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真的是我妈吗?”陆西泽一双眼睛犀利地盯着严君绵打量,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前后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严君绵只笑着说,“咋滴?就许你当积极分子,不许我学习进步?”
陆西泽没有说话,他没有反对。
陆西泽被严君绵的话劝说后,终于冷静下来了,“妈,你说得对,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剥夺周溪谨恋爱自由的权力,你们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应该干涉。”
“所以,你应该去跟他道歉。”严君绵漫不经心地问着。
陆西泽楞了楞,忽然明白了严君绵的意思。
但是,他拉不下这个脸面。
严君绵又说道,“男人要敢作敢当,人家没有做错什么,你打了他,难道不应该去跟他道歉?”
陆西泽顿了顿,一言不发,却把严君绵的话放在了心上。
第二天,陆西泽回了部队,本来想去看望周溪谨,但是他今天告假。
陆西泽来到电影院,周溪谨这小子正坐在里面看电影,看的还是爱情片,一时感动得满脸泪痕。
陆西泽:“......”
周溪谨一转头,忽然看见了陆西泽,两个人见面十分的尴尬,周溪谨吓了一跳,“老,老大?你怎么来了?”
是来找他的?
还不解气,还想再打他一顿?
周溪谨下意识浑身一哆嗦,拔腿就往后门跑。
“周溪谨,你小子跑什么?”
陆西泽连忙跑过去追。
一时之间,整个电影院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陆西泽三两下抓住了周溪谨,把他顶在了墙上,厉声吼道,“跑什么跑?”
“老大,我知道错了。”周溪谨连忙道歉,生怕陆西泽一发火,直接干掉了他,周溪谨想了想,又说,“我错了但是我不会改,我是真的喜欢姐,不是,喜欢你妈,不是,我没骂你,我的意思是......”
周溪谨想了半天,都没办法组织好语言。
“随你!”陆西泽本来想说对不起,但是话到嘴边,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可是想想执行任务的兄弟全部都牺牲了,当年的精英部队只剩下他跟周溪谨两个人了,陆西泽心里还是有些触动,他不想失去周溪谨这个兄弟。
“啊?”周溪谨楞了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陆西泽重复说道,“我的意思是,恋爱自由,你想跟谁处对象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
周溪谨楞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高兴地抱住了他,笑着说,“老大你真是太好了,你同意我跟你妈结婚了。”
“同意个屁!”
陆西泽冷着脸,他还是想杀了周溪谨怎么办?
陆西泽努力克制,想起严君绵说的话,他突然冷笑,“我妈看不上你!”
“怎么可能?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有办法追到你妈!”周溪谨笑着说。
陆西泽眼神冷漠,想了半天,张口说道,“周溪谨,这件事别让我知道,我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你。”
“嗯嗯。”
周溪谨连忙闭嘴,毕竟陆西泽肯做出退步,没有杀了他就算不错了。
陆西泽转身走后,周溪谨连忙跟了上去,问道,“老大,还有一件事,苏家的事情上面有人打招呼了,说是压下来,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我们这一次一定要挖出那个人,让对方付出代价!”
陆西泽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周溪谨,淡淡地说道,“周溪谨,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查下去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周溪谨立刻说道,“老大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姐的事情也是我的事,姜亭晚是你媳妇,是姐的儿媳妇,就这层关系,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老大你放心,虽然你离开部队了,但是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周溪谨!”陆西泽说话打断了他,他严重怀疑,周溪谨这小子是听不懂人话!
陆西泽狠厉说道,“我说了,这件事有人管,不用你多管闲事。”
周溪谨觉得陆西泽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老大,这是为什么呀?苏家背后肯定有势力,我出面就是周家出面,这样才能帮嫂子洗刷冤屈,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陆西泽有些头疼了,他蹙眉说,“周溪谨,出面保苏家的人就是周家!”
周溪谨一下子不说话了。
周溪谨之前就知道他爸有问题,听说已经有人在查他爸了,但是周溪谨万万没有想到,苏家这件事居然是周家压下来的?
