸地茫然,对克瑞纳的计划十分费解:“他为什么要去拔石中剑,那有什么用?”
安吉丽娜忍不住送给伍德一个白眼,怒其不争地问道:“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整个学校都传遍了,克瑞纳希望拉文克劳能够赢得今年的魁地奇学院杯,所以打算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进行诅咒!要不是被拉文克劳的球员们拦下,他已经举行仪式了!
“博瑞尔斯只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伍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吃惊地把自己的勺子掉到了盘子里:“连赫敏都不敢尝试诅咒,他哪来的自信?”
安吉丽娜凉凉地说道:“你能在霍格沃茨找出一个比克瑞纳更自信的人吗?”
罗恩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感?”
提起这件事,安吉丽娜也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突然变得泄气,有气无力地说道:“黑魔法防御术。”
所有人都懂了,也沉默了——自从邓布利多拒绝了伏地魔的入职申请,黑魔法防御术就被诅咒了,没有一个教授能在这个岗位上撑过一年的时间。
沉默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蔓延了好久,还是身为球队队长的伍德打破了沉默:“我们应该对拉文克劳的球员友善些,他们救了我们的命。”
在其他球员都重重地点头的时候,只有韦斯莱兄弟长反调,面露凝重,乔治先开口:“好吧,虽然克瑞纳放弃了他的诅咒计划,可是——我们的对手是斯莱特林——不论哪个学院跟斯莱特林对上,不受伤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所以……”
弗雷德接上了双胞胎兄弟:“所以,我们应该去贿赂克瑞纳,让他专心诅咒斯莱特林!”
对格兰芬多的学生而言,这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提议,可惜的是哈利冷静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克瑞纳最好的朋友是阿奎拉·乌姆尔,他会看住克瑞纳的。”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下子就泄气了:“多遗憾呐!”
……
原本,伍德将哈利当做是格兰芬多的秘密武器,可惜却被暴露了,再加上克瑞纳之前兴冲冲地准备诅咒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球员的缘故,让身为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的伍德每日都忧心忡忡。
然而,最终深受其害的人却是哈利本人,为了让他在赛场上有好的发挥,伍德毫不客气地加大了哈利的训练量,每天格兰芬多球队训练完后,伍德还要给哈利加练。这可把哈利累得够呛,要不是因为所有的知识哈利都已经学过了,并且还有赫敏在一旁监督,否则哈利真想直接放弃学业,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魁地奇。
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哈利依旧对人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记忆犹新。
随着星期六的到来,关于比赛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尽管在安吉丽娜和其他队员的强烈要求下,伍德放弃了星期五晚上继续加练的打算,可是难得可以放松的哈利还是失眠了,他不再担忧被游走球或斯莱特林那群野蛮的家伙从飞天扫帚上撞下去了,也不担心自己能否有一次抓住金色飞贼,他满脑子都是奇洛和斯内普,以及躲藏在奇洛脑袋背后的伏地魔。
尽管人人都说他在一岁的时候就击败了伏地魔,但那是不对的,击败伏地魔的是妈妈莉莉。哈利那双绿色的眼眸从休息室的窗台往向城堡的远处——魁地奇比赛上的意外,实际上是他与伏地魔的第一次交锋,也是从魁地奇之后,伏地魔将一点一点的归来。
想到伏地魔归来后凋敝的英国魔法界,哈利的心脏一寸一寸的缩紧,他的拳头在不知不觉间攒了起来,梦幻美好的校园生活似乎让他脑袋里的弦放松了不少,让他差点忘记了那把悬在脑袋上迟早会掉下来的达摩利斯之剑——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一次,绝不能让被伏地魔蒙蔽的家伙们分裂霍格沃茨,更不会让那么多无辜的生灵死再伏地魔的手里,他要用尽一切手段彻底消灭伏地魔。
“哈利,你怎么还不睡呢?”罗恩的声音在哈利的身后响起:“你确定明天能按时起床吗?”
