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莹润的花瓣唇,银有种想要尝一尝那抹粉润的冲动,如同两人一起在流魂街生活时那般,每晚相拥而眠,待森奈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道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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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未愈就经历一场生死战斗,而后又去地狱遭遇了那些事,回到尸魂界后,森奈病恹恹了许久。
在家休养的半月里,白天自家哥哥白哉除了训练就是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只因偶然一次撞见平子领着市丸银来朽木家探望她。
“那个混蛋肯定不安好心,我一定不能让他再接近你。”白哉一脸生怕养了两百多年的花,被人连盆端走的模样。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阿银?”森奈不能理解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市丸银靠近自己,哥哥就是一副要炸毛的样子,“他明明没恶意,打你也是我让他打的……对我也……很好……”
想起和市丸银的相处,森奈的耳朵就有些发红,略带羞涩的转过头,‘很好’两字也说得极轻。
“他就是一个骗子,要不是……”白哉的声音又一次嘎然而止,心头的不快逐渐在眉间显现。
“啊?怎么又说起这事了,阿银到底骗了你什么?”
“没什么,我记错了。”白哉愤愤地转过脸,端起侍从送来的茶杯。
森奈抿起嘴,眨了眨眼睛,“大哥,明明是你认错人了,阿银都没和你计较,你还生什么气呢。”
“什么叫他都没和我计较?!”
正在喝茶的白哉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住,眉头拧成的川字几乎能夹死一只地狱蝶,但一想到自己极力掩饰的一个秘密,也只能竭力将心头的火压下去,“你就那么喜欢他?”
一听到‘喜欢’二字,森奈原本就发红的耳朵瞬间通红,拉过软塌上的被子将自己脑袋蒙住,声音绵软的结结巴巴说道,“哥哥……别瞎说……什么喜……喜欢……阿银是我……我的朋友……”
白哉轻叹一口气,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软塌旁,伸手拍了拍那团被子,“蒙着脑袋做什么,不憋气么?”
“不不……大哥,我想休息了……”
白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纳闷自家妹妹今天怎么休息的这么早,但转念一想她在地狱的那些经历,又被缚道束缚了那么久,想来是还未完全恢复。
“嗯,你休息吧,我再去练会斩术。”
说完叮嘱了侍从一番后,转身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了森奈床头的一方精致的糖果盒……
听到自家哥哥离开的脚步,森奈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一番新鲜空气,随即便以休息的借口吩咐侍从们离开,待屋内仅剩她一人时,她满怀欣喜的走到窗边探了探,见窗外没有动静,又略略有些失望的回到软榻旁,打开糖果盒,拿出一颗蜂蜜糖放入口中。
“今天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来了……”
一道黑影借着四周微弱的光跃上一面高墙,翻墙的时候还不忘护着手中的食盒,动作异常娴熟。
脚刚落地,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耳旁乍响。
“市丸银!果然是你!”
黑影的身形一顿,在庭院景观灯的灯光中,露出一张带着面具式微笑的脸。
“哎呀呀,原来是白哉啊,好巧。”银笑眯眯地朝白哉打了个招呼。
“你大半夜翻我家围墙干什么?!”说话间,白哉手中的木刀已经戳到了市丸银的面前。
“啊咧,路过而已。”银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嘴角的招牌式笑容。
“你骗谁呢,路过需要翻我家围墙?”白哉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食盒,“你是不是又来找我妹妹了!我就知道!森奈床头的那个糖果盒上还有你残留的灵压!”
银不做声,便是默认了白哉说法,那盒蜂蜜糖确实是他送的,森奈受了风寒未得到很好的休息,咳嗽有复发的迹象,他便亲手熬制了一些蜂蜜糖给森奈,一如两人在流魂街一起生活时那般。
“我不会让你去找她的!”白哉气势汹汹地扬起手中木刀,周身的灵压开始飙升。
眼见两人的掐架一触即发,庭院的入口处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白哉,住手。”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身穿白色羽织的朽木银铃慢悠悠的走来。
朽木队长发话,白哉也只能悻悻收回木刀,但也不妨碍他指着市丸银向朽木队长告状。
“爷爷!这混蛋偷偷摸摸溜进我们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朽木队长一双充满威压的眼睛看向市丸银手中的食盒,转而露出慈祥的微笑。
“原来是市丸三席啊。”
“朽木队长,晚上好。”银立刻收起那副慵懒的笑容,挺直了腰背,对方是森奈的爷爷,是长辈,面对白哉市丸银可以做到淡定自若,但是面对眼前的老者,他还是有种莫名的敬畏。
“市丸三席是来探望森奈的吗?”
