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用疼痛的伤疤勉强说服了赫敏和罗恩放下对斯内普教授的怀疑。
然而,魔药课上被迫与纳威组队的罗恩被斯内普的毒液“喷洒”得体无完肤,让哈利之前为斯内普说好话和开脱的努力付之一炬。
“韦斯莱先生,如果你空空大脑里脑汁的容量比巨怪多一点就该知道,直接将比利危格虫的尾刺扔进坩埚会引发剧烈的爆炸!全班同学都会因为你的壮举而被送入圣芒戈,顶着红肿成猪头的脑袋渡过余下的学期!我可不认为韦斯莱家族里连一枚金加隆都翻不出的金库能够付得起圣芒戈高昂的费用!”
罗恩的脸因为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咒骂和嘲笑涨得通红,斯莱特林学生发出的讥笑更是让他本就敏感的自尊心更加受挫,恨不得挖一个地坑把自己埋进去。
直到罗恩好像一只鸵鸟般的,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埋到巫师袍里,斯内普才满意地转移了目标,将攻击对象转成了可怜巴巴、脸色惨败的纳威。
哪怕哈利按照斯内普的要求完成了一瓶合格的魔药,斯内普也没有放过他,还十分恶毒地挑拨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关系。
“哦,伟大的救世主似乎认为名气就是一切?”斯内普盯着哈利,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波特先生,你明明看见了韦斯莱先生正打算为全班同学送上一场过敏盛宴,为什么不阻止他呢?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波特先生的见死不救。”
罗恩愤愤不平地抗议:“教授,这和哈利没有关系!”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又一次开口:“波特先生不仅没有阻止韦斯莱先生和隆巴顿先生的壮举,帮助同学熬制出正确的魔药,而且,波特先生显然也没有给格兰芬多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尊重教授,举手发言!”
这下子,罗恩更不服气了,还想再开口辩驳几句,一直木讷的纳威的脑袋却在这会儿变得十分灵光,慌忙捂住了罗恩的嘴巴,阻止罗恩为斯内普为格兰芬多扣分的“大业”添砖加瓦。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都气冲冲的,愤愤不平地抱怨斯内普和魔药课到底有多么的讨厌。
他们对罗恩、纳威和哈利都表达了极为深切的同情。
赫敏思考了好久之后说道:“哈利,或许我们应该重新分组,为了格兰芬多的分数,下次课程开始,你和罗恩一组,我和纳威一组。”
哈利看向罗恩和纳威:“你们觉得呢?”
“不——!”纳威一点儿都不想和赫敏一组,整个格兰芬多都知道,赫敏比教授们更擅长吹毛求疵,和罗恩呆在一起,纳威还有一点儿心理安慰,要是和赫敏组队,魔药课将变成更加可怕的噩梦!
罗恩对这个分组很满意:“说真的,纳威,你非常需要来自赫敏的鞭策!只要能通过赫敏的考验,打败斯内普也将不在话下。”罗恩很乐于见到有更多的人被赫敏鞭策,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沉没在为了通过期末考试而翻涌知识的海洋里浮不上来!
可怜的纳威,脸上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跟失魂落魄的纳威告别后,哈利、罗恩和赫敏按照惯例又一次前往海格的小屋,看望即将被送走的诺伯。
将龙息存储器灌满后,阿奎拉便不再允许克瑞纳前来打扰可怜的海格和诺伯,这让海格的神经过敏缓解了不少。
克瑞纳登门拜访的这几日,海格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吃不好睡不着,生怕自己一个晃神,克瑞纳就把诺伯做成了风干火龙,短短几天,掉秤掉了20磅!险些引来邓布利多的亲自慰问!
“哦,阿奎拉,我就知道他和别的斯莱特林不一样,他是个好孩子,你们应该多关心他,别让他被其他的斯莱特林带坏了!”
谈起阿奎拉,就免不了提及克瑞纳。
海格抽了抽鼻子,十分忧虑地说道:“还有,千万别让克瑞纳带他滑入可怕的深渊!”
