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明显很意动,他看着张思泉,神色不停变幻,做最后的挣扎,“您如果想要部落照片,我可以帮您拍,您真的不用亲自去。”
他看得出来,张思泉真正感兴趣的是什么。按理说他应该答应,但张思泉这么财大气粗,他怕万一出了问题,整个部落都会遭殃。
“我不会单独离开部落,也会提前和船长说明,等你们收拾好行李就出发。”
张思泉继续诱惑,“反正你们收拾行李也需要时间,我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碰碰运气罢了。”
尼克明显更加意动了,张思泉再度加码,“而且,在你们安家后,我还可以为你们全族提供一个月的食物,想想你的族人。”
尼克彻底投降了,他转头和族人说了几句话,在他们的欢呼声中,郑重表态,“那欢迎您参观我们的部落,张先生,请您一定不要单独行动。”
张思泉迅速找到了当地一名颇有能量的中间人,联系到了两艘愿意前往雨林深处的船只。
2天后,张思泉和尼克上了船,其他人则去了划分给他们的土地,开始为建设新部落做准备。
这片雨林广袤无边,面积比记忆里地球上的亚马逊雨林还要大,河道更是纵横交错,宛如迷宫。这也是为什么张思泉一定要得到原住民帮助的原因。
这次,在尼克的指引下,虽然因为船只较大需要绕路,但还是在一路顺风顺水地航行了3天后,到达了部落附近。
因为天色已晚,船只暂时停了下来,打算明天一早再出发。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求晚上不许大声喧哗、外出上甲甲板……但看在中间人和高昂的薪水份上,桀骜的船员还是听从了命令。
张思泉打算今晚就行动,如果今晚没找到,那明天晚上还可以再找一次。
如果还不行,那他只好自己再来一次了,刚好他已经记下了路线。
这是难得的开阔水域,头顶的星光肆无忌惮地洒在水面,虽然没有月夜那么明亮,但这种光线对张思泉来说,刚刚好。
深夜,他的房门悄悄打开,又悄悄合拢。
喝了隐形药水的张思泉一路上都捧着可以侦测恶意的水晶球,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甲板上。
确认周边没有恶意生物后,他掏出无人机,喝下夜视药水、漂浮药水、轻身药水,戴上封印了铁甲咒、反弹咒的护身符……总之,把该叠的buff都叠满了。
然后把自己绑在了无人机下方,操纵着无人机升上了高空。
脚下的景色一览无余,张思泉判断了一下方向,向尼克透露的部落飞去。
部落黑黢黢的,没有任何亮光透出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外面活动,看样子情况确实很危急。
张思泉不再停留,顺着部落边上的那条河向雨林深处飞去--那些花应该就长在这条河附近的一片悬崖上。
剧情里,考察队划了(或者顺水漂流)大半个晚上的木筏,然后上岸又跋涉了大半天才到达崖壁。
张思泉的速度当然比他们快了不知多少倍。飞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就看到远处雨林里有丝丝缕缕的红色光焰在升腾。
他调整方向,径直朝那边飞了过去。
这是一片铺满崖壁的红色花海,每一朵盛开的花朵都有碗口那么大。张思泉看得很清楚,那些丝丝缕缕的光焰,就来自于这些花朵。
这些花长得很像百合花,但却是生长在藤蔓上的,那些藤蔓将崖壁包裹得严严实实,根茎已经深入了崖壁内部。
怪不得剧情里那些蛇只是把花扯了下来,最后却导致崖壁也整个倒塌了。
张思泉四处观察了一下,又掏出水晶球测试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那些巨蛇存在,才慢慢下降了高度。
终于,他碰到了最顶上的那朵花。
“收!”他在内心给自己配了个音,意念一动,那片花海整个就消失了。
靠藤蔓才维持屹立不倒的崖壁立刻坍塌了下去。
张思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景,恨不得给自己两下,他怎么就忘了,那些藤蔓彼此交缠,完全可以看做是一个整体啊。
他迅速升高高度,小心翼翼地抛洒下大量混淆剂,然后迅速离开。
没有了这些花,不知道那些蛇会不会发疯,他怕自己呆久了留下气味,引来追杀就不好了。
返程非常顺利,等他终于躺到床上的时候也没出任何意外。
“但愿那些蛇被困得久一点,”他一边把意识探进空间,一边心虚,“至少等尼克他们搬完家吧。”
那些花连带一些崖壁碎片正凌乱地躺在草地上,张思泉迅速分离出其中一棵摘到了早就准备好的药田里。
信息如洪流般出现在他脑海里,张思泉定了定神,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些花,把它们全部种了起来。
书房里,张思泉开始把脑海里新增的信息记录下来,笔记本上已经有很多记录了--大多是第二世时有关魔药药材的记录。
“血兰,多年生藤本植物,10年一开花,花期长达1年,花朵含有微量生命精华,生食可以延长寿命,但会导致性格变得暴戾、逐渐丧失理智。
和重楼、霍香……炼制后,可提纯精华,消除副作用……
标准剂量,一瓶可延缓衰老,提高生命活力相当于10年……
喜阴,需要吸收大量能量才能结出如花生粒般大小的褐色种子,种子需要被血液浸泡后才能发芽……”
张思泉把笔记本的内容导入电脑,保存后合上笔记本。他暂时是没有什么大量能量的,不过可以试试空间的高效肥料效果如何。
先去辣手摧花一番,张思泉只保留了一株带花的血兰没有采,把其他花摘得一干二净后,就对这棵“独苗”施起肥来。
这个方法明显是对的,施肥后的藤蔓更粗壮青翠了,就连花朵都更娇艳了,连续施肥了差不多二十次,花朵突然开始枯萎,然后迅速结出浅色的种子来。
再继续施肥,种子慢慢变大,颜色也逐渐加深,很快,第一颗成熟的种子脱落了。
然后,整株藤蔓就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迅速枯萎,连同那些尚未成熟的种子一起。
“我……”张思泉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把唯一那颗种子收好,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空间。
拉过被子把肚子盖好,张思泉开始酝酿睡意,“早知道就只有一颗种子,我……浪费我那么多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