“是。”银规规矩矩如实回答。
庭院中的灯光虽不够明亮,朽木队长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眼前这位少年发红的耳尖,这位白发老者似有些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以后不必翻墙了,可以直接走正门,我会吩咐管家,”说完,朽木队长转头看向白哉,“白哉,今日的训练如何?”
“爷爷!市丸银他……”
“你来我的书房,我需要考察下你最近的功课。”朽木队长打断了他的话。
冬日的酷寒虽席卷了整个尸魂界,但朽木府中的这方院子依旧弥漫着阵阵栀子花香,沁人的花香轻柔地包围着院中那栋两层楼阁。
森奈抱着锦被在金丝楠木制的软榻上翻了个身,一对宝石蓝的眼睛时不时瞄向虚掩的窗户。
“不来了吗……”她有些失落地丢开锦被,仰面躺在软榻上,盯着头顶的精雕的天花板,不过也只是心情低沉了一瞬,她便感知到了窗外一阵细微的声响。
“阿银!”
银发少年身披腊月夜晚的寒意,裹挟着阵阵花香,单手撑着窗框跳入屋内,手中拎着深褐色的木质食盒。
“阿银!你来啦!”森奈的眼睛瞬间一亮,宛如天上的星辰,她立刻翻身下床,光着脚踩着梨花木制地板,跑向她的银发少年。
可就在快要扑进少年怀中时,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只得顿住脚步,红着脸站在原地。
森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好像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无数次重复了这样的动作,飞扑进少年的怀中,脑袋蹭在少年的颈间,嘴里娇嗔‘阿银,你怎么才回来呀’。
这种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她又一次感到迷茫。
见傻兔子飞扑而来,又像是害羞的突然止住脚步,胜雪的肌肤上染上一抹红晕,银抑制不住翘起了嘴角。
傻兔子害羞起来的样子是真的好看,就像一朵掩在绿叶中娇羞的花朵,让人想要将她藏起占为己有,不让旁人瞧见。
“对不起,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会,没来得及亲手做糕点,就顺道在润林安买了一些,快来趁热吃吧。”银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
森奈的思绪很快被那一盒糕点吸引过去,欢喜地捏起一块玫瑰花糕,朽木家不缺会做糕点的厨师,但不知为何,她就爱吃市丸银带来的糕点。
食盒中的糕点零食,每一样都很合她的口味,森奈一直有些好奇,自己从未和市丸银说过这些,为何他能这般了解自己的喜好,难道都是巧合吗?
“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还咳嗽吗?”趁着傻兔子吃完一块糕点,准备拿下一块的间隙,银询问起了她的身体状况。
“好多了,就是夜里有时还会咳。”
吃完糕点,森奈正准备拿来一方锦帕,身侧就伸来一只手指修长的手,轻轻为她拭去嘴角的碎屑。
森奈下意识的转过脸,就见市丸银正温柔地盯着自己,冰蓝色的眼底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脸庞,两人距离很近,森奈甚至能感受到少年呼出的温热气息有意无意擦过自己的脸庞。
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霎时间一片绯红,白嫩的耳垂更是红到宛如滴血……
桃腮杏脸,唇似樱红。
望着那莹润的花瓣唇,银有种想要尝一尝那抹粉润的冲动,如同两人一起在流魂街生活时那般,每晚相拥而眠,待森奈即将进入梦想之际,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道声‘晚安’。
但转念一想,森奈失去了那段记忆,自己这样鲁莽,怕是会惊吓到这只傻兔子。
慢慢来,不着急,往后的日子还长……银勾着嘴角心中默想。
死神拥有几近永恒的生命,他和他的傻兔子会一直在一起,那些失去的记忆,也会有新的美好的记忆来代替。
拉过森奈的手号了一会脉,确认自己放在心尖上姑娘正在一天天好转,银暗自松了口气,叮嘱了这只傻兔子好好休息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我先回去了,森奈要乖乖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哦。”
“这就回去了吗?”
瞧着傻兔子恋恋不舍的模样,银心情大好,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明天再来看你。”
再不走怕是一会傻兔子的哥哥又该怒气冲冲地杀过来了……
银不是惧怕白哉,只是想着对方毕竟是森奈的哥哥,总不好动不动就和他起冲突……
得到承诺的森奈开心地点了点头,眨巴着蓝宝石般的双眸,憨憨地应声,“阿银,我等你。”
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谁也未曾发觉,门外阴影处隐藏起灵压的浮竹。
白发男人静静的站在门外,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
屋内的少年翻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女孩欢喜地重新躺回软塌,抱着锦被压抑不住傻傻地偷笑。
直待女孩气息平稳,进入梦乡,浮竹才松开微曲的手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