哪怕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克瑞纳就给海格留下了极为严重的心理阴影,哈利猜测,海格或许每天都在期盼着这七年赶紧一晃而过,让克瑞纳早点毕业。
也许是龙息存储器让诺伯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这次它的成长速度比哈利记忆中慢了许多,身材也瘦小了许多,也没能再把用尾巴梆梆地敲着墙,震得窗户咔咔直响。诺伯总是懒洋洋地蜗在壁炉上挂着的铁桶里,懒洋洋地打着瞌睡,还在嫌弃壁炉里火焰的温度太底,时不时要靠它自个儿喷火加温。
从这个方面考虑,哈利觉得克瑞纳做了一件好事儿,至少把诺伯藏起来这件事变得容易多了。
尽管健康的罗恩和没有前世闹腾的诺伯都是好的预兆,哈利依然忧心忡忡,他对于“好事多磨”的经验也算老道,而且狂跳不止的眼皮好似也在预示着事情没这么简单。
星期六的天空阴沉沉的,空中阴云密布,从早上睁开眼时起,哈利、罗恩和赫敏就有些心神不宁,他们焦急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趁着夜幕把诺伯搬运到天文塔,让查理的朋友将它带走。
除此之外,哈利还在担心着别的事情。
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与伏地魔正面交锋,就是在禁林里,那个时候,他还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哈利想起了因为伏地魔而惨死的独角兽,免不了忧心忡忡,这段时间,他们的精力全放在了小火龙诺伯身上,忘记向海格打听禁林里面的事情。自从在禁林外举办了神秘的仪式后,克瑞纳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想到那只无辜惨死的独角兽,哈利的心不免沉甸甸的,他知道命运向来是不可捉摸的,但他实在不想再目睹惨剧的发生,然而,伏地魔是个分裂灵魂、杀人如麻的疯子,他自私又残忍,冷酷又傲慢,从未在意过其他生灵的生命。
哈利不知道,当初克瑞纳带着他们在禁林边缘举行的仪式,是否真的能奏效,阻止独角兽惨死的命运?
……
“Boring——!”
克瑞纳如同中了“抽骨咒”般软软地趴在图书馆禁书区的课桌上,嘴巴张得大大的,打出一连串的哈欠。
尽管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藏书浩如烟海,但在阿奎拉的监视下,克瑞纳能够接触到的魔法书少得可怜,连“塞牙缝”都不够!
阿奎拉完全不受无聊到几乎要在书桌上打滚的克瑞纳的影响,不动如山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籍,直到将整本书翻完,才心满意足地挥了挥魔杖,让所有书本乖乖地回到书架上。
“走走走!”等到阿奎拉把书桌收拾干净,克瑞纳直接跳了起来,拉着阿奎拉就往魁地奇球场冲去,一扫刚才昏昏欲睡的无聊,亢奋地说道:“我约了皮皮鬼和康斯坦丁,我们去打魁地奇!没道理只有球队的球员才能打魁地奇,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阿奎拉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明白克瑞纳是什么时候和皮皮鬼打成一片的?
克瑞纳把阿奎拉拉到魁地奇球场的时候,皮皮鬼和康斯坦丁已经在猛甩鬼飞球了,皮皮鬼甚至把鬼飞球甩出了游走球的风采。
除了皮皮鬼和康斯坦丁,魁地奇球场上还有其他人,韦斯莱双胞胎、泰瑞和迈克尔。
看到挥舞着球棒的韦斯莱双胞胎,阿奎拉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为了团结干杯!”克瑞纳飞奔向早已等候在球场上的球员,顺手捡起了另外一根球棒,挥舞着与韦斯莱双胞胎的球棒在半空中碰了碰,然后说道:“让我们来一场酣畅淋漓的4V4!”
