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谢新滢和林知越闻声向门口望去,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安排好了接风宴的乔源。
他一进门就看到林知越的手里拿着的那块破布。
看样子,绝对是从谢新滢身上的衣服撕下来的。
毕竟谢新滢此刻的衣袖明显处于破损状态,让人想不到都难。
联想到京都中有些贵族或许还有些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乔源立刻眼疾手快的关上了厢房的大门。
看样子似乎还陷入了反省之中。
为了保护自己的一世英名,林知越立刻三步并做两步,赶在大门即将关闭之时,成功用两只手牢牢抓住了大门的两侧,及时拦住了乔源关门的动作。
看到林知越这拦门的动作,乔源不解。
他心想,自己已经很有脸色的打算离开了。
怎么?这人莫非还有想要别人围观的特殊癖好?
一想到这里,乔源差点没拔腿就跑。
看到乔源的表情变化,林知越差点没被气死。
可惜他也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最终只冷冷的说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听到林知越这么说,乔源了然的点点头。
“了解,了解。”
随后突然向后对谢新滢大声喊到:“谢大人,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完这句话后,乔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逃离了这个院落。
由于他跑的太快,林知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真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等到乔源走后,林知越正想开口向谢新滢解释,自己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成想谢新滢却先开口直接表示理解,一下就堵住了林知越后面想要说出口的话。
“对了,你刚才拉我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听到谢新滢这话,林知越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当即也不纠结刚才那个事情了。
立刻便一脸严肃的告诉谢新滢,他刚才好像看到谢新滢脖子上挂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那个东西的尾端,好像就是那个铁盒子上面那把精致小锁的样子。
一听林知越这话,谢新滢当即便把手伸进了衣领处,不一会,掏出了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
仔细观察,上面赫然有一个十字的小小装饰物。
如果忽略它的奇形怪状,确实还真的有点像钥匙唉!
看到这条链子的全貌,谢新滢和林知越的心里不约而同的响起来了这句话。
这条链子并非是谢新滢身上本身就佩戴的东西,而是谢新滢前几天在照顾便宜弟弟的时候,从他脖子上卸下来的。
可能是因为东西太小了,谢新滢戴着戴着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其实谢新滢的本意是想着,便宜弟弟每天都躺在床上,自己又不可能天天都呆在他的身边。
这东西看着还挺值钱的,她怕有人趁着她不在,这东西到时候丢了可就不好找了。
而且这东西既然被便宜弟弟贴身戴着,估计还是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
根据她看网文的套路,说不定就是什么信物或者是什么重要物证啥的。
于是她便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想着等便宜弟弟醒了再还给他。
毕竟自己贴身戴着更显得安全一些。
事实证明,谢新滢的顾虑一点都没有错。
要不是她早早把链子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说不定林知越早就在谢新宜的身上找到钥匙,根本不会有今天交出盒子这件事情的发生。
“要不,试试?”
看着谢新滢此刻手中拿着的疑似“钥匙”的东西,林知越忍不住开口催促到。
毕竟他也是很想知道,这个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虽然林知越猜测,这里面很大可能就是那二百万两银票。
但不亲眼看一下,林知越始终不够放心。
有林知越在身旁陪着,谢新滢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钥匙”,尝试打开这个铁盒子。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只听“咔嚓”一声。
盒子居然真的打开了。
谢新滢随意的打开了盒子,林知越一看,里面果然装的是那二百万两银票。
看到银票的那一瞬间,谢新滢突然心里的重担一下子就没了。
毕竟她此刻找到了银票,那就意味着她不用担心赈灾银票丢了的事情。
俗话说,有了钱,那么一切东西就都好办了。
虽然她没有赈过灾但她也是看了不少古装剧,还有一些赈灾的新闻之类的事情。
她觉得,凭借自己如今冒充的身份,以及这二百万两赈灾银票,她一定可以代替便宜弟弟做好赈灾的各项工作。
害怕东西丢了,谢新滢觉得那个铁盒子还是很有用的。
于是她重新上了锁。
然后把铁盒子好好保管了起来。
这全程,林知越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对此,谢新滢对他更加放心了几分。
毕竟不是谁看到这么多的钱,都会忍住不动心的。
谢新滢只是觉得,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而且也从林知越的口中得知,这些钱将用于赈济灾民。
她又不是黑了心,犯不着去贪污这笔钱。
至于林知越,谢新滢虽然对他谢家家仆的身份依旧保持怀疑。
但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贪婪,她也不免对其新增了几分信任。
“对了,刚才乔县令来这里干什么来着?”
