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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小说 > 背德处方 > 第26章 头疼

第26章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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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昭野白他一眼,接着倒了杯红酒靠着栏杆处漫无目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游神。

林裕庄嬉皮笑脸的跑过来,见池昭野鸟都不鸟他,也没啥反应,只是随他的视线同样看向海边。

“看海不如看我。”林裕庄撇撇嘴,直愣愣盯着池昭野软声道。

池昭野摇摇头:“我看的不是海,是旧人。”

林裕庄:“他们四个?”

池昭野:“错了,是五个。”

凌晨的太阳卡在海平线间蠢蠢欲动,一抹淡黄……隔开旧人与新事,如今已物是人非。

他们六个现在各有各的生活,东凑西拼总是凑不齐的:楚雯结婚了,家里管的紧,每天都要报备,少一天都不行;邓末前几月出国了,说要去环游世界;萧云湛已经成为萧氏集团总裁,忙的脚不沾地何谈出来叙旧;纪寒烬被他刚回来的宝贝弟弟缠着,更不可能脱出身……

而林裕庄是他一年前雇的陪伴,伴他许久。

不过总找那一个迟早会腻,池昭野最近打算让他回去。

这点林裕庄是不知道的。

“嗨!你看那儿写的什么!好亮啊!”

“哪里?”

“看不见吗?”林裕庄狭长的桃花眼弯弯,修长的手指指向海的对面的一座高塔,白色灯光闪烁,接着塔身电子屏幕上浮现出几个带银光的大字:

池总补药难过咯~心疼!!!

池昭野的眉眼缓和几分,眼尾含笑道:“你弄的?”

“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这么爱你?”林裕庄得意的双手叉腰,嘴角快翘上天。

“我需要跟你说谢谢么?”池昭野彻底笑了,放下酒杯直视他。

林裕庄:“不用,我们都要向前看的,人生这么短,困在过去有什么意义?所以啊!这看海不如看我~我长的这么好看……唉唉唉!!!”

……

而那灯塔闪烁之际,楚雯刚起床给自家老婆做饭,透过玻璃窗刚好看到塔上闪烁的字体:池总。

楚雯:????

*

隔天早上,白寒别墅。

纪寒烬几乎整完没合上眼,就这样看着窗外发呆。

婚礼近在眼前。

纪寒烬还是很怕,他希望白夜溟可以活的更好,而不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失去信心失去目的。

右手握着黑色中性笔,在之前的日记本后面写了整整一张“怎么办”

雨滴滴落在玻璃窗发出声响,像是在敲桌子。

纪寒烬看不清窗外有什么,那雨太大了,甚至蒙住他唯一清晰的眼眸。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电话打来,一只手从床头拿起手机,划下接听:“夜溟?”嗓音疲倦沙哑。

“哥……头好疼……”

……

暴雨把挡风玻璃浇成瀑布,纪寒烬第三次闯红灯时。导航显示还有两公里,他索性拐进小巷抄近路,轮胎碾过水坑溅起的泥浆泼了满窗。

白夜溟的别墅门廊亮着盏残破的南瓜灯,是去年万圣节被孩子们砸坏的。纪寒烬摸黑撞开虚掩的雕花铁门,钥匙串上挂着白夜溟高中时的校牌,在雨夜里叮当作响。

“白夜溟?”

纪寒烬顾不上太多踩着湿透的牛津鞋往里闯,在旋转楼梯上绊到个玻璃药瓶——□□的标签被撕掉大半,空瓶里插着枯萎的荔枝花。

主卧窗帘拉得死紧,白夜溟蜷在蚕丝被里发抖。

床头柜上的止痛片洒了一地,玻璃杯碎在波斯地毯上,糖水正顺着杯壁裂缝往外渗。纪寒烬摸到他额头滚烫,手背却被狠狠拍开。

“死不了。”白夜溟哑着嗓子翻身,后颈棘突在月光下嶙峋如刀。蚕丝被滑落时露出半截腰线,陈旧的手术疤像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是他当年替纪寒烬挡酒瓶留下的。

纪寒烬薅起淋湿的西装袖子,从冰箱翻出冻成冰坨的柠檬。刀架缺了把主厨刀,他想起那年白夜溟就是用刀削掉蛋糕上的新婚糖人。碎冰混着蜂蜜在玻璃碗里叮咚作响,掺了姜片的可乐在灶台上咕嘟冒泡。

“喝了。”他把马克杯怼到白夜溟唇边,杯沿还留着昨晚被摔出的豁口。

白夜溟别开脸咳嗽,后颈腺体肿得发亮,信息素失控地溢出雪松冷香。纪寒烬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易感期。

湿毛巾擦过脊椎时,白夜溟突然攥住他腕骨:“衣柜……左边第三格。”纪寒烬翻出件起球的旧毛衣,是他大学时被白夜溟偷偷顺走的。少年把脸埋进羊绒领口深吸,像濒死的鱼搁浅在染着烟草味的礁石。

后半夜暴雨转成细雨。纪寒烬蜷在真皮躺椅上打盹,西装裤腿被白夜溟的冷汗浸透。晨曦爬上止痛贴边缘时,他感觉衣角被轻轻拽住——白夜溟烧得神志不清,右手还死死揪着他被红酒泼脏的衬衫下摆。

厨房飘来白粥焦香,纪寒烬手忙脚乱关火时,背后传来沙哑的讥讽:"你是要毒死我,然后找那个未婚妻?"白夜溟裹着珊瑚绒毯倚在门框,左手还挂着吊针的留置针头。他赤脚踩过满地狼藉,从微波炉底层掏出包冻水饺:“没办法,你的胃不让你喝粥。”

晨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白夜溟睫毛上折出细小彩虹。纪寒烬咽下煎糊的鸡蛋时,瞥见他睡裤口袋里露出半截诊断书——市医院精神科的印章红得刺眼。

晨光在瓷碗边沿镀了层金边,纪寒烬咬破煎饺时,热油溅在白夜溟手背。他下意识要抽纸巾,却见对方将手背贴在冰镇豆浆杯上。

“药箱在...”