哈利立刻跑回了自己的被窝里:“我只是在想伍德的战术。”
“这的确很重要。”罗恩嘟囔道:“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入魁地奇球队。”这话刚说完,罗恩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整整一个晚上,奇洛和斯内普轮番出现在哈利的梦里,彻底的破坏了他的睡眠,第二天早上,哈利看起来累极了,还好圆圆的眼镜遮住了他的黑眼眶。
即使早餐散发着馥郁诱人的香气,哈利依旧是哈欠连连。
“哈利,你总得吃点什么。”赫敏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能饿着肚子上场,会从扫帚上摔下来地。”
“哦,好的。”哈利机械性地嚼着干面包,可他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正在吃纸巾。
赫敏扭头去看罗恩,压低声音:“你们昨天晚上背着我出去夜游了吗?”
罗恩一副大受愿望的模样:“我昨天晚上在梦里摸到了魁地奇奖杯!”
“不关罗恩的事……”哈利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奇洛和斯内普,他们轮流给我关禁闭……”
罗恩和赫敏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罗恩语带同情:“这是我听过最可怕的噩梦了。”
“嘿,哈利。”
自打哈利以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进入礼堂时,克瑞纳就一直在观察他,在看到哈利几乎要把脑袋埋进餐盘里时,克瑞纳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走了过来。
如果是其他时间,格兰芬多的学生还是非常欢迎克瑞纳地拜访,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可没有忘记,克瑞纳一直计划着诅咒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魁地奇比赛中双双出局。
罗恩和赫敏的神经都绷紧了,罗恩警戒地挡在哈利之前:“克瑞纳,你来做什么?”
“我看到哈利需要帮助。”克瑞纳并不介意罗恩和赫敏的反应,依旧是灿烂阳光的模样,似乎十一月份越来越寒冷的天气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说话的同时,克瑞纳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两只透明的塞着瓶塞的试管,用对角巷里的巫师们兜售产品时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说道:“精力药剂,要来一管吗?只要十个银西克,就能让你精神一整天!”
透明的试管里装着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而赫敏则用难以置信的衍生瞪着克瑞纳,似乎不敢相信才一年级的克瑞纳竟然能做出精力药剂,并且还大胆的兜售。
哈利在克瑞纳开口推销精力药剂的时候就被吓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克瑞纳手中的试管,他以多年的魔药学学习经历向梅林发誓,这的的确确是精力药剂,可是不管克瑞纳多么的天才,也不管克瑞纳的父母究竟教了他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他究竟是怎么配置出精力药剂的呢?
“只要一管,不论熬夜几天,疲劳立消,真的不要吗?”克瑞纳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说真的——哈利,你的黑眼圈快要赶得上你的眼镜框了,你确定比赛开始后自己不会从扫帚上摔下来吗?”
即使克瑞纳的推销充满了诱惑力,可是他现在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重点防备的对象。
罗恩第一个发出质疑:“克瑞纳,你该不会给哈利撒安眠药吧?”
不等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对克瑞纳兜售药剂的行为发出质疑,一个阴沉沉地声音就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作鸟兽散,不敢出声。
“波特,你应该知道,在魁地奇比赛上服用任何药剂都是违法的。”斯内普的声音阴恻恻的,就像住满了蝙蝠的山洞里吹出的冷风。
“教授,我没有!”
斯内普对哈利的偏见并没有因为哈利能够回答出课堂上的问题有所改观,谁让他长得像他的父亲呢?对于斯内普的态度,哈利也常常感到泄气。
“我看见了……”
打断斯内普给哈利定罪并以此为借口将他赶下赛场的人是克瑞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教授总是对哈利非常的紧张和在意,但克瑞纳觉得自己必须做事实的捍卫者:“教授,我的药剂还没有卖出去呢,所以哈利没有服用药剂。”
斯内普冰冷的眼神挪到了克瑞纳的身上,当他的双眸与克瑞纳对视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嘴角抽动,而克瑞纳则睁着一双大大的浅蓝色的眼睛无辜地与他对视,似乎一点都不怕他的责罚。
“博瑞尔斯先生,在霍格沃茨兜售药剂已经违反了校规。”
听见斯内普的话,克瑞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所以,教授,您要惩罚我吗?是关禁闭还是打扫卫生?我是不是有机会到禁林里寻找神奇动物地粪便了?”
不仅是斯内普,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的眼角都抽了抽,从来没有见过面临惩罚还这么开心的小巫师。
斯内普的眼睛落在了克瑞纳手中的试管上,不!他绝不会让克瑞纳进自己的办公室,绝不!