盒子的事情解决后,谢新滢才想起来问林知越,刚才乔源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可惜的是林知越也不知道。
正当谢新滢想着,要不要让林知越出去打听一下。
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听到有人敲门,林知越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很好,刚才的碎布已经被自己装进衣兜里了。
这下应该不会有人误会了吧?林知越心想。
至于谢新滢,她在听到敲门声后,立刻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喊了一声“请进”。
听到谢新滢的声音,门外的人立即便推了门进来。
原来只是府衙内的一个女婢。
她右手轻轻的推开了大门,而左手上似乎拿了托盘,上面放了一件湛蓝色的新衣。
“钦差大人安好,我们知县说,他看大人您衣服似有破损。”
“特地派奴婢过来为大人送来新衣,并且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大人您要是收拾好了,可立刻前往赴宴。”
语毕,女婢便放下衣服离开了厢房。
谢新滢只来得及说上一句“有劳了”。
婢女走后,谢新滢立刻便拿起了乔源送来的新衣服,打开看看似乎很是不错的样子。
林知越见状瞥了一眼后,便立刻找借口溜了出去。
正好,谢新滢还正想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把林知越支出去,没想到他还挺上道的。
……
夕阳西下,残阳如火。
等谢新滢换完衣服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
正好她也饿了,便在府衙内下人的带领中,带着林知越去了乔源安排的接风宴。
来到宴会上,就是简单的互相吹捧开场,随后便是乔源以及王之余的连番劝酒。
哪怕谢新滢早就说了自己不胜酒力,可依旧架不过二人的热情款待。
幸好林知越一直在身旁替谢新滢挡酒。
不过林知越似乎也不是什么酒量大的人,没过几轮就被喝趴下了。
没了林知越挡酒,谢新滢只好意思的打算喝两杯算了。
没想到这一喝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来谢新滢是抱着大不了少喝两杯的心思,才接下了王之余递上来的酒杯。
可待到烈酒入喉,谢新滢这才发现。
这所谓的烈酒,度数一点都不高嘛。
差不多能比醪糟里的酒度数高一点。
一发现这个事实,谢新滢当即和乔源还有王之余二人拼起了酒。
看着越来越能喝的谢新滢,王之余都要懵了。
他是一开始看到谢新滢说自己不胜酒力,才临时起意,故意使眼色联合乔源一起,想把谢新滢灌醉好套套她的话。
谁能想到她这么能喝?
不一会,乔源和王之余两人就被谢新滢喝趴下了。
……
第二日。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王之余有些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他摇了摇自己发昏的脑袋,右手似拳头般握紧,轻轻敲打着自己略显头痛的脑子。
左手则不断摸索着,似乎摸到了自己软软的被子。
等等,被子?
躺在自己床上的王之余立刻睁大了双眼,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睁眼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好了被子。
他明明记得在接风宴上和京都来的钦差在拼酒,怎么现在躺在床上?
王之余的心中充满了问号。
意识到不对劲的他立刻便喊了人进来。
在听到自己是被钦差送回来,并且钦差已经离开了桦县,还留了一封信给自己。
王之余立刻让人把信拿过来,顾不得自己发昏的脑袋,急切的读起了信。
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王之余不禁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响声大的都把旁边的人吓到了。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小人啊!”
一旁的仆人忍不住开口道。
听到这话,王之余气的让他赶紧把乔源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