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联系到克拉克了！他没事！

扮演者们欢呼！好耶！

坏消息！克拉克没法自己走到传送门那！巴里也没法救！

扮演者们唏嘘。唉呦，这该怎么办。

好消息！克拉克和巴里自己想到了办法！

扮演者们欢呼！哇哦！！！不愧是克拉克！

布鲁斯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克拉克没事，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布鲁斯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至少不是听到克拉克被正义联盟关在红太阳室的消息，还行还行。他继续听世界意识的传话，这是他的亲妹传给他的消息，可惜不能直接通话。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克拉克，想听到他说话，想看到他。

没关系，都能联系上了，也很快就能见面的。布鲁斯自从克拉克掉去别的世界，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又想听到克拉克的消息，又怕听到克拉克不好的消息。布鲁斯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逼迫自己不能去想这些事。

世界意识联系到克拉克后，布鲁斯的兴奋感就涌出来了，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他帮着克拉克一起分析局势，为他查漏补缺，布鲁斯都感觉自己能再熬个两三天。

克拉克没有告诉布鲁斯蝙蝠侠和超人具体的情况，只是说他没法在正义联盟眼皮底下跑那么远，这对巴里来说也不安全。克拉克把可以控制提姆和康纳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最好一起来想想办法。怎么样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不用伤害对面的人。

要知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超级英雄们。他们是从虚拟中走出来的真实人物，扮演者们很多都是知道他们、喜欢他们的，真要无缘无故去打他们，扮演者们都有点舍不得。最终他们还是在节点里投票出了一个方案，先以克拉克和巴里的安全为主，把他们拉过来再说其他的。

瓷器人的性格总是会随大流的，当大多数人都赞成这个方案，另外的小部分人也会同意。另外小部分人为什么之前不同意呢？因为布鲁斯说，过去的预案人员需要缩减，他们怕自己出不了场，所以不同意。

克拉克传过来的消息并不是实时的，中间会有一点小小的时间差，但是通过世界意识的操作，问题不是很大。

布鲁斯通过克拉克的描述，推测出他现在是打算在瞭望塔建个简易的传送门起来。他连忙问世界意识，这种方案的可行性，以及这种传送门的稳定性。世界意识非常快的回复了他。

“没有问题，克拉克那边和这边世界的连接点特别多，建传送门是绰绰有余了，”世界意识能得到克拉克的消息也很开心，语气都雀跃起来。克拉克可是它用心造出来的，要是被其他世界吸走了，世界意识得跟对方拼命，“稳定性也不用担心，我来负责。”

虽然世界意识拍着胸脯保证了，布鲁斯还是冷漠地做了其他预案。开玩笑，世界意识都捅多少篓子了，布鲁斯这还能相信对方吗？他又不是傻子。

以克拉克的情况看，对面的蝙蝠侠还是很敏锐的，提姆还好说，康纳那边恐怕是瞒不了多久。而且传送门启动的动静非常大，就算是侥幸建成了，也会在启动时被发现。一旦被发现，蝙蝠侠那边一定会对克拉克采取措施。

布鲁斯得在传送门启动时就马上过去，这样可以阻挡正义联盟下一步动作。不知不觉中，布鲁斯和其他扮演者都在把对面正义联盟当成敌人对待，完全没想过要和平共处的可能性。这也是因为布鲁斯应激了，他所想的都是保护克拉克，当然就把正义联盟当成了对立面。其他扮演者也理所应当地跟着布鲁斯一起想歪了，然而所有人都没发现不对。

他们太相信布鲁斯的判断了，即使是少数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会说出来。对于扮演者们来说，只要是能把克拉克带回来就行，至于是打一架还是怎么样，他们并不在乎。就像他们对待红点任务一样，能救就救，不能救到就拉倒。

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来源于他们本身的生活环境，扮演者们并不是自主选择的成为英雄，自然也就与其他的正版超英不同。他们的底线十分灵活，可以一哄而散，也可以众志成城。可这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格外不正常，你无法了解到他们真正想要的，当然也就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行为。

要不是克拉克传来的信息里有杰森，布鲁斯完全忘记他还在韦恩庄园里了。既然他们已经确定要过去了，那要不要把杰森一起带过去？布鲁斯想想便摇头，不行，到时候要真的打起来，没法保证杰森的安全。