“你现在跟我去见弗利维教授。”比起挑衅波特,处理克瑞纳这个家伙更要紧,斯内普只想立刻把这块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他可没有忘记克瑞纳有着先天的摄神取念者的血统,与克瑞纳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有可能被他看穿大脑封闭术的伪装。
“好的,教授。”
看着克瑞纳被斯内普一瘸一拐地带走,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他们是该感谢斯内普把哈利从克瑞纳的药剂里救了出来,还是感谢克瑞纳把哈利从斯内普故意找茬的麻烦中救了出来?
至于赫敏,她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克瑞纳已经能配置精力药剂——克瑞纳——精力药剂——精力药剂——克瑞纳……”
“嘿!”罗恩听着赫敏好似念经似的声音,忍不住抱怨道:“现在最重要地事情,难道不是斯内普瘸了吗?巨怪一出现,斯内普就瘸了,这还不够刻意吗?要知道,他从万圣节就已经瘸着了,他可是魔药大师,什么东西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赫敏因为罗恩的猜测清醒过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会的——他不会的,斯内普教授绝不会去偷邓布利多严加保管的东西。”
罗恩耸耸肩,不认同赫敏的话:“老师们可不是圣人——你们说,那条大狗在看守什么?”
知道一切答案的哈利没有说话,任由罗恩和赫敏去猜测,这也是团队磨合的重要的一环,好在罗恩和赫敏都同情他被奇洛和斯内普的噩梦折磨了一晚上又被斯内普找茬,所以都没有来打扰他,让他一个人整理心情、养精蓄锐,大家都期待着他能够在魁地奇赛场上带领格兰芬多走向胜利。
听着斯内普教授用毫无情绪起伏又阴森森的语气控诉着克瑞纳打算向魁地奇球员兜售精力药剂的事情,弗利维教授在头痛的同时又感觉到了三分的麻木,然而,被拎着来告状的克瑞纳却是一脸期待的表情:“教授,您打算让我关禁闭还是去打扫禁林?”
人人都知道克瑞纳一直在打禁林的主意,他比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要过分,从来没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
“哦,克瑞纳,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弗利维教授温和地开口,不仅仅是斯内普教授,其他教授也不愿意关克瑞纳的禁闭,更不能把他放到禁林里去——这全是为了禁林里的神奇动物着想,弗利维教授敢对梅林发誓,只要有机会,克瑞纳一定会去拔独角兽的尾巴毛,这也太不尊重这种神圣的神奇动物了!
克瑞纳的药剂已经由斯内普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品质优秀,虽然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学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前提是这个学生的破坏力有限,许多教授都在私下里打赌,克瑞纳会在几年级的时候炸碎霍格沃茨的一堵墙。
弗利维教授向来是包容度最高的教授之一,谁都知道拉文克劳总会出现一些天马行空的怪胎,虽然其他人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才华,所以弗利维教授询问:“你怎么突然对魔药学感兴趣了呢?”
“我本来的计划是研究魔法仪式。”克瑞纳一会想起自己看到的幻象就十分的心悸,那个披着黄袍的人影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根本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自己的脑袋会爆炸,正如阿奎拉的警告,魔法仪式,尤其是召唤仪式非常的危险,不论是黄衣之王还是远方的欢宴者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肖想的:“但是难度太大,我暂时放弃了。”
从阿奎拉那里了解到黄衣之王的本体哈斯塔被囚禁在遥远的昴宿星团上,只有当毕宿五出现在星空中时才有可能被召唤成功时,克瑞纳是欣喜若狂的,但他也向阿奎拉做出了承诺,绝不会轻易冒险尝试召唤,不过他当即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阿奎拉对他说过,克苏鲁的本体被囚禁在地球上,所以只是一张画像也会对哈利造成严重的影响。
但克瑞纳想到的是——既然克苏鲁的本体被封印在地球上,那么召唤克苏鲁比召唤远方的欢宴者容易太多了。
当克瑞纳把这个美美的想法告诉阿奎拉的时候,听到了阿奎拉重重的叹气,阿奎拉好似已经放弃阻止他去探究与旧日支配者有关的秘密了,甚至向他透露了部分真相:“其实,召唤任何一位旧日支配者都不困难,只要群星到达正确的位置他们就会苏醒,唯一的问题是,随着旧日支配者的苏醒,整个星系都会被毁灭。”
比起星系被毁灭的后果,克瑞纳对“群星到达正确的位置”这句话更感兴趣。
“这是什么意思?”克瑞纳向来都是有一问一,从不会把问题憋在心里,除非阿奎拉不允许他询问。
“群星到达正确的位置指代的是另外一位旧日支配者格赫罗斯,他是关键。”
在听到“格赫罗斯”这个名字的时候,克瑞纳高兴坏了:“我现在知道了三位旧日支配者的名字!”
