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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小说 > 证物说,夫君有马甲 > 第28章 你会武功?

第28章 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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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森冷的眼神和她们在驿站里碰见的假周卫过于相象,手中刀锋锃亮,深月不禁脱口而出:“你是杀手!”

男子悚然一笑,道:“正是。还请二位告诉我,我大哥现在人在何处。”

“驿站的杀手是你大哥?”深月问,“可是……”

不等深月说完,林雪意就轻轻掐了她的手,打断了她。

林雪意接着道:“告诉你他的下落,你就会放过我们吗?”

“哼。”杀手狞笑着上前一步,打量着林雪意和深月,道,“如果你们能哄得大爷我高兴,我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林雪意脸色一变,作势要跪下,道:“好汉饶命。”

眼见一抹得意的神色从对方眼底掠过,林雪意抓起一把沙土用力往前一扬,拉着深月转身就跑。

趁着杀手被尘土迷了眼,林雪意赶忙让深月跟她分开跑。见深月跑远后,她自己转而躲进了晾晒衣服的架子中间,没过多久就听到几重悬挂的衣物之外响起了杀手的脚步声。

那杀手做事并不迂回,径直将那些竹架子劈得七零八落。在这一时半刻间,林雪意连忙跑进了近旁的屋里,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对方身上砸去。但两人体格相差悬殊,她丢过去的东西并不能伤他分毫。

眼看对方举刀就要朝她砍来,林雪意瞳孔一缩。眨眼间,她只觉得腰身突然被人环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拎到了一侧。

这感觉有些古怪,林雪意正心下纳闷,就见一道身影从她身侧闪出,利落地翻折对方手腕将他的刀震落在地,又踹出一脚直让杀手的后背重重砸在土墙上。

那杀手显然是摔得不轻,起身逃得飞快,几个弹指就不见了身影。

林雪意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人熟悉的背影,不由愣住,用力眨了眨眼睛才试探地叫了一声:“……晏返?”

那道高挑的身影顿了一顿,继而转过身来,平日里浪荡不羁的纨绔子,此刻朗目疏眉,眼神沉静。

林雪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眉头轻轻皱起,心头有点突突地跳:“你……会武功?”

晏返看她片刻,双眉不以为然地一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世子家大业大,要是没有一点功夫傍身,早被人绑了去了。”

林雪意看他的眼神里不由充满了怀疑——她分明觉得他方才出手极快,这叫“一点功夫”?

察觉到林雪意探究的视线,晏返睨她一眼,说:“御史大人,您这眼神可真是坦诚。”

“可是你昨夜还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林雪意追问道。

她那时也是想着他把墨云派给了他,担心他独自一人在外晃荡会有危险,才答应让他留下的。

“你认真想想也知道我是随口胡说的啊。”晏返一扬扇子闲闲地摇起来,唇角噙起淡淡的戏谑笑意,“我要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前几日在布庄的时候要怎么把你抱起来?”

脑海中闪过不太美妙的画面,林雪意不禁脸色一黑,只觉得有热意从耳根漫上来。

“林雪意,我……”晏返正要说什么,突然感到身后有东西破空而来。他上前一步揽住林雪意往旁边带出几步,身后的人扑了空。

林雪意连忙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就见深月抬起木棍还要再打。

“深月,我没事。”林雪意连忙别开晏返,向深月走去。

深月这才反应过来跟林雪意站在一起的是晏返,松了一口气,木棍也丢在了地上,道:“原来是世子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姑娘被杀手逮住了呢。”

“那杀手已经逃了。”林雪意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逃了?”想到刚才的杀手身手并不差,深月又感到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晏返,“是被世子赶跑的?”

“然也。”晏返得意地点头。

“骗人吧?”深月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好了。”林雪意打住了二人贫嘴,朝那间灵堂走去,道,“还是先把真正的徐大娘救出来吧。”

深月连忙跟上,问:“姑娘,你怎么知道刚才的徐大娘是假的?”

“起先他握我手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他手心有茧。经常拿斧子劈柴的人,他们的手就是这样的。可是我们进屋之后,我一路上都没看见斧子和劈开的柴火,厨房里堆放的也是拾取的柴草,我便怀疑他的茧是长期手握兵器所致。”

深月若有所思,道:“难怪姑娘要先去看灵堂。”

“是啊,这世上有哪个母亲是在处理孩子丧事的时候,还记挂着生意的?”林雪意一脚跨进灵堂,走到了棺材旁边,道,“而且现在许多人都知道秋意的死,谁会在这个时候铁石心肠地来催她娘亲洗衣服?”