也不能先把杰森扔过去，不然他们不放克拉克怎么办？得先把克拉克接回来，然后再做决定。反正在他在韦恩庄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布鲁斯想到上次蝙蝠侠差点就潜入到庄园里了，把塔利亚吓得当天就跑回了刺客联盟。

等克拉克回来后，有空就去表达一下感谢吧。要不是她，布鲁斯恐怕还能更忙一点。现在迪克又住回了韦恩庄园，防怕有个万一，他还能保护下阿福。不过猫头鹰法庭的东西迪克都没带回来，有时候迪克也会去住住。

想到这里，布鲁斯在节点里问了问阿福，杰森目前的情况。感觉关久了不是很好，但是布鲁斯也不可能放他出来，只能在其他地方多做些补偿。

【布鲁斯】：阿福，杰森情况怎么样了？

【阿福】：嗯，还行，能吃能喝。

【布鲁斯】：.......除了吃饭方面呢？

【阿福】：他会拉着我聊天，我一直听你的，没有跟他有过多交流。大多都是天气啊，之类的话题。我看他确实很无聊，也会跟他聊会。

【布鲁斯】：你先告诉他，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阿福】：好哦，克拉克是不是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把他叫回来一起吃饭吗？

【布鲁斯】：如果回来我会跟你说的。

【阿福】：?

阿福也没说错，他跟杰森聊的确实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架不住杰森从这些东西中就能推测出很多东西来了。杰森除了做事比较冲动，心思还是非常缜密的。他确确实实是在哥谭长大的，要是有些东西不会，早就不知道在哥谭这鬼地方死多少回了。

而阿福，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哪在危险环境中生存过呢？他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才能把剧情走好，连哥谭上层的社交活动他都基本不用担心。阿福都能在枪战中行走自如了，哥谭的超英超反都会多照顾他一些，总不会有什么人想不开绑架他这个糟老头子吧？

现在对退了休的阿福来说，除了晚上哥谭有点吵以外，其他的生活条件都很不错。不过适应适应也就能睡着了，毕竟种花家过年的时候可比这吵得多。你看，无论是阿福之前的生活，还是当扮演者之后的生活，总体上来说都是很平静的。

他所认为的平常，在杰森眼里就能推导出很多东西了。

杰森在这个房间呆了一个星期，他完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方法，就只剩绑架阿福没有试过了。这里的蝙蝠侠比他想的更加绝，一点缝隙都没给他留下。而且，他好像完全没有来问话的意思，杰森都准备跟对方再打一架了，他居然一个星期都没进来。

要么这里的蝙蝠侠根本不在乎他身上的情报，要么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没有时间。杰森问了阿福，阿福居然一点都没有隐瞒，直接跟他说对方很忙，没时间回。

杰森惊呆了，对阿福来说他应该是陌生的人吧？这样直接透露信息真的好嘛？杰森居然开始担忧起阿福来，要有点警惕心啊，不然在哥谭可活不长。

杰森通过这段时间跟阿福的相处，也知道对方其实很好说话，怎么说呢？杰森想起来了，跟他们世界的阿福看达米安一样。这里的阿福对他都是有求必应，说话也都会回答，只要不涉及外面的情报，阿福就都会答应。

不知道这究竟是蝙蝠侠的指令，还是阿福本身想的。杰森知道阿福对他没有恶意，所以一直把绑架阿福，威胁蝙蝠侠的计划放在最后的最后。这次阿福给他带来中饭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新消息。

“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阿福把中饭递给杰森，现在杰森已经不会躲远了，“他们找到了你们世界的坐标。”

杰森愣愣地看着阿福，啊？我还在这等着蝙蝠侠给我上强度呢？怎么就到了送我回去的剧情了？我被催眠了？

阿福看见杰森整个呆住，接住他手里的餐盘没动，蓝色的眼睛里都是茫然。阿福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慈祥，看给孩子高兴的，都说不出话了。

“应该要再呆两三天吧，他们就能送你回去了。”