陆西泽见他沉默下来,对他说,“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你不用管了,我会再找人来查。”
怕周溪谨为难。
周溪谨安静站在原地,神情十分的复杂。
陆西泽回到家里后,看见姜亭晚还在干活,心里更内疚了,他查到了周家头上,就没再往下查了。
周溪谨毕竟是他兄弟,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对周家下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退役了,只能托朋友来处理这件事。
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但是不是现在,只怕姜亭晚还要再委屈一段时间了。
“西泽,你回来了?”姜亭晚看见陆西泽回来了,一直站在她身后发呆,她连忙走过来,拉着他坐下,又给他端了一杯茶水。
“刚刚泡上的新鲜茶水,你先尝尝,喜欢的话,我再到山里给你摘!”
姜亭晚笑起来很好看,陆西泽一下子被迷住了。
只是他这个时候,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陆西泽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姜亭晚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了?”姜亭晚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陆西泽沉默着抱了她很久。
严君绵进屋时撞见了,连忙笑着退出去。
林叶红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好在大堂上看见她俩抱在一起,忍不住吐槽一句,“咦,大白天的,你俩这是干啥呢?要干那事,回自己屋里头啊。”
陆西泽一下子松开了手。
姜亭晚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几天后,严君绵和陆志宏要出发去上学了,这个时候交通工具不便捷,要是不提前出发,开学迟到了就不好了。
林叶红哭了一晚上,给陆志宏准备了很多东西。
陆西泽给他们安排了一辆车,但是车在城里,农村还没有通路,根本过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志宏就依依不舍地跟一家人告别,只有严君绵背着包兴高采烈地去上学。
她回头时,一家人都是哭丧着脸,还有陆西泽那个冷冰块脸。
“干啥呢!这是好事,怎么你们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严君绵吼了一声,所有人才从分离的悲伤情绪里清醒过来。
严君绵走到林叶红面前,交代说,“我不在,你千万别作!”
林叶红翻着白眼,“妈,瞧你说的这话,我哪会不乖?哪里又作妖了?”
严君绵懒得跟她废话,又转过头看着陆志宏,“你一向乖,我也没啥交代你的,记得家里还有媳妇等着你,在外面保护好自己,也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了。”
陆志宏点头,“恩,妈我知道了。”
严君绵顺着走过去,下一个就是陆西泽了,对他,严君绵交代的就多了,“你呀,常在家陪着亭晚,保护好自己媳妇,不要让赵若如得逞,不能让其他女人轻易得到你,还有......”严君绵说了半天。
陆西泽见她还没有停下来,有些无奈,“妈,我都明白。”
陆西泽心想着,原本他以为自己会是严君绵最放心的一个人,没想到,严君绵这么担心自己,一点也不放心他。
还有,严君绵劝的那些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不要轻易让别的女人得到他?
严君绵看了眼姜亭晚,最后才跟她说,“离苏国强远点。”
姜亭晚先是一楞,然后便点了点头,“嗯。”
严君绵跑得飞快,再不上火车就赶不上这趟了。
陆西泽亲自送她上了车。
严君绵抱紧包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正准备看时,忽然瞥见对面一个男人冲着她笑了笑。
“周溪谨?你小子来干什么?”严君绵记得自己跟他说过,这一次有陆西泽送她,她很安全,以后都不需要周溪谨陪在她身边了。
谁知道周溪谨这小子又跑过来了?
周溪谨笑着对坐在严君绵身边的大哥说,“大哥,麻烦换个位置,我们认识。”
大哥起身让他坐到了严君绵的身边。
周溪谨才解释说道,“姐,我说了要陪你的,再说了,我本来就是要去省里,华强大学就在我部队的旁边,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我替你摆平。”
“谢谢。”严君绵表情冷淡。
一路上,周溪谨都盯着她看,也只是傻笑,一句话也不说。
严君绵终于受不了了,张口跟他解释,“小周啊,我毕竟年纪大那么多,和你不合适,你还年轻,再去找个漂亮媳妇吧,我们不合适!”
此话一出,车厢里所有人都盯着他们,想听八卦的竖起了耳朵。
周溪谨疑惑地问道,“姐,这是为什么呀?我们之前玩得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你要是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我可以娶你,和你结婚的。”
严君绵叹气,“不是这个原因,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千万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周溪谨只认真地说道,“姐,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