一想到自己知道了那么多禁忌的知识,克瑞纳就特别的有成就感,要不是阿奎拉下了封口令,他一定会大肆炫耀!黄衣之王的幻影打消了克瑞纳现在就开始尝试魔法仪式的念头,这让阿奎拉松了一口气,对于克瑞纳把精力投入到魔药研究上,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只要克瑞纳不一天到晚的想着拔开有关旧日支配者、外神等至高存在的秘密,克瑞纳做什么阿奎拉都不反对。
对于克瑞纳的魔药水平,斯内普当然心中有数,但是克瑞纳能够搞到那么多草药就令他怀疑了,不过今天斯内普刚刚检查过自己的库存,并没有草药失窃。
克瑞纳看出了斯内普教授的疑惑,大方的承认:“我是去找威廉·巴金斯教授购买的,您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好。”有不少草药,是巴金斯教授免费送给他的呢,还教给他不少照顾草药的知识。
弗利维教授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向波特先生兜售精力药剂?”
“他看起来快要困死了。”克瑞纳说道:“我担心他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那也太没有面子了,还有,明年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就要参加O.W.Ls和N.E.W.Ts考试,他们一定非常需要精力药剂,我要提前打开销路。”
斯内普教授瞪着克瑞纳。
“我向高年级的学生打听过了,每年的O.W.Ls和N.E.W.Ts考试期间,总会有学生兜售大量的劣质精力药剂,有很强的副作用,并且味道十分糟糕。”克瑞纳说道:“我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当然不能允许劣质的魔药在学生间泛滥,所以我打算与其他学生做完美的精力药剂的买卖!”
“十个银西克一管。”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凉凉的还带着几分讽刺:“博瑞尔斯先生,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古灵阁呢?”
“这件事不着急。”克瑞纳一点也不认为斯内普在嘲讽自己,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等我找到了第二协议,再去和妖精们谈判。”
“第二协议啊。”与斯内普教授生气又憋闷的模样不同,弗利维教授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那是个好东西,古灵阁的妖精们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它的下落。”
“教授,您放心!”克瑞纳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会在妖精之前找到第二协议的!”
为了防止自己被克瑞纳气出心脏病,斯内普放弃了继续找茬的打算,并且直接把克瑞纳划入了黑名单当中,不管这个臭小子的来历多么的神秘,又有多高的魔药天赋,他发誓再也不要理会这个臭小子了。
被放了一马的克瑞纳喜气洋洋地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属于拉文克劳的看台,迈克尔和泰瑞已经提前帮他占了一个好位子。
迈克尔有些担忧:“教授们打算怎么罚你?”
“斯内普教授担心我洗劫他的办公室,然后就把我赶走了。”
泰瑞竖起了大拇指:“真酷!”
克瑞纳询问:“比赛还没有开始吗?”
“还有十分钟,球员应该正在准备入场。”迈克尔说道:“你们觉得波特能抓住金色飞贼吗?”
“找球手是魁地奇里最没有技术地活儿,他肯定能做到。”
“嘿,克瑞纳,多少人都把找球手视作英雄,你怎么能这样说?”泰瑞提醒道:“大家都把找球手视为团队领袖。”
“唯一的问题是,魁地奇是团队运动。”克瑞纳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地说道:“为了比赛公平,金色飞贼的得分至少应该砍掉一百分。”
泰瑞皱眉:“金色飞贼好歹是黄金做的,砍这么狠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黄金的价格?”
迈克尔听着克瑞纳和泰瑞有一次跑偏的聊天,忍不住朝着天空犯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