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叩响熟悉又有一丝陌生感的房门,土岁陴发现自己的心脏会一伏一伏地跳,土岁陴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家,他不需要紧张,也不需要手足无措。
门掀开的那一刻,土岁陴看到一个挺着微隆肚子的黑发女人,没有传统的短发配戴眼镜而带来的干净利落,单凭她那双由内而外散发严谨感的眼睛,便可知道女人是极其精明能干的人。
也许是肚子里的孩子激发了女人难得的母性,女人严肃的眉眼柔和了些,也许是孩子闹腾的过分,面容又带着些许疲惫。
明明之前还没这么明显,土岁陴暗道,这小家伙要是出来了,铁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这么闹腾。
看到土岁陴的那一刻,土岁里人动作顿了顿,许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回来了?”
土岁陴忍住自己想拥抱住自己母亲的冲动,他的家教,他的内敛,他母亲一向秉承的教育理念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只能简简单单地笑道,“我回来了。”
土岁里人侧身让开位置,发现也没有可以容纳一个人的位置,对着土岁陴说道,“进来吧,也别柱在门边了,进来的时候记得关门。”
土岁陴一进门,看着家里的装扮,几个月不见,还是记忆中干净凌冽的味道,房屋中以淡色调为主,与其他家庭不同的是墙壁上挂着那几副价值昂贵的画。
价值不菲到什么程度呢,土岁陴记得小时候有位叔叔经常来家里拜访想收藏这几幅画,结果每次都空手而归。
“最近学习怎么样?”土岁里人从厨房冲好一些牛奶,把杯子端到土岁陴面前的桌子后,便动作有些笨拙的坐在椅子上。
“还好吧,”土岁陴回应道,他的学习一般稳坐年纪前五以内,不会落后太多。
“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土岁里人搅散牛奶的泡沫,对着土岁陴说道。
“是的,”一问一答,倒也不显得气氛的落寞,土岁陴离开的时候,看着背后关闭的房门,不禁暗自懊悔,明明……想说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