杰森：？？？？？

明明杰森看到了蝙蝠侠关于平行世界的研究，他们世界里传来的消息也是说杰森有可能就是被特意挑选过去的。但现在蝙蝠侠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要把他送回去？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蝙蝠侠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问题是杰森完全没察觉到啊？难道是趁他昏迷的时候就对他做了什么吗？不行，他还没研究够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送回去了？现在杰森确定，这里的蝙蝠侠已经观测到了他们的世界，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想要把他送回去？

但这跟杰森刚开始过来时，从各方面了解到的蝙蝠侠举止完全不一致。以杰森的判断，他坚信这里的蝙蝠侠根本就不会将到手的猎物放走，有什么在影响蝙蝠侠的举止吗？直接问，阿福是肯定不会说的。

杰森一直是一个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此刻他只想知道真相，即使这是什么陷阱他也想踩一踩。反正情况已经这样了，与其在这里等别人来找，还不如自己提点要求看对方是怎么破局的。

他对阿福说道：“能让我跟蝙蝠侠见一面吗？”

杰森在这个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到阿福震颤的瞳孔。

【布鲁斯】：杰森想见我？为什么？

【阿福】：他说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再问他就说：“你叫他过来就行”。

【布鲁斯】：？？？

【阿福】：其实不去也行，我看他情绪挺稳定的。他过几天就走了，感觉没什么必要。

但布鲁斯觉得还是谨慎点好，杰森既然挑在这个时间见他，要么是想从他这里套点情报出来，要么是想从自己身上找方法出去。嘶，那杰森这意思不会是威胁他吧？阿福还在韦恩庄园里，布鲁斯总感觉杰森的话语里暗含着危险。

还是去一趟，无论如何杰森都是在世界意识的控制之下，安抚好杰森的情绪也能除去一些不稳定的苗头。

【布鲁斯】：还是去见一下，我晚上回去一趟。

【阿福】：好的，到时候我就煮三个人的饭哈。

【布鲁斯】：行。

当布鲁斯打开门后就被杰森拿着他自制的简易铁片枪对准了眼睛，布鲁斯看了看被拆开的电视电脑，和被拆下来的中央空调扇叶。他发出了疑问，阿福？这就是你说的情绪稳定吗？

阿福：孩子做点小手工也是很正常的嘛。

“这个东西杀伤力有限，我知道它穿不透你的装甲，”杰森紧盯着布鲁斯的一举一动，“所以我在里面做了放电程序，你猜它能不能击晕你？这个逆转程序还是.......”

还是你教会我的，蝙蝠侠。这种熟悉的对峙场景差点就让杰森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可他还是从自己的梦魇中挣脱，对方不是他所谙熟的那个人，这样说也毫无意义。

这熊孩子，真是倒反天罡。

布鲁斯疯狂在心里吐槽，阿福喂你那么多饭都白喂了吗？真是的，我可是好吃好喝地待你，只是说不能出去而已，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对吗？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从杰森嘴里说出来，莫名地带着一股杀气，似是诘问，似是恨意，似是怀念。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布鲁斯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的肌肉也不自觉紧绷起来。还好，他不是蝙蝠侠，不用承受这种情绪重压。也不怪这孩子，要是是布鲁斯经受过他这种经历，布鲁斯估计就直接身上绑着炸药去阿卡姆跟小丑同归于尽了。

布鲁斯突兀地叹了口气：“我们是得好好谈谈，杰森·陶德。”

他接着自己走到桌椅边坐下，完全没管杰森的警惕和手中的“玩具”。他没有试图控制住杰森，这本来不是他的风格。或许是因为布鲁斯失去克拉克后，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并不是蝙蝠侠，他不能在失去自己亲人时还保持理智。

这些天他已经很疲惫了，不想在杰森身上再多耗费什么精力。把人平平安安送回去，再把克拉克平平安安接回来，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布鲁斯的状态情况很明显地传到了杰森那里，杰森太熟悉蝙蝠侠了，虽然这个蝙蝠侠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但连他都能察觉到的不对，这蝙蝠侠的状态真的很差。明明一周之前跟他对打时蝙蝠侠还不是这样。

就算如此，杰森依然保持着警惕，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和克拉克把你放在这里后，就被黄灯军团吸引走了注意力。”布鲁斯明明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杰森却从中听出了幽怨的气息，“哦，对了，那个黄灯军团是从你们世界来的。”

“呃.......”

“然后克拉克也掉过去了。”

“.......”