星期三的时候,克瑞纳就发起了这项运动的征兆,可当克瑞纳宣布队员里有皮皮鬼之后,除了好哥们儿泰瑞和迈克尔,只有韦斯莱双胞胎响应了他的号召。
克瑞纳拿着人员名单去找弗利维教授申请魁地奇场地的时候,正与弗利维教授探讨其他问题的麦格教授的脸皮抽了抽,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可她实在没理由阻止小巫师们的户外运动,毕竟校规里只有“禁止一年级的小巫师私自携带飞天扫帚”,从来没有人说不允许一年级的小巫师参与无伤大雅的魁地奇游戏。
“这最多只能算得上是飞行训练。”克瑞纳提出申请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向教授们解释:“我们是巫师,飞行速度却远不及飞蛾!”
教授们已经习惯了克瑞纳源源不断地抱怨,他总是能从霍格沃茨古老的传统里挑出很多毛病,这些事情,每年入学的小巫师都会干,但他们没有克瑞纳这么狂野,宣称要是学校不进行反思,他就要向《纽约精灵报》《法国蟾蜍报》《预言家日报》等多家魔法界的媒体投稿。
如果是别的小巫师讲这样的话,教授们压根不会当一回事,但克瑞纳……这家伙向来只玩真的。
即使是在最紧张的战争年代,霍格沃茨的教学也未曾像现在这样紧张,哪怕是教授们,也会忍不住同情和克瑞纳同年级的其他小巫师。
毕竟,克瑞纳一个人比一整个年级的小巫师加起来还要难缠,为了不被克瑞纳烦死或者吓出心脏病,他们只能选择让其他小巫师努力跟上克瑞纳的要求。
麦格教授忧心忡忡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向来心大的弗利维教授乐呵呵地安慰她:“米勒娃,往好处想,至少这群小家伙O.W.L的成绩会很不错!他们不需要等到五年级的时候再临时抱佛脚,克瑞纳干得不错!”
这种拉文克劳的逻辑,让麦格教授无言以对。
克瑞纳等人很快就分好了组,克瑞纳、康斯坦丁、迈克尔和乔治一队,阿奎拉、皮皮鬼、泰瑞和弗雷德一队。
乔治当即不客气地向弗雷德挑衅:“看看谁才是最棒的击球手!”
“没错,乔治!”弗雷德也毫不示弱:“守好你的球棒,别让它飞进教授的窗户里!”
“鬼飞球不过是个呆愣愣的傻大个,让我们为游走球欢呼!”
因为每个队伍只有四个球员,他们直接把金色飞贼给抛弃了,每个球队两个击球手,一个追球手,一个守门员。
克瑞纳和乔治,皮皮鬼和弗雷德是各自球队的击球手。
康斯坦丁和阿奎拉是各自球队的守门员。
迈克尔和泰瑞则是唯一的追球手。
比赛开始前三分钟,他们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等等,谁是裁判?”
六个人加两个鬼魂面面相觑,不过,眼尖的克瑞纳很快就发现了最佳人选:“哦,霍格沃茨的活动怎么能缺少可爱的赫奇帕奇?!”
克瑞纳不给贾斯汀·芬列里反应的机会,狂奔过去一把拦住了他的肩膀,笑容灿烂地说道:“好兄弟,帮个忙!我们正缺一个公正的裁判!”
赫奇帕奇的小巫师向来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他们的心地总比其他学院的小巫师更柔软和善良。克瑞纳只花了三言两语就把贾斯汀哄了过来,他们的比赛正式开始。
作为让所有学生和教授都头痛的存在,皮皮鬼当仁不让的成了球队的快攻手,皮皮鬼可不需要扫帚,天空就是他的主场,拿到球棒的皮皮鬼能够让游走球乖乖听话,让韦斯莱双胞胎都吹起了口哨。
“皮皮鬼,干得漂亮!”弗雷德兴奋地鼓掌,他敢保证,整个霍格沃茨,没人比皮皮鬼更懂得让游走球乖乖听话。
“好说!”皮皮鬼发出一串咯咯地得意的笑声,亢奋地表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克瑞纳也不甘示弱,游走球飞过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在瞬间做出了十分精密的计算,他细小的胳膊有着大大的力量,灵活地挥出了球棒,在迈克尔抱着鬼飞球朝着球门冲去的同时,朝着阿奎拉的方向击出了游走球!
