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被这一声亲切的“西弗勒斯——”弄得鸡皮疙瘩一地起,他磨着牙:“有事快说!”
“不要那么凶嘛,西弗勒斯。我来找你,当然是有特别重要、非你不可的要事。”
西弗勒斯彻底黑了脸:“再废话,布拉赫尔教授不如在外面想好了再进来说。”
“好吧——好吧。”阿切尔见好就收,她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被小矮妖咬伤了,我需要一副药。”
斯内普教授眼角狠狠一抽:“你这缠的是什么?”
“绷带啊。”阿切尔理所当然。Ruin在她肩上呜呜叫着,挥舞拳头,摇旗助威。
“呵,您不说,我还真以为这是包裹木乃伊的长条。“
阿切尔:“……”忍住忍住,现在她有求于人!
斯内普将她手上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拆下来,见上面不仅有小矮妖的咬伤,还有一些很奇怪的伤口,他一边配伤药,一边问:“其他伤口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炼制我的炼金产品时一不小心弄伤的。”阿切尔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
“你还会炼金术?”
阿切尔敏锐地听出斯内普话语里潜藏的感兴趣,她立即说:“是啊。你对炼金术也感兴趣吗?别的不说,我可是做出了许多炼金产品哦。在这一块,我敢说整个霍格沃茨,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可能比我强一些,其他人不可能比我更强。”
斯内普忍不住冷笑:“口气很大啊。”
斯内普很快就明白阿切尔是有真本事,因为阿切尔几次扯话题,终于扯到了他感兴趣的黑魔法物品上。
黑魔法探测仪……最微妙的黑魔法也会被探测出来,具有红黄绿三种色光……
具备反诅咒能力的手链和戒指……
可以源源不断放出暗箭(含诅咒)的盒子……
一被戴上就会永久陷入疯癫的华丽手套……
“我现在正在研究的是,即使是哑炮也能用的石化之眼。”阿切尔看着斯内普在一堆瓶瓶罐罐里转着,“我打算把它做成美瞳形式,把它戴上以后,就可以把他惧怕的东西石化……”
“哑炮们想必会十分感激你。”斯内普直起腰,语气含着讥讽。
“最主要还是能赚到钱。”阿切尔又发现了一个小点,斯内普教授喜欢跟真诚的人打交道。所以言语之中,她除去透出亲近,也总是掉几句实话。
斯内普呵了一声,看着似乎很不屑。
接着他把配置成功的伤药递到阿切尔手上:“涂上去试试。”
效果十分显著,阿切尔又惊又喜:“比我以前用的药要更好!”
Ruin更是跑到了斯内普的长袍上,各种蹭。
斯内普那是既想把这只小猴子一把丢开,又碍于这是同事的猴子不得不忍耐。他冷着脸:“现在可以走了吗?”
“别这样冷淡啊,西弗勒斯。”
“难道你还想让我对你表达挽留?”魔药学教授冷笑。
阿切尔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行。”
“呵。滚。”
阿切尔麻溜地打算滚,但是想想不对,她还有事没问。
于是她又转回来了。
“西弗勒斯,哈利说你对他似乎很不满,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布拉赫尔教授,你好像很闲?”
“是有那么一点。”阿切尔一点脸也不打算要,“所以说是为什么?”
斯内普眉头狠狠拧在一起。
他缓缓地说:“那我也有问题想要问布拉赫尔教授,如果你真的是波特的教母,那为什么——你之前会忘掉他的存在,一直到他要上学才出现呢?”
“……”阿切尔没想到自己试探不成,反遭试探,“关于这个,我跟邓布利多教授解释的很清楚了。你如果好奇,可以去问。至于现在——既然西弗勒斯你忙,那我就走了。拜拜。”
——如此相安无事到万圣节前夕。
也许是因为现在太忙了——除了各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还有每周三个晚上的魁地奇训练——所以,当哈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经整整待了两个月时,他简直感到难以置信。城堡一天比一天更像家了,而他在女贞路时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一些基础知识被掌握了之后,他的功课也变得越来越有趣。
阿切尔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城堡一段时间。
“她去哪里了?”
韦斯莱双胞胎端着他们的餐盘,在哈利旁边坐下。
“阿切尔吗?”