“电视柜第二层。”白夜溟抢答完自己也愣住,低头搅着凉透的粥。当年纪寒烬总把退烧药藏在那里,防着父亲醉酒乱吞药。

洗碗时纪寒烬发现水池滤网积着荔枝核,七颗整整齐齐排成北斗七星。最旧的那颗已经发黑,是去年他随口说想吃妃子笑,白夜溟连夜骑车去邻市买的。

阁楼木梯吱呀作响,白夜溟抱下个蒙灰的纸箱。高中校服叠得方正,压着撕碎的奥数奖状。最底下是本泛黄的相册,每张照片边缘都粘着便利贴——“寒烬的睫毛长度5mm”“衬衫第三颗纽扣松动”……

“你那时……”纪寒烬指尖抚过自己大学时的睡颜照。

“在学测绘制图。”白夜溟撒谎时喉结滚动,耳尖泛起的红却泄露了秘密。相册夹层突然掉出串千纸鹤,每只翅膀都写着哥的体温记录。

暴雨初歇的午后,白夜溟蜷在飘窗改设计稿。纪寒烬替他缠创可贴。

阳光穿透他苍白的脚背,青紫色血管像株倒生的兰草。

“当年你发烧三十九度八……”

铅笔尖突然折断,“你背我走了三公里。”白夜溟把断铅的素描本合上,封面蹭到的炭灰在纪寒烬虎口印出月牙痕。

暮色漫进厨房时,纪寒烬煮焦了第二锅米饭。白夜溟撑着料理台闷笑,后颈腺体擦过他举锅铲的胳膊。信息素纠缠成潮湿的雾,混着糖醋排骨的焦香在瓷砖上洇开水痕。

深夜纪寒烬在客卧翻出箱旧课本,物理书夹着张泛黄的请假条。班主任签字旁画着简笔小人,是他教白夜溟画的第一个笑脸。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的"哥"字,被荧光笔涂成星云图案。

……

清晨。

晨光在煎锅边缘镀了层金边,白夜溟握着木铲的手忽然轻颤。油星溅到腕骨处的旧疤时,纪寒烬下意识抓住他手腕,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那道形似月牙的疤痕。

“松手。”

白夜溟挣动的力道很轻,尾音却带着鼻音。纪寒烬这才发现他左耳垂肿得发亮,挂着枚生锈的耳钉——正是自己大学时丢失的那枚,针扣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痂。

冰箱门内侧贴着泛黄的便利贴,字迹被水汽洇开仍能认出是纪寒烬的笔迹:「阿溟禁冰饮」。白夜溟翻找鸡蛋时,纪寒烬瞥见保鲜盒里冻着的姜糖块,每块都切成他偏爱的菱形。

“把围裙带系上。”白夜溟突然转身,后腰撞上大理石台面。纪寒烬的手指擦过他脊椎第三节凸起。棉绳在腰间绕了两圈,最后系成歪扭的蝴蝶结,和十年前雪夜他给发高烧的纪寒烬系药包的手法如出一辙。

煎饺在锅里滋啦作响时,白夜溟忽然哼起破碎的调子。纪寒烬擦拭流理台的手顿住——那是母亲生前常唱的摇篮曲,此刻被白夜溟改成了小调。橱柜玻璃映出他垂眸的侧脸,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的阴影像停在纸船上的蝴蝶。

“糖罐。”

“……哦!”

纪寒烬转身时不小心撞进白夜溟怀里,对方身上褪色的史努比睡衣蹭过他西装前襟。袖口磨损处缝着歪歪扭扭的补丁,针脚还是他当年手把手教的平针法。

餐桌上摆着裂釉的粗陶碗,盛满浮着葱花的饺子汤。白夜溟用勺背将葱花撇到碗沿,纪寒烬的筷子尖顿在半空——这个挑食的习惯,竟被对方记到现在。

洗碗时泡沫漫过手背,白夜溟突然将沾着凉水的食指按在纪寒烬眉心:“长皱纹了……”冰凉的触感顺着鼻梁滑到唇角,在纪寒烬怔忡时,他已经洗干净手转身去擦窗台上的多肉——每片叶子都被修剪成相同弧度,像极了强迫症最严重时期的作风。

阁楼的老式唱片机突然卡带,肖邦的夜曲在雨声中走调。白夜溟蜷在藤椅里打盹,膝头摊着本《小王子》,书页间夹着褪色的机票——是纪寒烬爽约的那场天文展。纪寒烬给他盖毯子时,发现他右手虚握着个褪色的游戏币,正是当年电玩城抓娃娃机的代币。

火红的太阳在天边划出道风景线,暮色透进百叶窗,白夜溟在药箱前发呆。纪寒烬接过他掌心的维生素瓶,倒出两粒后发现药片被替换成荔枝硬糖——糖纸折成的千纸鹤正栖在台灯罩上,翅膀写着褪色的微积分公式。

夜深时暴雨又至。白夜溟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看着被淋湿的薄荷。透明雨披下露出半截西装裤腿,沾着泥浆的皮鞋正是回国当天的那双。当纪寒烬举着连根拔起的薄荷冲回屋檐时,白夜溟忽然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呵出的白雾慢慢凝结成月牙的形状。

-今天是他住这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就会走的。

-哥……

-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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