游走球被击出的时候,阿奎拉就面临着双面夹击,如果他去拦截迈克尔,游走球将会飞过球筐,如果他去拦截游走球,那鬼飞球很有可能飞过球筐,不管是皮皮鬼还是其他球员,距离他都还有一段距离。
“不——我绝不会让你们攻破我的球门!”
皮皮鬼坚决捍卫他们的球筐,朝着球门快速移动,要帮阿奎拉拦住克瑞纳和迈克尔的进攻!
“别小看皮皮鬼!”
皮皮鬼说到做到,和守门员阿奎拉一起打出了漂亮的防守反击。
“真酷!”作为裁判的贾斯汀·芬列里忍不住赞叹,又暗自为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队感到忧心,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野蛮的打法,没了金色飞贼的魁地奇更加激烈。
局势一下子逆转,现在,克瑞纳队伍的球筐危险了。
克瑞纳和乔治为了防守游走球的进攻而手忙脚乱,追球手迈克尔正面临皮皮鬼和乔治的双面夹击。
康斯坦丁一个人要守三个球门!
即使局面危险,康斯坦丁也临危不惧,学着皮皮鬼大喊道:“别小看了幽灵!”
康斯坦丁和皮皮鬼类似,都不是普通的幽灵,唯一的区别是康斯坦丁属于外来户,他并不是霍格沃茨的幽灵,而是误入此地,然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虽然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了霍格沃茨,但康斯坦丁一点儿也不难过,在他漫长的记忆里,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地方的幽灵比霍格沃茨更多,比他拜访过的其他任何一座古堡都热闹百倍,一直呆在霍格沃茨也没什么不好。
康斯坦丁不需要扫帚就能飞行,但他还是装模做样的拿了一把扫帚,毕竟守门员不能挥舞球棒,他只好用扫帚当作武器,以超越光轮2000的速度把鬼飞球给横扫了出去。
时间在推移,双方却依然是0-0的得分,克瑞纳和皮皮鬼势均力敌,弗雷德和乔治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康斯坦丁对上阿奎拉毫不示弱,压力落在了泰瑞和迈克尔这对难兄难弟的身上。
游走球正在变得越来越暴躁,克瑞纳、皮皮鬼和韦斯莱双胞胎挥舞球棒打得越来越凶残,他们几次擦着裁判贾斯汀的袍角飞过去,把贾斯汀吓出一身冷汗,看台上围观的赫奇帕奇小巫师都为贾斯汀捏了一把汗。
收到消息的赫奇帕奇球员们也匆匆赶来,在观摩了半天的比赛后说道:“我们也许可以让贾斯汀试试追求手的位置,他躲伤害的技巧很不错!”
贾斯汀的朋友为他担心不已,作出祈祷的姿势希望梅林能守护贾斯汀的安全:“贾斯汀很看重成绩,他一定不想期末考试的时候在校医院度过才这么努力。”
他们正讨论着,克瑞纳又一次擦着贾斯汀把游走球击飞,飞开时不忘回头向贾斯汀道歉:“真抱歉!”
“没关系。”贾斯汀的手紧紧地握着飞天扫帚,脸都有些僵硬了,他已经将魁地奇裁判这项职业扔出了他的职业生涯规划,他还是安心在看台上当一个观众就好。
这场激烈的比赛一直打到了夜幕降临,直到被皮皮鬼和克瑞纳接连击飞的两个游走球十分钟后都没飞回来后才遗憾收场。
“哦。”从天空中盘旋而下的时候,克瑞纳无比的失望:“就差一个球,我们就赢了!”
韦斯莱双胞胎、泰瑞和迈克尔都累出了一身汗,他们可没有克瑞纳和阿奎拉那么好的体力,也不像皮皮鬼和康斯坦丁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但他们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比起让金色飞贼决定胜负的比赛,这场比赛才是真正的酣畅淋漓!