“是啊。”弗雷德说。
“没了布拉赫尔教授——”乔治说。
两人紧接着一起叹了口气。
“生活都变得没意思了许多。”
弗雷德夸张地说:“你能想象弗立维教授——”
乔治说:“——来教我们无杖魔法课吗?”
“枯燥。”
“乏味。”
“我每天都想睡觉。”
所以他们就来问哈利了,作为布拉赫尔教授的教子,他一定知道布拉赫尔教授是去做什么,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哈利还真知道。
“阿切尔研究出了破除十四行诗黑魇法的水之吟诵,那是一种小型水箱,使用时将拿着书的手放入水箱,同时要极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再往书上看。当然啦,这过程注定煎熬而痛苦。但是到底成功了。阿切尔因此获得了梅林爵士团的二级勋章,她是去领章的。”
“破除十四行诗?”双胞胎好奇。
边上,赫敏骄傲地说:“我知道!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巴斯的一位老巫师有一本书,你一看就永远也放不下来!你走到哪儿都把脸埋在书里,只好学着用一只手做所有的事情。还有——”
“这个我也知道。”罗恩打断赫敏的话,“我爸爸在魔法部工作,他告诉过我这些事。”
双胞胎一人一边搂住罗恩,夸张地说:
“噢——罗恩!”
“你把爸爸的话放在了心上!”
“你终于长大了!”
罗恩黑脸,把兄弟俩推开。
“那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韦斯莱双胞胎问。
哈利想了想:“她好像还要跟他们一起过万圣节。所以,我猜,可能是要到万圣节以后才回来吧。”
事实上,阿切尔是在万圣节结束两天后回来的。
并且一回来,她就脑袋特别大地听到自己的教子又闯了一个祸:哈利跟他的两个朋友,一个叫罗恩,一个叫赫敏的,斗巨怪?!
他们才一年级啊!一年级!
斗巨怪?!
阿切尔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因为教子的不顾安危,她第一次把哈利严厉训斥了一顿。
“怎么样,哈利?”
看到哈利蔫蔫地回来,共同经历过“巨怪”,于是变成好朋友的罗恩、赫敏连忙围过来问。
“阿切尔很生气。”他说,“我第一次见她发那样大的火。”
“这是理所当然的。”想到那一天生死存亡的惊险,赫敏也心有余悸,“如果是我妈妈知道我做了那么危险的事,她也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罗恩也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他抖了抖:“我妈妈也是。说不准还会给我寄吼叫信。”
“哟,波特,被布拉赫尔教授骂了以后,正准备大哭一场吗?”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经过,冷嘲热讽的话传来。
“闭嘴吧,马尔福!”罗恩挥了挥拳头。
赫敏也站出来维护朋友:“哈利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哟哟哟,这不是万事通吗?万事通又说话了。”说着,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哈利说:“马尔福,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不确保阿切尔会不会对你的爸爸说一些什么话。”
德拉科的面色一变:“你敢!”
阿切尔再一次说对了,解决问题,有时候可以换另外一种办法。哈利想。
他说:“我为什么不敢?”
德拉科没有说话,他阴沉着脸带他的小跟班离开了。
“哈利,你刚刚……”
哈利忍不住露出笑容,说:“是阿切尔教我这么说的。很管用,不是吗?”
赫敏和罗恩使劲点头。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
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
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海格,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哈利经过几个星期的训练,星期六就要参加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比赛了,是格兰芬多队对斯莱特林队。如果格兰芬多队赢了,他们在学院杯赛的名次就会升到第二名。
几乎没有人看见过哈利打魁地奇,因为伍德决定对哈利参赛的事严加保密,要把他作为他们队的一个秘密武器。但是哈利要担当找球手的消息还是泄漏了出去。结果,有人对他说他会打得很棒,也有人对他说他们到时候要举着床垫。在下面跟着他跑,防止他摔下来——哈利不知道哪种说法更糟糕。
阿切尔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他吃不下早饭,过来亲自盯着他,吃下了一点东西。这让赫敏和罗恩大松一口气。
人声鼎沸中,阿切尔熟门熟路,在斯内普身边找到空位坐下。这让一直想要摆脱阿切尔纠缠的可怜的魔药学教授,又开始全身上下拼命放冷气。
阿切尔压根不把身边的冷气放在心上,她十分期待:“这还是哈利第一次打比赛呢。”
斯内普:“呵。”
“我但愿他能一举夺冠,你说呢?”
斯内普:“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