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坚决,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彼此分裂。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朋友。能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对挚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
这样的好事怎么会搞糟?这样的友情怎么会一笔勾销?
唉,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悲哀的故事,所以能在这里向大家细述。
斯莱特林说:“我们所教的学生,他们的血统必须最最纯正。”
拉文克劳说:“我们所教的学生,他们的智力必须高人一等。”
格兰芬多说:“我们所教的学生。必须英勇无畏,奋不顾身。”
赫奇帕奇说:“我要教许多人,并且对待他们一视同仁。”
……
四个学院和它们的创建人,就这样保持着牢固而真挚的友情。在那许多愉快的岁月里,霍格沃茨的教学愉快而和谐。可是后来慢慢地出现了分裂,并因我们的缺点和恐惧而愈演愈烈。
四个学院就像四根石柱,曾将我们的学校牢牢撑住。现在却互相反目,纠纷不断,各个都想把大权独揽。
有那么一段时光,学校眼看着就要夭亡。
无数的吵闹,无数的争斗,昔日的好朋友反目成仇。后来终于在某一天清晨,年迈的斯莱特林突然出走。
尽管那时纷争已经平息,他还是灰心地离我们而去。
四个创建者只剩下三个,从此四个学院的情形,再不像过去设想的那样和睦相处,团结一心。
现在分院帽就在你们面前,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渊源:我把你们分进每个学院,因为我的职责不容改变。
但是今年我要多说几句,请你们把我的新歌仔细听取:尽管我注定要使你们分裂,但我担心这样做并不正确。尽管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但我担心这样的分类,会导致我所惧怕的崩溃。哦,知道危险,读懂征兆,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斯内普冷冷地说:“记那么熟,看得出你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没办法不看,西弗勒斯。”阿切尔说,“——知道危险,读懂征兆,历史的教训给我们以警告……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真担心,西弗勒斯。有一天我会看到这个学校四分五裂。”
“是吗?”斯内普无动于衷,“我只能说你在杞人忧天。”
“还记得我来霍格沃茨的第二年吗?”阿切尔说,“那时候学院的分歧就很严重了。而且你知道,现在整个魔法世界沸沸扬扬,认为阿不思是个老骗子。还有许多学生的家长并不支持他们的孩子返校。如果在伏地魔来临时依然不能团结一心,那么这个学校只能面临崩溃。”
“这个是阿不思该担心的。你有空想这个,不如想一想波特。”
阿切尔沉默了一下,才说:“我离开前,有让小天狼星多关注他的心理——事实证明我的顾虑是对的。哈利在我走后一直没有给我写信,哪怕在我还能收到信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写。别说让我搞懂他最近在想什么了,他连最近在做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听起来还真是可怜。”话是那么说,但是斯内普的声音里可没有一点同情。
阿切尔平心静气:“那么,他怎么啦?”
“蠢的一无是处。”斯内普冷冷说。
“……”阿切尔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最后决定委婉劝告一下,“有没有可能,西弗勒斯,你态度好一点,哈利就能听得进去你的教导?”
看得出斯内普最近真的很暴躁,因为他马上把矛头对准阿切尔:“听起来布拉赫尔教授很明白该怎么教人大脑封闭术,不如我把波特小崽子的教学任务让给你?”
阿切尔眨了眨眼睛:“这提议倒不错。可惜我并不会大脑封闭术。”
“那么你就闭嘴,不要对我的教学方式说三道四。”
“想想黑魔头——西弗勒斯。他必须尽快学会大脑封闭术。他必须有保住自己的本事。”
斯内普沉默了。
最后,他不耐烦地吐出一个词:“我再试试。”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一如既往地省力。”阿切尔松了口气。
“收起你那可笑的恭维吧,布拉赫尔教授,”斯内普冷笑,“它实在是蹩脚得令我不忍去听。”
阿切尔只把这话当耳旁风,她愉快地说:“现在我决定回我的办公室,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另外——你应该感到荣幸,西弗勒斯。我一回来就跑到你的办公室,连我的办公室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确定不是为了我的伤药?”斯内普一针见血。
“不要说得那么利益嘛,西弗勒斯。多伤我们之间的感情啊。”阿切尔笑眯眯地站起来,“好啦,我们明天早上见。现在我要回去收拾办公室了。如果阿不思有空,我可能还要跟他说几句话呢。”
——无论外面有多动荡不安,秋天的霍格沃茨,总是给人以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阿切尔走在走廊上,只觉得心旷神怡。
她回到霍格沃茨这件事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不过,等到明天上课的时候——不,最迟明天在礼堂吃早饭,她亲爱的学生们就都知道她回来了。
想到这,就连阿切尔自己也未曾意识到,她的嘴角带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她对她的学生们当然是满意的,尤其她亲自选出来的两个学生。当然,正因为满意,才要更加严苛,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过人的才智和这大好的校园时光?
明天就叫俩孩子来办公室。嗯,还有哈利、赫敏她们……阿切尔一边想,一边打开已经许久未曾打开的,她的办公室的门。
几乎刚打开,就看见一只蟑螂急匆匆地从桌子上逃窜离开。
再看办公室,上个学期期末什么样,这个学期开学就是什么样。
……看来明天学生们除了学习外,还有一项大工程。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老师——比如她深知学生们课业繁忙,因此,她十分愿意为学生们减轻三分负担,自己把自己的房间先给打扫干净。
原本缩在斗篷口袋里的Ruin,惊喜探头,这么说没有他的活?
想什么呢?
阿切尔无情拎尾巴,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我连哈利她们都没放过,怎么可能放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