“胜利!胜利!伟大的胜利!”皮皮鬼高声哼唱着胜利进行曲,比赛刚结束就没了踪影,它要去向每一个小巫师和每一只宣扬伟大的皮皮鬼是如何带领球队走向胜利的传奇,它的手里还挥舞着球棒,一路劈里啪啦地咋坏了不少东西。
康斯坦丁则蔫哒哒地飘走了,他不仅输了球,还输了跟皮皮鬼的赌约,至少一个周的时间,他肯定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幽灵和画像们取乐的对象。
“哦,真倒霉!”
泰瑞担心得不得了:“我们弄丢了两只游走球,你确定霍琦夫人不会把我们给吃了?”
“只是两只游走球而已,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克瑞纳拍了拍泰瑞的肩膀:“霍格沃茨不会因为丢了两只游走球就乱成一锅粥,这只是一件小事。”
迈克尔懊丧地摇摇头:“虽然霍琦夫人是拉文克劳的毕业生,但以她对魁地奇的热爱,说不定会一次性扣掉我们一百分!”
“没关系。”克瑞纳满不在乎:“即使她再多扣五十分,拉文克劳依然排在第一!”
“哦,克瑞纳,你太乐观了。”迈克尔不赞成地摇摇头:“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在体育比赛中,赛末点的大逆转向来是寻常事。”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克瑞纳被说服了:“你们先回去,我再去飞一圈。”
迈克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还不累吗?”
泰瑞拍了拍迈克尔的肩膀:“别忘了,这是克瑞纳,如果有一天,霍格沃茨塌了一角,克瑞纳一定有重大的嫌弃。”
“嘿,这是偏见!”克瑞纳嘟囔着抱怨道。
迈克尔和泰瑞左看看又看看,又望了望天空,假装没听到克瑞纳说什么,临走前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会帮你遮掩,不让教授们发现你违规夜游的真相!”
“这不是违规夜游!”克瑞纳义正言辞:“我是去寻回霍格沃茨失踪的财产!”
迈克尔毫不客气地拆穿他:“那也是被你给打飞的!”
“克瑞纳,你发现了什么?”
阿奎拉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克瑞纳的人,还在比赛的时候,他就发现克瑞纳频频望向禁林的方向。
看起来,上次的经历还没让克瑞纳吃到教训,又或者,克瑞纳正好瞄到了什么让他好奇心高涨的事情。
“海格神神秘秘地从禁林里拖出一个大箱子。”克瑞纳说道:“我怀疑他又弄来了什么不得了的神奇动物,你知道的,海格是整个霍格沃茨除了凯特尔伯恩外最懂行的家伙,我们要是去拜访他,一定能收集到不少好货!”
克瑞纳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从神奇动物身上弄点儿材料的机会,毕竟大多数神奇动物都行踪隐秘,他们身上产出的材料很多都是有价无市,想要搞到手完全得去碰运气。
克瑞纳一心以成为炼金术大师为目标,有收集材料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俗话说得好“走过路过,绝不错过”,炼金术可是一门十分消耗材料的学问,“贼不走空”才是这门学问的硬道理。
只有平日里就秉持着“雁过拔毛”的精神,才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拿不出材料来。
阿奎拉听着克瑞纳满肚子的长篇大论,默默地为海格做了两次祷告,在克瑞纳从霍格沃茨毕业前,只怕海格的日子不会太平。
“除了小心翼翼的海格,我还看见一个披着黑袍子的鬼鬼祟祟的家伙。”克瑞纳忽然压低了声音:“我怀疑那家伙和我预见的独角兽遇害有关。”
阿奎拉的心猛地一沉,严肃地看向克瑞纳:“这就是你把游走球打飞的真正的理由?”
被阿奎拉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严肃地盯着,克瑞纳有点儿调皮捣蛋后被抓包的心虚,但他立刻想起是自己“坦诚”在先,便挺起胸脯,雄赳赳地点头:“都有!我还看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一直在中庭四处张望,他们不回公共休息室,肯定是有什么小打算!哦,他们说不定要跟皮皮鬼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