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乐的眼神变得空洞“你到底是谁，是顾营告诉你的吗”说话的语气没有起伏

灏东深吸了一口气“心乐……不对，还是叫羽铃姐熟悉一点。你还记得我吗，有羽文和蹴鞠的地方就有我，没想到现在也一样呢”

“小胖子”心乐轻声的说着

“真开心，你还记得我”灏东的笑容带着悲伤

“为什么？这不可能”心乐极力否认这什么

“本以为只是作了一场过于真实的梦……要是没有听到你们在楼梯间的对话该多好啊”灏东轻轻的叹息着

……心乐看向灏东

“在楼梯间，你跟另一位的对话，你称呼他为16，我没记错吧”吹过来的风带着淡淡的冬天的味道“他说因为你的出现，跟你们相关的人会逐渐发生改变，你，思羽，顾营，还有……我”灏东说话的节奏很平缓

心乐的眼神依然带着不相信与拒绝“你只是羽文的好朋友，为什么你回记得…”紧皱的眉头慢慢散开了

“恩……为什么呢？”灏东的表情带着淡然，抬头看向面前的宿舍楼“如果说害羽文终身无法行走的人是我，这个理由足够让我出现在这儿吗”灏东的坦然像是早已接受自己这一命运一般“将羽文推下山的人是我”

沉默了许久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那时回到家的羽文经常会满脸笑容的提起你，回家的时候我也能经常看见你两搭着肩走在一起”心乐带着渐渐激动的情绪站了起来

“那时候，我真的太幼稚了”灏东也站了起来，正对着心乐“就因为输掉了蹴鞠比赛，心气不顺，错手将好朋友推下山。我错了，犯了天大的错，因为我的不懂事，赔上了三条人命……”灏东悲伤地诉说着自己的上一世，带着后悔与绝望的语气

“三条？为什么是三条！”心乐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灏东

“在赶往羽铃姐所埋藏证据的地方途中，郭捕头被刺杀了……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灏东看着心乐的眼睛

心乐底下了头，瞳孔剧烈晃动，心乐认为害死郭捕头的人是自己，要不是羽铃私下与郭捕头见面，并让郭捕头相信羽文是被人所害，也不会因为帮助自己而让郭捕头赔上性命，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把郭捕头拉进来

片刻，心乐抬起头，伴随着颤抖的瞳孔，伸出了一直紧紧握住的拳头“我知道我也有错，但是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来这里，回到羽文身边就是为了找到你，向你报复，既然公正没有站在我这边，那就只能我自己动手，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心乐的情绪达到了最高点，拳头重重的落在灏东的胸前

灏东看向心乐的拳头“如果这是羽铃姐想要的，我哪儿都不会去。一定是因为上一世的我死的太轻松了，现在才回再次回到你们身边”

……心乐沉默着，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灏东

“将羽文推下山后，因为自责，害怕，恐惧，便再也没有踏出房门半步，终日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和外界切断了联系，只要合上眼，眼前就会出现羽文滚下山时的惨叫声，但最近这种感觉又回来了”灏东伸手隔着衣服摸向自己的腹部“我知道，为了保护我，我的父亲一直想封住你们的口。但是我没想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你们的消息，就是你们的离世，这一消息就像是把剪刀，剪断了我紧绷的最后一道神经，所以我决定了结自己”灏东的眼神变得温柔“对不起，羽铃姐，。对不起，这么晚才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