只因那徐氏是杀手假扮,只想取她性命,并不真的在意秋意的死。哀恸哭泣或许可以骗人,下意识的言行举止可骗不了人。

“那秋意的娘亲在哪里呢?”深月在灵堂里环视一周,在看到角落里的一袭白布后,不禁脸色一僵。

林雪意并不意外,一边试着推棺盖一边说:“我方才也看见了,那应该就是秋意。那杀手放着一副棺材不装,反而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将她丢在角落,说明棺材里定然藏了别的东西。”

深月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只觉得一股凉气直从脚底往上蹿。

跟在两人身后的晏返一直在听她们说话没作声,此时将扇子在林雪意手背上轻轻一搭,道:“我来。”

只见他收起折扇,抬掌在棺盖上一推,棺盖便整个被卸在了地上。

他抬手将快步过来的林雪意挡在一步之外,往棺材里看了一眼之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冲林雪意点了点头。

林雪意听到里面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立刻心头一松,上前踮起脚,就看见真正的徐氏被塞住嘴躺在棺材里,涕泪泗流。

几人将徐氏从棺材里解救出来,又将秋意的遗体安置好。满脸病容的徐氏给秋意上了香,而后向林雪意跪下叩头。

“徐大娘,这可使不得。”林雪意连忙扶住了徐氏。

徐氏却坚持跪着,红着眼眶说:“大人,今日我虽腿脚不便没能赶得上您升堂,但是我沿路听说了,是您发现意儿的死有蹊跷,也是您抓住了真凶。如今我已老迈,无法报答大人的恩德,只愿来世愿为大人当牛做马。”

“徐大娘,您言重了。”林雪意示意深月跟她一起将徐氏扶起来,心中又生出许多愧疚来,“说起来,若是我不曾找秋意问话,她或许就不会遭到毒手了。”

徐氏闻言落下泪来,望着林雪意道:“大人您追查凶犯并没有错,我的意儿坦诚相告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肠歹毒的凶手啊!”

深月看得心生触动,眼眶一红,她抬揉了揉眼睛,道:“徐大娘,我们大人一定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是。”林雪意握着徐氏布满皱纹的手,说出了很久以前父亲曾经说过的,令她似懂非懂的话,“我必定要还民众以真相,还死者以公道。”

林雪意想赠给徐氏一些银两,徐氏却坚持不受,只叮嘱说贼人心狠手辣,要她万事小心。

三人告别徐氏回到县衙时,马知县就匆匆迎出来了,说冯玉的住处已经找到。

林雪意即刻动身,跟着马知县前往知情者提供的地址。这次除了深月,一起跟着的还有晏返。

“晏世子,你怎么不先回去休息?”

晏返看了看她,晃着扇子打趣道:“夫人你如此马不停蹄,我这个做夫君的,哪有先行休息的道理?”

林雪意知道晏返是因为马知县在场才故意如此称呼,但还是心头一梗,不禁轻轻咬唇剜了他一眼。

晏返被林雪意怒瞪一眼,却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愉悦。他知她不喜欢听这些死皮赖脸的话,便又坦言道:“我派给你的墨云都被你支出去做事了,我自然得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清冽语声不徐不疾地传进耳中,林雪意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异样,不由悄悄收紧了手掌,不再作声。

在前头带路的马知县只当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忍不住老脸一红,连恭维的话都忘记说了,只管加快步子。因此原本需要近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三刻钟便走完了。

冯玉曾经租住在城南一条窄巷的屋子里,据房东说,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家当,因此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林雪意几人进屋查看,果然发现屋中只有寻常家具,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另外还有几人,也说冯玉曾在他们家中住过。下官已经派人去看过,都未发现什么线索,有的屋子甚至都已经重新租出去了。”马知县补充说。

林雪意道了句“有劳”,细细打量起屋中所剩不多的零碎物件。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木桌的一盏油灯上。

虽然这不是冯玉的随身之物,但却应该是他会经常使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雪意执起油灯,屏息凝神,朝前方虚望过去。

视野中的场景陡然转为黑夜,一盏孤灯在昏暗的房中幽幽亮着。宛如碎片的画面一一闪过,当视线捕捉到一丝特别的画面时,林雪意尝试着让场景停下来。

如她所愿,画面慢慢地停落,定格,然后又重新动起来——

冯玉坐在桌边,正拿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画完之后,他似乎很是满意,托起纸张在油灯边照了照。

林雪意定睛一看,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许多名字。那些名字上都用朱色的墨画了一个圈,只有写在末尾的名字没有画圈。

她移过视线想看清那个名字,却不巧对上了那昏黄灯光中,冯玉含着诡异笑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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